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一腳踩下去,再拔出來的時候還能雜膠上來一些野獸的幹屍,大小都有,幾乎每具幹屍上麵皆爬滿幾寄生蟲,幸好是像餘堡和高瘦子這種大男人,還有方鈺婷這個拿獵獸當飯吃的女人,換做城市裏那種嬌滴滴的女人,估計一天也不知道要發出多少次尖叫,更不知道要嚇昏多少次。


    進入山裏邊,方鈺婷也不認識路,剩下的事情就隻有靠餘堡和高瘦子自己合計的找往下走的路。然而,漸漸地他們兩個就各抒己見,意見一致的不用說,不同的就拿出來把自己的道理說一些,讓方鈺婷選擇聽誰的,然後就是少數服從多數。


    因此一路上真是橫看成嶺側看成峰,深一腳淺一腳各不同,這裏的環境濕潤甚極,讓他們的腳底板都起了水泡,可也不能待著原地不動,並且最好的方法就是要在白天走到目的地,否則到了晚上這裏即不能點篝火,也不能休息。


    他們估計還沒到第二天就剩下三具白骨了,蚊子的個頭大的堪比餘堡的小拇指一般大。毒蛇、毒青蛙、毒蜈蚣更是滿地遍爬。


    幸好這山嶺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深,在黃昏時分,他們終於已經登上了山坡,翻過這個山坡下去那就是落龍澗的腹地。


    可他們已經累的都和旁邊的狗似的,即便晚霞再漂亮也沒有心情去觀賞。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此刻高瘦子身上散發出惡心的汗味,嘴裏抱怨道:“俺了個娘呀,這路啥這麽根本就不是人走的,以後可要長記性了。”


    餘堡背靠在他身上苦笑,淺笑地說:“等淘到一些好東西後,以後你照樣還會再來的。”


    休息了幾分鍾,餘堡便站了起來,現在當務之急不是抱怨,而是找出古墓的位置,依照卸嶺聞甲錄作為參考物,餘堡掏出風水用特有的羅盤,定位了八卦方位,心裏暗喜暗歎:“眾星捧月,難覓的寶地,這裏要是沒有古墓,那真是天理不容。”這裏的地勢呈現出一個碗狀,四周都是丘陵,卻沒有封閉的十分嚴實,丘陵之間存到縫隙,這可以達到通風,而碗狀可以讓水流匯聚於底部,下麵一定會形成沼澤,這樣水也就有了,有風有水就順應“風水”二字跟意。


    下方的樹木長勢極度的茂盛和粗壯,五個人拉手不一定能抱得住,即便是長在穀底,但高度也不遜色於丘陵之上的樹木,這應該是人為造成的,要不然群山蔽日,從科學的角度上來講,茂盛成密的樹木無法進行光合作用,絕不可能會長成這樣。


    再加上這裏的風水不足以埋葬帝王,因為這還算不得是龍脈聖型,甚至他想到了之前被傳言的故事和自己被欺騙的事情,這裏不可能是埋葬著簡單的諸侯,從封建思想上諸侯的一幹後宮必須要和諸侯跟埋後宮合葬,從風水學上講,這重地形最多埋個王孫貴族,但要單獨隻埋個諸侯,那就有些不合乎常理了。


    不過他也不敢肯定,就問高瘦子,以他祖孫三代皆是盜墓賊來看是個怎麽樣的情況,高瘦子和餘堡顯然看得出的理由截然不同,首先高瘦子認為這種風水格局叫“聚寶之地”,聚集了風水財運,有益於後輩兒孫,埋葬的最多也就是個某朝大官,唯一相同的有兩點,這裏肯定是個不錯的風水地,還有就是需要一個參考物。“月光!”餘堡和高瘦子突然幾乎一口同聲地說道。


    日屬陽,月本屬陰,風水講究看時辰下葬,有一句話叫做白日下葬,月夜尋穴,風水中認為月亮乃是死者的瑞祥之光,雖然他們兩個半吊子都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他們倆還是一致認為,要找墓得先等月亮出來。


    午夜,這個有些令人不舒服的時間,卻是找墓的最佳時間,當然月有陰晴圓缺,他們兩個都會根據月亮是滿月、半月和殘月推斷大體的方位,但餘堡和高瘦子卻開始商量各找各的,如此地方一致就開挖,要是不一致再下去觀察一下,但隻能以他們定下的位置為圓形,畢竟他們才隻有三個人,這樣做法倒是可以節省無功的徒勞。


    現在他們隻能等了,於是開始安營紮寨,把毛驢的“嘴套”截下,讓它自行去吃草,這上麵也有了開闊地,他們就點起篝火,準備吃晚飯,晚飯是幾頭野鼠,不過有些奇怪,這些野鼠的眼睛是血紅的,仿佛直勾勾地看著他們,若是換做城裏的人在這種地方的話,哪怕是換成普通的樹林也會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為了他們偉大的盜墓事業,為了振興他們生活,當然最主要是為了價值連城的冥器,別說是血紅的眼睛,就是這眼睛蹦出來咬他們,他們也不會逃跑,而是選擇把它幹掉。特別是高瘦子,打死他也不會跑,因為他已經破產,父母治病皆需要大筆錢財,生活同樣也需要大量的金錢!


    距離午夜為時尚早,這一場他們吃的是野鼠肉,和瘦豬肉也差不了多少,方鈺婷把他們吃剩下的肉正在烘幹,在火上這樣做需要一定的掌控能力,離火太近容易糊了,太遠又浪費大把的時間,她說背著以備不時之需。


    在她烤的有模有樣時,uu看書 ww.uukansu 高瘦子卻已經有點不服氣了,直接拿了一塊野鼠肉烤了起來,但他又不敢靠的太近,怕糊了丟人,所以在方鈺婷烤了三塊後,他那一塊還沒有烤完。


    四隻獵狗正吃著野鼠的內髒,吃得那叫一個血腥,餘堡都有點看不過去,畢竟這幾隻野鼠它們的功勞最多。當他丟出去一塊熟肉時,原本以為那些獵狗會一擁而上,可沒想到它們隻是湊上去聞了聞,然後翻著白眼繼續去搶內髒吃。“哇靠!你們家這狗居然不吃熟肉啊!”一旁的高瘦子也感到遲疑,驚呼說道。


    方鈺婷微微一笑,土家女兒的風采嫵媚動人眨了眨,說:“這些獵狗從小就以生肉為食,成年了也沒有吃過熟的,這樣做就是為了讓它們保留骨子裏的嗜血。”說著,她不斷地用樹葉和草捆好幹肉,自己背了一些,剩下的就塞進餘堡和高瘦子準備好的背包裏。


    高瘦子拿起來一塊生肉來,他試著舔了一下,舌頭上立馬沾滿了鮮血,皺著眉頭直搖頭。


    餘堡看了十分惡心,直接在他的後腦勺給了一巴掌:“你他娘的幹什麽呢?你以為你是獵狗啊?最多也就是一條土狗,骨子裏哪裏還有血性。”高瘦子剜了我一眼,說:“別扯蛋了,俺就是嚐一嚐這野鼠的血腥味,看看它曾經吃過什麽動物,好像有山雞、兔子,還有……”


    “停停停!”我立馬打斷了高瘦子,說:“用你們山東話說,你應當知道刺蝟是什麽嗎?它是食草動物,雖說也吃各種無脊椎動物和小型脊椎動物以及草根、果、瓜等植物為生。什麽吃過山雞兔子,真他娘的能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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