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


    自己複述,不及辨認照片來得簡單,侍應心裏沒有把握,激動的情緒不複先前,有所退溫,明顯遲疑了。


    “我相信你,你一定能行的。”


    唐穎此時走了出來,出聲,一臉的信任,讓那正準備打退堂鼓的侍應信心瞬間堅定了起來。


    唐穎不但是他的老板,還是他的女神。


    他來清吧工作這麽久,還是頭一次這麽近距離跟唐穎接觸。


    清吧出事,要是被警察調查的話,那清吧的聲譽還有生意會一落千丈,女神著急也在情理之中,如果…如果他能在警方有所行動之前把這個凶手找出來,那他就是清吧最大的功臣,以後女神也會對他印象深刻的。


    “好,我會盡我最大的能力。”


    侍應很快就做出了選擇。


    靳韶琛到的時候,侍應已經跟著負責人出去忙活了。


    這種事情,需要安靜的氛圍環境,還需要靜下心來回想,一點錯誤,就能讓窮凶極惡的罪犯逃之夭夭。


    “靳先生。”


    靳韶琛舉步進的包廂,氣勢冷肅,一張俊臉麵無表情。


    可哪怕他再麵無波瀾,還是消除不了他是個大帥哥的事實。


    他這一進來,立刻成了滿室的焦點。


    唐穎瞳孔猛的一縮,這男人,有點麵熟。


    相貌比娛樂圈那些她搭檔過的影帝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不禁娛樂圈真的是可惜了。


    真沒想到嫂子朋友的老公,長得這般的英俊逼人。


    唉,說實在的,這相貌,是她所喜歡的類型,遺憾的是人家已經是有婦之夫了,惦記不得。


    唐穎也不是一見鍾情,就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顏控,帥哥美女之類的,都喜歡。


    “靳先生。”


    唐憲也打了一聲招呼。


    唐穎心頭一震,記起來了。


    她是真的想起來了,這男人是誰了,姓靳,不就是前陣子助理給自己看過的那段視頻中的男主角嗎?


    視頻是靳氏對外發布的媒體招待會,靳韶琛隻不過露臉了一會臉,就足夠讓人熱血沸騰了,主要還是他的身份釋然。


    外界都以為故作神秘的靳氏掌權人長得不行,所以一直沒有對外露麵,誰也未曾想到他能帥破天際。


    尼瑪。


    嫂子的閨蜜真的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薑小姐,我老婆到底是怎樣不見的?監控呢?”


    靳韶琛沉著眸子盯著薑雪,聲音浸著些許的冷意。


    薑雪跟鄭唯一之間,他覺得薑雪更靠譜。


    薑雪聞言,背脊僵硬了起來。


    薑雪還是把事情說了一遍,靳韶琛越聽,這臉色越是陰沉。


    這分明就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對方還是個老手,不然怎麽監控全部被破壞了。


    唯一的線索,隻剩那個侍應了。


    那個凶手,居然還膽敢……膽敢對他老婆存了不軌之心。


    靳韶琛瞬間身上戾氣大增,雙眸猩紅翻湧,有殺人的衝動。


    夜淮硬著頭皮出來相勸,“琛哥,這眼下還是等侍應那裏把圖拚湊出來再說,這清吧的兩個攝像頭被破壞了,但後門出去可不止兩個攝像頭,我去排查下,看看有沒可疑車輛。”


    死馬當成活馬醫,目前也沒更好的法子了。


    靳韶琛點了點頭,默許了他的行為。


    ……


    白山別墅。


    上天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的祈願,真的讓她費盡吃奶的氣力爬到了置物架旁邊,並且成功地用身體撞擊那個置物架,置物架倒下來了,她卻沒能避開,架子壓在了她的腰部。


    雖說這個置物架不是重物,是簡易裝置,但砸下來的瞬間,還是有些重的,她疼得麵色一白,心想腰部肯定發青了。


    可比起發青,更讓她在意的是那把水果刀在哪裏。


    她沒空去管身上的傷,就去找水果刀,看到了水果刀就在她不遠處,靜靜地躺著。


    那隻笨重的水果盤,摔在厚厚的地毯上,沒有碎裂,也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沈安諾鬆了口氣,要是沒有地毯,那水果盤破碎的聲音十之八九會驚動樓上的人。


    自從被這死變態弄到這裏來,她在這棟別墅裏,還沒有見過除死變態之外的第二個人。


    不知道這棟別墅本來就死變態一個人,還是外麵的人被他給事先打過招呼了。


    比起來,她更希望是前者。


    壓在身上的置物架想要弄掉可不容易,她隻能背著那個置物架繼續前進,有了置物架這個負擔,她爬得愈發的吃力。


    可再吃力,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放棄。


    終於,沈安諾氣喘籲籲、汗涔涔地爬到了水果刀麵前,她低頭用嘴巴銜住了刀柄,然後趴著用刀對著手上的繩子前後反複來回。


    繩子有點粗,想要割斷有些費力。


    她真的十分擔心樓上那個死變態會猝不及防間跑下來,畢竟隻是洗個澡,又不是幹別的,如果他動作快的話,那她的計劃就要功虧一簣了。


    眼見著要成功了,她不能氣餒,哪怕等到最後的是失敗,她也要不遺餘力嚐試。


    沒有嚐試,就不會有突破。


    她的嘴唇內部被磨破了皮,口腔內泛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可這些都被她給忽略了,她隻是不斷重複著這個單調機械式的動作。


    成了。


    手中的繩子被割斷了,她清冷的雙眸倏然間迸發出了一股狂熱的歡喜。


    雙手得到了解放,這腳上的繩子就輕易被她給割斷了。


    她一秒都不敢耽誤,將身上的置物架給用手搬開,然後快速從客廳裏溜了出來,一邊逃,她還不忘密切注意四周的動靜。


    有沒有人。


    從客廳出來,她先是到了別墅的後花園,後花園那邊有一扇小門,門能從裏麵被打開,沈安諾逃了出去。


    夜色下,路燈把她的身影拉得來越長。


    飛龍打車回來的時候,隱約看到前麵路上有人在拔腿狂奔,這身形有點像少幫主在酒吧把到的那妹子。


    他眯了眯眼,本來要下車的,這會又不想下了,吩咐司機,“繼續開,給我跟上前麵那女的。”


    一邊摸出手機給少幫主打電話,少爺的手機響了半天才有人接,龍澤陽剛穿好浴袍,迅速拿起在臥室大床上的手機,看到的是飛龍打來的,懶洋洋地問,“飛龍,你還沒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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