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堡伸出腳直接把他踹在了牆上,罵道:“狗改不了吃土屎的習慣。我的意思是那兩個家夥不用進入派出所,說不定就招供了,到時候我們餘家的人一聽下麵有戰國墓,那肯定是要下去……”


    “小哥,俺先插一句。”高瘦子舉起手,說道:“想不到你們家是盜墓世家啊?俺真是失敬失敬了。”


    餘堡已經沒有精力和他扯皮,說:“墓中的危險還用我多說嗎?我是擔心他們出事,所以不希望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而且一旦那兩個家夥被送到了派出所,我們手裏的這八龍四瑞戰國銅鑒是什麽,你比我清楚吧?”


    高瘦子愣了一下,便給餘堡伸出了大拇指,說道:“小哥,高啊,什麽時候偷偷長進了?俺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你居然腦子轉的那麽快。”


    餘堡苦笑道:“別提了,就是一時間關係到了家人和咱們自己的安全,所以才想到這麽多的。行了,早點睡,明天我去選一塊好的風水寶地,你帶著八龍四瑞戰國銅鑒回bj等這邊的事情完了我就回去,到時候再說處理八龍四瑞戰國銅鑒的事情。”


    高瘦子應了一聲,然後伸了個懶腰便沉沉睡去,一會兒呼嚕聲就震天響了起來,吵得餘堡根本沒有辦法睡覺。


    其實他也睡不著,因為餘堡和高瘦子說的就是帛書中的一點兒內容,上麵記載的東西太過吸引人,餘堡擔心和他全都說出來,到時候他忍不住誘惑又去下墓,畢竟他們現在已經不缺任何東西,太太平平的生活就行了。


    餘堡不知道高瘦子的目標是什麽,他現在的目標就是把方鈺婷追到手,這是當務之急,餘堡覺得有必要和方鈺婷的師傅藥王談談,不管他要多少錢,他都要把方鈺婷買出來……一想又好像不對,這怎麽感覺像是從古代怡紅院之類的地方往出去買女人似的。


    第二天一早,高瘦子便開著車回了bj而他也希望這件事情息事寧人,就在遠處的半山腰上選一塊納福添財的地方,時間定在了三天後下葬,而家裏覺得不吉利,就雇傭了和尚道士來念經。


    所以很快就出亂子了,和尚與道士打起來了,搞得餘堡還得去拉架,差點被一個老禿驢一拳打暈過去。其實他心裏一直擔心還會有變故發生,心裏七上八下的,所以也就沒有過問這件事情,他們的家人也是,有句話叫道不同不相為謀,請佛教就佛教,道教就道教,兩個都請了這算是怎麽一回事嘛!


    餘堡雖然說不上為什麽會擔心,但是心裏的感覺就是這樣,就給高瘦子打了電話,得知他到了bj也就放心了。不過餘堡的擔心還是對的,但這次並非是高瘦子惹出的事情,突變發生在下葬前一天的晚上。


    ?當天晚上,幫忙的親朋好友都來家裏吃飯,其實大家的情緒都有些低沉,隻有幾個本家的孩子在院子裏邊玩鬧,吵得要命,餘堡沒吃幾口飯便率先撤離了飯桌,借口是幫他老爸守夜。


    老爸三個人輪流守夜,餘堡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一個人就帶了飯,騎著摩托車往山上去,大晚上來這種荒山墳地,放在以前打死他都不來。可現在的餘堡,可以說已經脫胎換骨,看著一座座墳頭,居然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或者說是莫名的心裏激動,就像是高瘦子說的手在發癢。


    上了山,把摩托給老爸,他原本還想跟餘堡這個當兒子的客氣,但實在有些疲憊,最後還是騎著摩托離開了。


    三叔吃著飯,就聊到的關於結婚的問題,問餘堡:“侄子,什麽時候把你女朋友來回村來,給三叔看看。”


    餘堡點了支煙,苦笑道:“別提了,還沒搞定呢!”


    “不會吧?”三叔滿嘴噴著米粒,說:“你小子現在要錢有錢,要事業有事業,怎麽可能搞不定。”


    說實話,家裏除了父母之外,餘堡對其他人並沒有好感,包括大伯和三叔在內,當年他家窮困潦倒的時候,沒有一個親戚願意和他打交道。在第一次盜墓臨行前,大伯和三叔的家裏餘堡也去過,當時連五十塊錢都沒有借出來,讓餘堡深刻地感受了一把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所以他現在有錢了,家裏的親戚沒有一個跟上沾上了光,但他們對餘堡的態度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u看書 ww.uuknshu他已經不是以前單純天真的小白,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也讓餘堡成長了不少,並不是他小心眼,而是因為他這個比較較真的人。


    餘堡說:“雖然現在什麽都有了,但愛情這種東西並不是說你有錢就能有的,用錢買來的愛情那還能叫愛情嗎?”


    三叔冷笑道:“果然是大城市人,這回來說話都變了,不過你三叔不懂這些。”他折了一根枯草剔著牙,說:“侄子,三叔最近手頭畢竟緊,借三叔點應應急。”


    餘堡愣了愣,說:“三叔別開玩笑了,咱家活的太逍遙的就屬三叔您了,大把的票子出去賭,小情人不知道有多少,還能我哭窮?”


    三叔說:“侄子,三叔是認真的,最近手氣不好,輸了快五萬了,這要是讓你嬸子知道,那還不鬧翻天。”


    餘堡心裏冷笑,他那三嬸什麽時候管得住他?這不過是他的借口罷了。餘堡就搪塞道:“我現在身上沒帶錢,等我回bj給你打過來了,要多少?”


    三叔眉開眼笑道:“五萬就行,以後不再玩了,玩的都快把老婆都輸了。”


    餘堡無奈地歎了口氣,說:“三叔,這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這樣的道理您不會不懂吧?”


    三叔也是有求於他,放在以前那肯聽餘堡說教。這次他齒牙咧嘴地笑著說:“懂,當然懂,這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嘛。哎,大侄子,要不然你把三叔也拉到你的鋪子裏幹個跑腿之類啥的。三叔的要求不高,一年能拿回個三五萬就成。”


    餘堡沒有接他的話,而且看著蔚藍的夜空中那一輪毛月亮,今晚的月色真美啊!隻不過他的心卻冷得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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