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走中,餘堡忍不住問陳玲:“玲姐,雖然這個問題是每個門派的機密,但我還是想要問你。”在陳玲示意他可以問她之後,餘堡便繼續問:“四派倒鬥與那些散盜不同,不像他們見到什麽摸什麽,而我們下鬥都是有可靠消息,目標是在下鬥之前便已經確定的,你們搬山派這次的目標是什麽?”


    陳玲抿嘴笑了笑,反問餘堡:“那你們卸嶺派又是什麽?”


    餘堡覺得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就說:“我之前是為了完成我師傅的遺願,來這個鬥裏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丹藥,用來救治九太太的病。現在呢,我師傅是詐死,並且和都靈太太一起來了,我可以說是把這個擔子卸下來了。”


    陳玲“哦”了一聲,說:“我的目標也很簡單,也是為了那些丹藥,雖說我師傅還沒有都靈掌門那麽嚴重,但也要提前準備,我可不想看到他離我而去。”


    餘堡聳了聳肩,就當自己沒問,可心裏還有一個謎團,問她:“玲姐,其實我一直有個關於你困惑,就是周老太是不是你的婆婆,換句話說她的兒子真是你的未婚夫?”


    陳玲“咯咯”笑了起來,說道:“怎麽?不喜歡鈺婷了?想要追我啊?”


    餘堡心裏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雖然陳玲確實非常漂亮,但他的方鈺婷也不錯,況且她這種女人和蛇蠍差不多,他才不敢喜歡上這樣的女人,那樣他不是腦殘是什麽?


    見餘堡沒說話,陳玲也不繼續追問,反而告訴餘堡說:“不錯,那確實是真的。小哥,不會以為我嘴裏一句真話都沒有吧?”


    餘堡囫圇了一句說:“看你說的,這麽可能呢?”其實他心裏還真就是這麽想的。


    陳玲說:“隻不過我對陳少爺並沒有沒有愛到那麽誇張,不瞞你說,那算是包辦婚姻,其實並不是我願意的。”


    餘堡愣了一愣,說:“不會吧?按理說以搬山派掌門的勢力,還有人能逼迫他做別的事情嗎?難道是有什麽困難?”


    陳玲說:“是強製性婚姻。你不要看陳家在北京城不顯山不漏水的,他們家的勢力非常大。該怎麽說呢,就如你見過的柳家一樣,隻不過陳家並不是涉及古玩這個行業,所以你才沒有聽說過。”


    餘堡點著頭,有句話說的很好“在上海不要比錢多,在北京城不要比官大”,他從柳家就能感受到,即便像龍天軍那樣的人,見了柳家老爺子也要以禮相待,並且自稱晚輩,這不僅僅因為柳源的父親更是一個軍中大人物,畢竟沒有柳老爺子,也許柳家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人物。


    頓了頓,陳玲仿佛多年未曾和人說過這些事情,此刻有著一肚子的苦水向他傾述,餘堡也權當是無聊打發時間,聽著她說自己是如何如何的不願意,而陳家又是如何如何的軟硬兼施等等的狗血橋段。


    聽多了,就有些提不起精神來,也幸好陳玲是個美女,並且說話的聲音如黃鶯出穀,要不然他估計自己走著走著就睡著了。


    說到最後,陳玲朝著餘堡靠了靠說:“小哥,你說像我這種孤兒是不是世界上最可憐的人?”


    餘堡自然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裏嘀咕:臥槽,不至於這樣吧?我怎麽說也是有覺悟的有為青年,她這樣可是算是擺明了用淒慘的身世來勾引他的同情心,難不成他還能把她娶過門不成?再說了,這可是在鬥裏,這地方辦事她是想刺激死他嗎?


    挪了挪身子,餘堡就靠在了牆上,說:“玲姐,那些已經過去了,你現在不已經是搬山派的大師姐,以後還是掌門人,這也許就叫有得必有失吧!”


    “是嗎?”陳玲又朝著餘堡靠了靠,然後咬著嘴唇說:“那你以後可不能再欺負我,那樣我會更傷心的。”


    看著她整個人都有像他撲過來的情景,餘堡狠狠地捏了自己的一把,發現居然不是在做夢,可這陳玲為什麽又對他這樣,按理說他這個人長的一般,出生於無產階級,雖說現在有些錢,但以她的身份,完全不用像他獻媚吧?


    餘堡是絕對不相信自己有什麽閃光點,那樣龍羽可比他強一百倍,況且餘堡已經心有所屬,雖然現在還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但應該也沒多遠了,她這可是挖牆腳的行為啊!


    他支吾道:“我哪裏有欺負過你。玲姐,現在盜墓呢,我們還是多注意周圍的動靜,少說話為好。”


    陳玲哼了一聲,說:“知道你也是假慈悲,我不過是試試你罷了。算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繼續往前走吧!”


    接下來,他們兩個就陷入了尷尬的局麵,其實餘堡也不願意這樣,她丫的沒事試他幹個毛線啊?這年頭果然什麽人都有,如果餘堡直接接受,uu看書 ww.ukansu.om她說不定就會罵他是臭流氓,現在又說他沒同情心,這女人心真是海底針,而陳玲的心可能還是太平洋裏邊的針。


    又走了半個小時,墓道終於是到了盡頭。在盡頭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瓢葫蘆狀的地方,整個空間瞬間就變的大了不少,而手電光也找到了兩扇有雕刻的大門。


    門高兩米二,每一扇寬一米六,上麵雕刻的都是一些祥雲紋,其中還夾雜著幾個人類似麒麟一類的祥瑞之獸,最醒目的確實在兩門的中間部分,雕刻著一個大大的陰陽魚圖案,此刻門處於關閉著的狀態。


    但在左邊門的左下角,已經炸開了一個窟窿,明顯是現代人的傑作,也不知道是誰從這裏鑽了進去,看樣子他們兩個並不是第一批,有人捷足先登了,不過這樣也好,也算是有人給他們探了路,這樣反而保險了不少。


    看了幾眼之後,陳玲很客氣地做了一個請手勢,說:“小哥,你先請吧!”


    餘堡愣了一下,看樣子她是記仇了,餘堡並不是擅長處理這樣的尷尬場麵,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把蹲在了那個窟窿處,用手電朝著裏邊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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