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聞言,精神一振,看琛哥的眼神立刻變得膜拜敬仰了起來。


    琛哥可真夠厲害的,被下藥了還能做到如柳下惠般巍然不動,老僧入定,若是換成自己,夜淮覺得肯定做不到。


    他自然是相信琛哥的,琛哥說沒有,那肯定就是沒有,他並沒有懷疑。


    自己之前跟祁默可是精挑細選了多少美女,放到琛哥麵前啊,哪怕脫光了琛哥也不為所動,還當成毒瘤似的恨不得避而遠之。


    若不是出現了個沈安諾,他們都懷疑琛哥這輩子都不碰女人了。


    不對,還有個念白,琛哥可是說是正常生出來的,而不是代孕或者別的方式得來的。


    琛哥長這麽大,就有過兩個女人,是少了點。


    靳韶琛火眼金睛,自然是看出夜淮誤會了,他眼角抽搐了兩下,“藺澄給我下的不是春藥。”


    夜淮感慨萬千,呢喃道,“原來不是春藥啊。”聽他的口氣,藺澄還給自己下錯藥了,應該下春藥的,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越看越令人生氣。


    “夜二,你是不是很遺憾?”


    靳韶琛薄唇微掀,輕描淡寫逸出來的幾個字眼,令夜淮心有戚戚。


    他立馬識相地改口,甚至舉起雙手作投降狀,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沒有,絕對沒有。”


    靳韶琛臉色稍霽,夜淮虛驚一場,額頭又是沁出一層薄汗,滴落了下來。


    他粗魯豪邁地伸手用衣袖擦了一把,平日裏人前極力維持的形象蕩然無存。


    見琛哥居然停下腳步在等自己,夜淮這下一鼓作氣追了上去,“琛哥,既然你跟藺澄什麽都沒有,為什麽剛才不跟嫂子說清楚?要是嫂子不信,你直接把藺澄捉過來說清楚不就行了嗎?”


    夜淮覺得這事情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是琛哥跟沈安諾把它複雜化了。


    靳韶琛眸底驀然沉了沉,唇畔間難得噙著一抹苦笑,“安諾她不信我。”如同他最初預料的一樣,他的直覺是精準無誤的,沒想到還是功虧一簣。


    “連解釋都不願意聽。”


    他的聲音又低了低,無奈至極。


    “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嫂子,這畢竟你被下藥了,傳出去說什麽也沒發生,也就我們幾個哥們願意相信,外人相信是有點難。當然,嫂子不是外人,隻是嫂子跟你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她估計還沒完全了解琛哥你的潔身自好是出了名的。”


    夜淮安慰道,他也不擅長安慰,畢竟是個男人。


    靳韶琛抿唇,自嘲,“就是我的潔身自好出了名,所以她才更加不會原諒我。”希望越大,失望便越大。


    其實,他多少有些明白了她在努力追趕自己的步伐,試圖喜歡上他,但是還不夠,還遠遠不夠多。


    所以,在發生意外的時候,她對他的信心還不夠。


    他潛意識裏,還是希望她能夠聽得進自己的解釋的,能夠相信他的,哪怕對此的期盼渺茫,但也是有期盼的。


    “琛哥,嫂子要是不信你,不聽你的解釋,那隻能指望藺澄了。”


    夜淮善意地提醒道。


    雖說藺澄也是他的朋友,但跟琛哥比起來,他更分得清孰輕孰重。


    藺澄這人也真是的,平日裏看著正經規矩,獨立能幹的,就是自家挑剔的母上大人,提及她時也是讚不絕口,足見藺澄在上流社會各大名門之間的名聲有多好了,連男兒都遜色她所取得的成就。


    最重要的是她端莊大氣,沒有刁蠻任性之類的大小姐小脾氣。


    這樣一個人,卻做出了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夜淮突然覺得自家小妹還算不錯了,可憐倒黴的藺赫,陷入了兩難之間,今後跟琛哥的關係一定不複初始了。


    不管琛哥原不原諒藺澄,兩人之間都會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隔駭。


    靳韶琛閉了閉眼,“藺澄,如果用不上她最好,用得上,也不一定為我所用。”


    琛哥這話,一語雙關,夜淮有些聽不懂了,他想琛哥這言下之意,是不是藺澄不肯聽從琛哥的命令去嫂子麵前澄清呢,而是抱持著“我得不到,別人也不想得到”這樣的心態。


    要真是這樣,還真難辦。


    靳韶琛猛然間想到了一個可能,渾身的血液差點逆流。


    藺澄是怎麽猜到安諾就是念白的生母的?


    五年前,藺澄跟安諾之間唯一的交集便是在他的安排下,要求藺澄幫安諾動流產手術。


    可安諾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從手術室裏倉皇而逃,不了了之。


    藺澄是見過安諾的麵的,藺澄都記得安諾,難保這麽多年過去了,安諾就認不出藺澄了。


    真要強擰著藺澄過來跟安諾澄清,萬一安諾認出藺澄了,又當如何?


    靳韶琛被嚇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心急之下,差點又忽視了這麽一個大漏洞。


    他慢了一步,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夜夢已經把藺澄跟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安諾,夜夢聽得也不是事實,而是藺澄歪曲過後的謊言。


    可惜的是,藺赫信了,夜夢信了,江禦信了,連安諾都信了,而自己強調的事實,沒人願意相信。


    還有,最讓他火大的是安諾還在蔣哲遠的公寓裏,寧可窩在那,也不肯回來。


    蔣三這個卑鄙小人,肯定會趁虛而入,他惦念肖想安諾這麽久,如此天賜良機,他豈會不加珍惜。


    蔣三舌燦蓮花,指不定還會趁機抹黑自己,靳韶琛越想越糟心。


    夜淮在爬下三十八樓後,累得不顧形象就一屁股坐在了最後一格的樓梯上,也不管自己身上昂貴的西褲弄髒了。


    他忿忿不平地望著空蕩蕩的通道口,“我跟蔣三有不共戴天之仇,叫我爬今天爬了這輩子最多的樓梯,來回兩個三十八層,足足七十六層樓啊,我這輩子爬的加起來,也沒今天這數量來得多。”


    靳韶琛耳朵動了動,墨色的瞳仁流轉之間,璀璨生輝,立刻掏出手機給高峰下達了新的指令。


    “高峰,你去幫我打聽下蔣哲遠對麵的鄰居是哪位?不論花多少錢都給我買下,不肯賣的話,租下來也行,我晚上就要搬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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