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先等我一下,我去洗洗就回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家不配合的兄弟,是有點髒,剛才釋放了也還沒擦幹淨。


    於是,一個鯉魚打滾便從圓床上起來,迫不及待衝進浴室。


    沈安諾被他這一係列舉動弄得是滿頭霧水,隻覺得這人是不是又莫名其妙抽風了。


    當屏幕上男人的粗喘聲斷斷續續傳入沈安諾的耳畔,她抬眼看到這驚人的這一幕,讓她臉色一陣青白交錯。


    那個……那個…….


    屏幕上的視頻好汙,太少兒不宜了。


    女人埋頭,男人表情是十足的享受。


    靳韶琛不會誤會了,想叫她也這麽幫他吧?


    雖說他自己不介意取悅過她,可讓她這般取悅他,她做不到啊。


    連這畫麵,她都不敢深想。


    尼瑪,用手就算了,手殘廢了也就罷了,用嘴巴,她真的接受無能啊。


    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斃。


    沈安諾飛快撿起地上自己的內褲裙子什麽的穿好,文胸她看了下,實在是穿不了了,就算了,直接把身上推高的兩件衣服給拉了下來。


    沈安諾倉促地從總統套房偷溜了出去,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心跳還是快得驚人。


    ……


    蔣家老宅,蔣老爺子的書房裏,蔣哲恒跪在地上,蔣老爺子打了兩次電話,一次沒人接,一次被拒聽。


    他下意識認定,靳韶琛是發怒的前兆,這是變相給自己下馬威呢。


    蔣老爺子拄著拐杖,狠狠踢了地上這個倒黴的災星一腳。


    鎮日裏,除了惹事生非,揮霍無度,玩弄女人,還會幹什麽?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蔣哲恒“哎呦”“哎呦”地哀嚎,這真不是裝腔作勢,老爺子雖然上了年紀,可這一腳可是用了十成的氣力啊。


    要不是他閃得快,這胸前的肋骨都要被踹斷兩根。


    除了哀嚎,蔣哲恒也不敢拿喬,老爺子可是蔣家的權威,他陽奉陰違這一套在他父親那邊還能耍下花槍,可不敢拿來忽悠老爺子。


    “除了你開車速度太快,停下來他揍了你,還有什麽遺漏的?”


    蔣老爺子在書房內來回踱步,心中的浮躁,始終沉澱不下來。


    在這個節骨眼上,蔣哲恒這個敗家子居然得罪了靳氏,他還沒布完局呢,還沒萬全的把握在對上靳氏後還能全身而退。


    “你晚上出去幹什麽去了?”


    蔣老爺子停下來後,又不客氣踢了他一腳,真是越看越火大。


    “我…..我出去見個人。”


    “女人?”這兩個字幾乎是從蔣老爺子的鼻孔中噴出來的。


    “嗯。”蔣哲恒的聲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


    “哪家的?”


    “墨家的。”


    “墨汐?”


    “不是,是墨紛。”


    蔣哲恒不知道老爺子怎麽記著墨汐,墨紛大伯家搬到帝都都將近二十年了。


    “你就是在那碰到的靳韶琛?”


    “離墨家比較近的別墅區。”


    “他去那幹什麽呢?”


    蔣老爺子呢喃道,似是在問蔣哲恒,又似是在捫心自問。


    “我哪知道,約會吧。”


    蔣哲恒的豬腦子難得靈光了一下,卻挨了蔣老爺子一記爆栗,“約會,你當靳家家主是你這種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啊,他可是靳家的家主,哪來的閑情逸致跟女人約會。更何況,他厭惡女人是出了名的,從未公開過婚訊,哪來的老婆。”


    蔣老爺子毫不留情又將蔣哲恒奚落了一番。


    “爺爺,我真的聽他身邊的女人喊他老公呢,兩人一定是夫妻關係。”


    “女人喊男人老公就一定是夫妻關係嗎?”


    “也有可能是情婦。”


    在蔣老爺子差點被蔣二氣死之前,敲門聲響了起來,“進來。”


    蔣老爺子沉聲道,推門進來的是蔣家三少蔣哲遠。


    “爺爺,聽說你找我?”


    蔣哲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長身玉立的蔣哲遠,隻是他這會鼻青臉腫,這一瞪人,看上去還真有些如同猙獰的惡鬼。


    蔣哲遠向來沒把他放在眼裏,所以對於他的刻意挑釁,隻覺得無聊,沒有搭理。


    蔣老爺子渾濁的雙眸,望向了進來後身姿筆挺的蔣哲遠,這個孫子是自己寄予厚望的,以繼承人模式培養出來的,放棄他,說實在的,連他也有些舍不得。


    這些時日,他一直打壓哲遠,哲遠卻並沒有抱怨,哪怕再瑣碎細微的事情,到了他手上,都能完成得妥妥當當,不像他的大堂哥二堂哥兩個孬種。


    兩人除了爭權奪利,便是玩弄女人,爛泥扶不上牆。


    “嗯,你二哥被靳韶琛揍了。”


    聽到爺爺這麽直白的解釋,蔣哲恒突然覺得很是蛋疼,就不能委婉點嗎?


    蔣老爺子輕蔑地睨了他一眼,就你這副豬頭樣,不言而喻。


    “靳韶琛?”


    蔣哲遠愣了愣,有些不敢置信地開口。


    “二哥一定認錯人了吧?”


    “他自己說的他就是靳韶琛,我也巴不得自己認錯人了。”


    蔣哲恒本來是不打算告訴家裏人的,可糾結了一路,還是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懼,過來認錯了。


    他這人,就是典型的欺軟怕硬。


    蔣老爺子坐了下來,右手撫摸著左手大拇指上的祖母綠大扳指,“哲遠,你明天替你二哥走一趟半山別墅,登門道歉。”


    蔣哲遠若有所思地垂眸,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轉身離開之際,他唇畔間的譏誚是如此的濃烈。


    蔣家人一貫自視甚高,但在靳家人麵前卻天生地伏低做小,由來已久。


    老爺子難得腰杆直了,卻沒想到還沒挺直就又要彎下來了。二堂哥還不知道他已經成了棄卒,大堂哥若是不趁機狠狠痛打落水狗,自己便不姓蔣。


    書房內,蔣哲恒跪得雙腿痙攣,顫巍巍地問,“爺爺,我可以起來了嗎?”實在是受不了了。


    “我有說你可以起來了嗎?你反省得還不夠,繼續給我跪著,跪到我滿意為止。”


    蔣哲恒聽了,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


    蔣哲遠下了樓,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就接了起來,“三少,我翠微苑那塊地皮當初是大少拍板定下的,有些時日了,您還沒回國大少就在進展這項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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