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可由不得你。”藥王笑著說,他那張怪異的臉上此刻綻放的笑容,仿佛在告訴我們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話音剛落,藥王拍了兩下手,頓時外麵就響起了一連串雜亂的腳步聲,隨著茶館包房的門被推開,我們三個人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片人,正用不善的目光仇視著我們。


    蒼狼猛地站了起來,壓著火說:“藥爺,您這是要幹什麽?這樣做可不符合道上的規矩啊?”


    藥王笑道:“東西你們已經答應賣給我了,我也把錢籌齊了。東西留下,回去問問呂天術,看看他口中的規矩是什麽。”


    霍羽也緩緩站了起來說:“藥爺,買賣不成仁義在,難道你打算讓發丘派和卸嶺派兵戎相見嗎?”


    藥王說:“我來給你們講一下咱們這一行規矩。賣主和買主商量好價格,賣主就不能再把東西轉給他人或者不賣,買主也不能不買了,哪一方違約要付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這就是道上的規矩。”


    我暗自算了一下百分之二十的違約金,那就是六億,雖說我現在有一些錢,但也就是一兩千萬,加上不動產也不一定夠一億。


    這六億的違約金,打死我都拿不出的。這薑還是老的辣,看樣子我早已經落入了藥王設計的圈中,他是怎麽做都不賠,而我還必須把和氏璧賣給他。


    霍羽看向了我,我非常的無奈和不甘心。但就目前的況,我們三個人肯定不是藥王加上這麽多人的對手,想跑也是不可能的,隻能把東西賣給他。


    將和氏璧交了出去,我把三十億支票攥在手中,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在我們臨走的時候,霍羽對著藥王說:“藥爺,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藥王打量著和氏璧說:“隨時恭候。”


    就這樣,我倒頭來真是應了那句“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在琦夜已經前往倒鬥的路上,而我的麵子丟大了,和這種老狐狸相比我還是太嫩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我給琦夜打電話,後者處於關機狀態,看樣子藥王已經把所有想得到的東西都算計在了其中。我們三個隻能灰溜溜地回了北京,我給他們兩個人每人一百萬的勞務費,畢竟這次我確實得到的錢太多了,要是以往有幾萬塊錢就已經不錯了。


    我先是到了胖子的鋪子,這家夥比較缺錢,我給了他一千萬,而胖子說他是借,等有了錢就會還給我,這家夥的話得掰兩半來聽,以前他借的還沒有還我,我也沒有打算讓他還,畢竟胖子不止一次的救過我,那些錢我就當是買命用了。


    聯係不到琦夜讓我非常的著急,也不知道這次她所下的鬥是什麽規模的,萬一那是一個凶險萬分的鬥,這一走可能就再也無法回來了。


    我和胖子一商量,他說讓我去問問呂天術,也許後者知道一些消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準備了一份兒厚禮,就到了呂天術的家中。


    呂天術最近小子過的非常的舒坦,沒事幹就出去溜溜鳥下下棋什麽的,我見他也變得年輕了很多,但還沒有藥王那麽嚴重,他現在的相貌也就是和他的年齡成正比。


    顯然,呂天術已經從霍羽或者蒼狼的口中得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他看到我就用指頭點著我的腦門說:“你小子啊,我該怎麽說你好呢?”


    我苦著臉說:“您還是別說的好,事已經發生了,也隻能這樣了。弟子現在想要問問您有沒有打聽到哪裏出了大鬥的消息?”


    “唉,那和氏璧的價格估計就是再翻一兩倍都不是問題。”呂天術還是忍不住抱怨說:“即便你執意要賣給藥王那老東西,當時應該讓我出麵的,現在你小子真是虧大了。”


    我耷拉個腦袋,知道自己這件事辦的太丟臉了,也隻能讓他數落幾句。


    呂天術看了看我,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其實我三天前也收到了消息,說是西沙群島那裏有一處珊瑚螺旋海域,有一隻膽子很肥的漁船過去捕魚,一網下去無意中撈出了一些瓷器碎片,行業內人士判斷估計海下有個大鬥。”


    我覺得靠譜,就問:“知道是哪個朝代的鬥嗎?”


    呂天術說:“海鬥不常見,但凡有的話就是明朝早期的沉船葬。本來我也想讓你們幾個過去走一趟,誰知道一個都不在北京,等我知道你們把九鳳火輪璧出手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我問:“您是說琦夜就是去這個鬥了?”


    呂天術說:“應該沒錯,之前藥王那老賊給我打過電話,你們不在,我隻能派了幾個人過去,希望能從中撈一筆,既然你正好也想去,那就收拾一下出發吧!”


