“嗯,嗯嗯。”


    他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遭到了應如的厲色指控,“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是不是覺得我公公說錯了,還是你反悔了?”


    龍澤陽的神經慢了一拍,狐疑地挑高俊挺的眉頭,“我……我反悔什麽了?”簡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他明明什麽都沒說好嗎?


    他忍不住連著看了小如好幾眼,從老頭子那出來,他都有些懷疑小如被老頭子給附身了,不然怎麽這說話的口氣跟腔調都跟老頭子是如出一轍呢?


    “生孩子啊,”應如瞪了他好幾眼,惡聲惡氣地跟個女土匪沒個兩樣,“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生孩子了?反悔了?”


    龍澤陽腦子裏驟然浮現上了“逼良為娼”四個字,他就是那良。


    “沒有,”他脫口而出否認,他是那個巴不得跟她生孩子的好嗎?大概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點生硬,他又很快改口,描補了下,“我求之不得呢。”


    說完,他重重點頭,用再肯定不過的語氣強調道,“我就是求之不得。”


    應如突然湊過腦袋來,龍澤陽生生下出一身冷汗,吱嘎一聲踩下了刹車,“小如,你幹什麽呢?我在開車,你不要命了嗎?”


    他氣急敗壞地吼道。


    “我手機掉下去了,我去撿,什麽不要命了,你才不要命,好好開車都被分神,你腦子裏都裝了什麽醃臢的玩意兒。”


    龍澤陽以為應如湊過來是要親他,他心跳加速一激動就差點出車禍,結果…..好大一出烏龍,他眼角的餘光掃了下,小如的手機的確掉到了副駕駛座底下靠左邊的角落。


    他臉色有點黑中帶紫,滿滿的尷尬無處發泄。


    被罵了一通,他的理智才徹底清醒了,抿唇重新啟動引擎,身後那輛車裏傳來的怒罵聲綿延不絕,主要是他剛才的行為差點造成後麵那輛車追尾,人家不惱火才怪。


    接下來,車廂裏總算安靜了。


    一到家,應如就被龍澤陽按在了門板上,她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來,嘴巴就被他給堵住了。


    應如杏眼圓睜,龍澤陽卻是閉著眼睛吻得一臉的投入。


    好不容易他鬆了口,應如含糊不清地問,“你這麽猴急幹什麽?”


    “生孩子啊,你不是說我反悔了嗎?我想證明給你看,我求之不得不是說笑的。”


    他一口氣不帶喘的說完,又再次堵住了應如的嘴,應如瞳孔劇烈收縮了下,看他的模樣,還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她也沒掙紮,他那隻在她身上胡亂煽風點火的手把她的感覺也摸出來了。


    嗯,生孩子,她也迫不及待啊,最好生個跟念白這麽古靈精怪的。


    生。


    晚上就生。


    就是門板有點硬,她不怎麽喜歡。


    於是,她一個大力轉身,龍澤陽那副健壯的身體就被甩到了門板上,他的後背緊貼著門板,而她則拉低他的腦袋,讓他微微俯下身來配合她的深吻。


    她的吻,時至今日,還是毫無章法,完全憑她感覺衝動行事,但是吻得他卻沒有半點抵製力,兵敗如山倒,潰不成軍。


    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剝離,應如忍不住身子顫了顫,有點冷。


    這匆匆進來,連暖氣都沒開,就糾纏上了。


    龍澤陽的身體火熱,如同一塊燒得通紅的炭,應如的身體忍不住貼向了他的,緊緊地如同藤蔓一樣纏著他,龍澤陽倒抽一口涼氣,不是冷,而是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不過,唯一慶幸的是她沒有阻止他的蓄勢待發,他迫不及待地攻城掠池,應如覺得自己也開始燃燒起來了,體溫回暖。


    ……


    不知道是不是生孩子的念頭太強烈,應如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今夜的龍澤陽特別的生龍活虎,特別的賣力。


    她咬住他性感的喉結,他痛苦的呻了一聲,抓住她那隻不安分還在撩撥的手,差點繳械投降。


    他喘了口氣,“小如,生孩子這事還是交給你男人來辦,你就站著好好享受。”


    應如眉心直跳,都說是躺著享受的,沒聽說站著還能享受。


    不過,她到底沒有指出他的語病,拭目以待看他如何讓她站著也能享受。


    這一夜,特別的漫長。


    夜色沉淪,滿室春意盎然……


    *


    與此同時。


    白山別墅,靳家。


    主臥室裏,靳韶琛臉色凝重地接完了一通電話,沈安諾從浴室裏洗漱出來,正好看到他轉過身來。


    “怎麽了?誰打來的?”


    先前的對話,她並沒有聽到,這會也無從遐想。


    “夜淮打來的。”


    靳韶琛還依靠在窗戶前,沈安諾朝著他一靠近,就被他的雙手從身後親密地圈住了,他帶著她轉了個身,窗簾沒拉,一輪彎月斜掛天空,月色極美。


    沈安諾突然覺得右邊肩膀的重量有所加重,她沒有轉身,接下來也意識到了是韶琛的下頷擱在了她的肩膀上,他呼出來的氣息,噴在她小巧飽滿的耳垂上,酥酥麻麻,又夾雜著一股磨人的癢意。


    沈安諾佯裝忽略他帶給自己的感覺,纖長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兩下,試探著問,“是不是跟靳北冥有關?”


    繼而,她蹙眉困惑地問,“是不是靳北冥並沒有發瘋?”


    她傍晚看靳北冥明明是瘋了的,難道是自己判斷失誤,真如韶白所言,他是裝瘋賣傻?


    可韶琛沒反對,按理說,自己的判斷並沒有出錯。


    那到底是怎麽了?


    沈安諾覺得自己一個人琢磨不透,腦子明顯不夠用。


    靳韶琛知道她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來,此事他本就沒想瞞著她,語氣幽沉,摻著幾許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滋味,“夜淮說,精神科那邊的鑒定報告出來了,靳北冥其實是個重度人格分裂症患者。他有一個主人格跟一個次人格,他的主人格不甘平庸,自私霸道,而他的次人格懦弱無能,自怨自艾,他的次人格大部分壓製著主人格,次人格城府極深。”


    沈安諾聽到這裏,驚呼出聲,“你說他其實就是雙重人格吧,我們平日裏覺得他兩麵派裝得那麽逼真,把所有人差點都欺騙了過去,實際上就是他本人,而不是他精湛的演技使然,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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