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淮自我yy了會,越想越肯定先前陸霆韜肯定出現過,琛哥這狀態,典型就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的後遺症。


    隻是,琛哥自己一個人拚命吃醋有用嗎?他這麽傲嬌,肯定還沒跟嫂子吐露心意過啊,這嫂子不知情,他一個人生悶氣,不是很正常嗎?


    這就叫打臉。


    夜淮正了正神色,挑了挑眉,“琛哥,不是我說你,你還是早日跟嫂子表白下,隻要你出馬,那還不是分分鍾秒殺那姓陸的。”


    靳韶琛的臉色陡然劇變,唇角不受控製的勾起一抹微涼的弧度,眼神卻逐漸變得飄忽了起來。


    他緩緩道,“沒有用了。”嫉妒如同毒蛇一樣狠狠啃噬著他的心。


    她說,她說她對陸霆韜餘情未了,那他無論做什麽事情,都取法取而代之。


    表白,有用嗎?遭來的不過是嘲諷罷了,他喜歡上這女人卻得不到同等的回報便已經輸得一敗塗地了,要是再被嘲諷,他怕自己失控之下會做出無法補救、後悔一生的行為。


    心中的那根刺,怎麽也壓不下去。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嫉妒陸霆韜,瘋狂嫉妒這個他曾經唾棄的男人。


    這個男人,權勢不及自己,地位不及自己,錢財不及自己,容貌不及自己,可他卻擁有了自己費盡心機也得不到女人的身心。


    沈安諾,你何其殘忍,天意弄人,這一切,是否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


    如果可以,這些身外之物,他都可以毫不吝嗇地拋卻,換取她那顆冰冷無情的心,博取她的歡喜,求取她的真心。


    夜淮莫名,琛哥這四個字透著無盡的心灰意冷。


    琛哥這人,強勢霸道,這心灰意冷就是發生在誰的身上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發生在琛哥身上。


    沈安諾那女人,到底對琛哥說了什麽?導致他這般心寒,都到了自暴自棄的地步了。


    這愛情分明就是毒藥啊,誰先動了心,誰就輸了。


    在商場上無往而不利的琛哥,在情場上卻屢屢碰壁,上天還是公平的,不偏不倚。


    王朝到了,靳韶琛是先下的車,夜淮隨即小跑著跟上。


    沒想到祁默速度挺快的,比他們兩個人都早,已經坐在包廂裏獨自品酒了,滿臉愜意享受的神情。


    靳韶琛怔了怔,曾經,他也是這般瀟灑,不收拘束,在沈安諾身上狠狠栽了個跟鬥。


    女人,比毒藥還來得可怕,沾染上會讓你欲罷不能,再也戒不掉了。


    “琛哥。”


    祁默放下了手中的高腳杯,站了起來,他喊了一聲後,目光便探究地落在琛哥身後的夜淮身上,想要從夜二的眼神中窺探出端倪來。


    夜淮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知之不詳。


    靳韶琛一口氣喝了三杯酒後,覺得體內凝固的冰冷血液又開始流動了起來。


    “琛哥,我還沒來得及行動,你怎麽速度這麽快就打壓了魏家還有傅家,這魏家還有傅家的人都過來找我求情,我真是有苦難言,這不是我做的,我隻是慢了一步。”


    祁默覺得還是先不要提沈安諾來得好,不過這沉寂還是要打破的,便以此作為引子。


    夜淮這事,也是知情的,“琛哥,大秦船運怎麽改名成韶安了?”


    祁默無語,他好不容易找了個切入點,沒想到夜二是個豬隊友,哪壺不提哪壺。


    這不,琛哥稍霽的臉色,又黑了大半。


    靳韶琛剛鬆下來的那根弦,又沉入了暗不見底的深淵。


    韶安。


    自然是取自他跟沈安諾的名字了。


    當時,他心血來潮之際,想著她若是看到,會不會聯想到兩人的合名。


    如今想來,都是他的一廂情願而已。就是看到了,估計也是置之一笑,或者根本就引不起她的注意,隻因,她的心思根本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另外的男人身上。


    他看走眼了,以為蔣哲遠才需要慎重以待,沒想到陸霆韜才是殺出來的那匹黑馬。


    她先前刻意劃清跟陸霆韜之間的關係,實則全是在保護這個男人,生怕自己對這男人下手。


    靳韶琛這雙洞悉人心的黑眸微微斂下,唇角抿出冷硬的弧度,竭力壓下體內嗜血殺人的衝動。


    夜淮見狀,暗叫不好,連忙捅了捅祁默,叫他補救。


    祁默翻了個白眼,這會避無可避了,還能補救個屁,還不如拿針挑開這個腫起來的血泡,不挑開,化膿程度隻會越來越嚴重。


    “琛哥,你……”


    *


    靳韶琛在王朝借酒消愁,有著兩名死黨作陪,沈安諾在鄭唯一這也被盤問不休。


    鄭唯一的問題五花八門,層出不窮,以至於沈安諾頭昏腦脹,一個不留神說漏了嘴,曝出了跟大魔王已婚的事實。


    相對比鄭唯一的激動,沈安諾一臉的頭疼。


    鄭唯一得知這驚人的內幕後,這立刻拿出了嚴刑拷打的態度來,狠狠對沈安諾進行了批判。


    這麽重要的事情,居然瞞著她跟薑雪,還到底是不是朋友來著?


    沈安諾揉了揉跳得一抽一抽的太陽穴,囑咐道,“這是我跟他之間的協議,協議上規定不能對外透露,所以不是我成心瞞著你,而是不能說出去。這回我說漏了嘴,你跟薑雪說就算了,其他人,你可不能提及。”


    鄭唯一輕重自然是知曉的,信誓旦旦保證了下,她這會總算是明白了上回為什麽在醫院那個女護工喊安諾夫人了,這個家夥還狡辯,自己跟薑雪都被敷衍了過去。


    鄭唯一覺得自己可真夠笨的,明明那麽大一個破綻,結果時至如今才看穿,難怪徐哥哥說自己就是被人賣了還會幫人數錢。


    “難怪你家魔王把工資卡還有黑金卡副卡都上交,這都成了夫妻了,老公上交是應該的。”


    鄭唯一消化了這個完全打了她個措手不及的事實後,又興致勃勃了起來。


    連帶地,兩人為何先前在寶島茶餐廳鬧翻的原因都窮追不舍。


    沈安諾實在受不了她,招了。


    鄭唯一本來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聽完後嗖的下從床上跳起,“安諾,我覺得你家魔王這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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