    我點著頭說:“我去準備一下,畢竟海鬥我們都沒有接觸過,前期工作必須做好。”


    “沒時間了。”呂天術說:“我會讓人把所有的裝備送到西沙群島上,你們直接召集人過去就行了。”


    我問:“這次都有誰去?”


    呂天術說:“你,霍羽、蒼狼,還有門派中幾個水比較好的。哦對了,你順便也把那個胖子叫上,你們兩個一直不都是秤不離砣嗎?”


    我說:“行,那我回去簡單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發!”


    呂天術白了我一眼,說:“今天下午就出發,你別看海鬥不好倒,但是我們這一個行業中奇人異士不少,去的晚了隻能喝西北風了。”


    我點了點說:“那行,師傅您幫我們訂機票,我回鋪子交代一下馬上就趕往機場。”


    呂天術見我匆忙要走,就叫住了我說:“先別著急。上次給你的東西都用了嗎?”


    我說:“差不多都用了,隻剩下一個沒怎麽用的麒麟火。”


    呂天術說:“在水中不可能用到火,也就是說你小子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你等一下……”說完,他就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偏房,很快從裏邊又走了出去,手裏已經多了一個類似珍珠大的珠子,說:“把這個帶上,會對你有幫助的。”


    我詫異地看著那顆珍珠說:“師傅,這珍珠有什麽用啊?南洋好像最不缺的就是珍珠吧?”


    呂天術沒好氣地說道:“這不是珍珠,而是水靈珠,傳統意義上的避水珠。”


    我看著純白色的珠子有些發愣,說道:“那不是神話傳說中才有的東西嘛?難道真的有?”


    “要是沒有你現在拿的是什麽?”呂天術反問我。


    我頗為好奇地問:“師傅,這顆避水珠您是從哪裏得到的?”


    呂天術說:“別管了,以後你會知道的。哦,看到這水靈珠又想起一件事,這次倒鬥我會邀請一個神通廣大的人參加,到時候凡事要多聽這個人的知道嗎?”


    我點了點頭,又問:“這人我認識嗎?”


    呂天術說:“一會兒就知道了。好了,回去收拾一下,我現在讓人給你們訂機票。”


    我離開呂天術的家之後,一路上不停地摸著那顆避水珠,手心一點兒汗都沒出,看樣子還真的有那麽點作用,同時讓我好奇呂天術口中這個神通廣大的人,究竟是什麽來頭?難道又是類似張景靈那樣的奇門異派的弟子?


    回到了鋪子中,我隨便交代了幾句,鋪子裏邊的人早已經習慣了卸嶺派的做事風格,他們讓我放心,同時注意安全。


    我道謝之後,就讓闕三給我打一盆水到我的辦公室加休息室,看看這避水珠究竟有什麽神奇之處。在一些神怪小說中,避水珠還叫定海珠,和孫大聖手裏的定海神針有異曲同工之妙,而定海神針是定東海眼的,而避水珠就是頂北海眼的,也就是說這要是真的,那絕對是我的保命之物。


    在闕三把水端進來之後,他以為我要洗臉,順便把毛巾、洗麵之類的都拿了進來,我也不好說什麽,畢竟人家是好心來拍你馬,你總不能一蹄子把人家踢飛吧?


    闕三給我關上了房門,我連忙從懷裏將避水珠拿了出來,迫不及待地將其放入了水盆中,我已經開始幻想接下來發生的事,比如說以避水珠為中心出現一個氣泡,可以成為一個無形的潛水頭盔,再或者將水完全推出盆中,隻是剩下一個空盆。


    可是,避水珠放入水中,uu看書 . 我等了一支煙的時間,什麽變化都沒有,我立馬就一頭霧水,便是非常不解其中的意思,畢竟從上次的況來看,呂天術是不會給我一顆假的糊弄我。


    我又試了好幾種方式,結果並沒有看到什麽變化,想要給呂天術打個電話問問,可是一想自己剛剛把和氏璧賣給了藥王,本來呂天術就想數落我,再去做臉貼冷股的事,我還真的拉不了這個臉來。


    我心裏暗想:也許霍羽知道,等一下坐飛機問問他。要是他也不知道,那就再說。想到這裏,我就給胖子打了電話,讓他簡單收拾一下,我們輕裝上陣,去會會西沙群島那個海鬥,同時把我的琦夜找回來。


    胖子一接到電話,我可以想象到他興高采烈的模樣。胖子說:“小哥,胖爺是時刻準備著,一會兒機場見。”


    我問他:“你老娘怎麽辦?”


    胖子說:“放心吧,沒什麽大礙了。我馬上請一個高級護工,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由護工看著。行了,別說那麽多了,一會兒飛機上細聊,古德拜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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