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真是太忙了，也沒有過來看看，阿祁，你沒有怪大哥吧？”
坐在客廳裏的楚軍看著從二樓下來的楚祁，臉上笑眯眯的說著。那語氣和平時是截然不同，怎麽聽著也時代有著一種炫耀的意味。
兒坐在他身邊的顧子茹打扮得是越發的風姿卓約，顯然也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這兩口子一看，倒也是很般配，尤其是一想到顧子茹所做的那傷天害理的事情，狼狽為奸，說的也正是這樣的人。
“大哥說笑了，怎麽會呢。”楚祁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一如既往的樣子。就像是什麽也沒有影響到他似的。
而這樣的精神麵貌，並不是楚軍所要看到的。下意識地蹙了蹙眉，來世的好心情頓時就煙飛雲散。
不過，他是不會就這樣收手的，曾經在楚祁這裏所受的屈辱，他是一點兒也不會忘記的。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才好。
“我還以為你在盛大哥的氣了呢。唉，這些董事們也是，一點兒也不念你的舊情，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又……”
“大哥，現在的我真的很好的，幫著家裏帶帶孩子，輕輕鬆鬆的，真的很是不錯。”
不錯？
楚軍頓了頓，心裏想著你還是不錯？我的心裏怎麽能爽起來？
“阿祁你這樣說，大哥心裏是更難受了。其實這次過來我也是想和老爺子商量那塊地的事情。”
提到了那塊地，楚祁的眉蹙了蹙。到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大哥，爸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失望連家跑，今天也是早早的就過去了。如果是地的事情，大哥應該找的人不是爸，而是薑微。”
要是說前一刻，楚軍的臉上還有著笑意，那麽這個時刻，那可就是一點點的，也笑不出來了。薑微？這塊地和薑微有什麽關係？見到他不說話，楚祁很是貼心的解釋道。
“薑微，投了三十個億，如果項目有變，那麽必須要經過她的同意。不然要退回雙倍的投資金額。”
這語氣很是風輕雲淡的，頓時就見楚軍的那張臉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似的。
當然，顧子茹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隻見她立刻伸手去拽楚軍的衣角。明顯的是被這件事情給嚇到了。本來這種是楚祁是不願意說的。
薑微當時拿出前來也不是能有什麽回報，是送個人情給自己而已。沒有想到，當時戲虐似的一條備注，竟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你……你說什麽？”
“難道你沒有再仔細地看有關的文件和合同嗎？大哥，那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楚祁故作詫異，將楚軍那神色盡收眼底。
其實他應該讓楚軍被安強騙個底朝天的時候再插手。可那樣的話算下來對楚氏的損失太大了。雖然可以使得楚氏集團大換血，可也不是最好的辦法。
更何況，他也是在賭。如果楚軍肯為了自己的利益徹底不顧集團的利益。那麽這些蛀蟲離死也就不遠了。
“看了，當然看了。”楚軍哪裏肯讓自己在楚祁麵前出醜隻能是硬著頭皮說下去。殊不知，心裏已經是在顫抖不已了。
如果是這樣下去的話，那麽他和安強合作的事兒，可就很難再進行下去了？如果從豪宅區建成了幹而複球場，就要賠給薑微六十個億啊！
嗯？
要是真的建成了高爾夫球場，那回報率豈止是這個數啊？隻要使用了潤來打動那個薑微，不信她不乖乖的就範！
心裏這樣想著，楚軍的臉上又有了些許笑意。楚祁眸光微斂，看著他的表情也就知道，這件事大概的是什麽走向了。
他這個大哥，似乎是太小看薑微了。而小看一個人是會要付出代價的。
“你們聊，我去看看孩子和慕玨。”說著，顧子茹起身就要上樓去。楚祁立刻冷了眸子。
“大嫂，孩子和慕玨都在休息，不是很方便的。”這話說的，讓顧子茹尷尬地站在了那裏，是怎麽樣也不合適。而楚祁成才不管她是不是尷尬。
在這種時候，誰要是讓他老婆孩子不痛快，那他就讓誰十倍，百倍的不痛快。有什麽事就衝著自己來就好。
“嗬嗬……那就不打擾弟妹和孩子了。”楚軍愣是咬著後曹牙說了這句話，臉上的笑意還是不敢有絲毫的變化。畢竟，在心裏他還是忌憚老爺子的。
雖然這幾年，老爺子都是甩手董事長，可是他要是真的站出來，那麽整個楚氏集團誰還敢說點別的什麽？
自己現在的位置說好了是民意，可是大家都知道，就是幾個不安分的人給拱上來的。這位置是不是能坐穩，還是要看老爺子的意思。
“哦”
幹幹的回應了一句，顧子茹又坐在了沙發上。心裏是非常的不滿意，畢竟，楚祁剛剛的舉動真的是太不給麵子了。很是讓顧子茹下不來台。
“老爺子，您回來了。”
“嗯。”玄關處，小李的聲音將客廳裏的幾個人注意力洗了過去。
老爺子，從連家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楚軍和顧子茹坐在沙發上。原本還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是不爽的樣子。
尤其是看到了顧子茹，就好像是要用眼神剮了她似的。
這可是下壞了顧子茹，心裏暗暗地想著，自己也沒有得罪這老爺子啊。這怎麽好端端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當然，感到奇怪的不隻是顧子茹一個人，還有楚軍。
在他看來，老爺子這麽看不上顧子茹，那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準是總裁這事兒老爺子心裏不痛快了。
“爸，您回來了？”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嗎？你們怎麽來了？”語氣冰冷，楚軍臉上的笑容都是有些掛不住了。
顧子茹更是好不到哪裏去，也不知道要怎麽說話了。
“爸，瞧您說的，這公司裏的事多了些，我忙完了就來看您了。您最近身體還好吧？”
到底是老油條了，也是知道要怎麽來哄老人。可是老爺子壓根兒就不吃他這一套。
“暫時還死不了。都是老骨頭了，想死也是很難啊。人是越老越礙人眼呐。”
三句話噫得楚軍幾乎要心梗過去。
楚祁也是無奈地看著老爺子的眼神，自從連老生病以來，老爺子經常說一些這樣的莫名其妙的話。
也就是看孫子孫女兒的時候能心情歡樂些。本來說好了孫老爺子來了，兩家人好好聚聚的，因為月嫂的事情也耽擱了下來。
“爸您看您，我們就是……”
“我累了，上去休息。”毫不留情麵的打斷顧子茹的話，老爺子轉身就上樓去了。
這一來可好，本想著要在楚祁麵前耀武揚威的，哪裏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楚軍的臉上就和ph試紙一般，五顏六色的，那叫一個變換莫測。
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除了灰溜溜的離開也是沒有別的可做了。
送走了這“狼狽為奸”的兩口子。楚祁上樓，發現老爺子在嬰兒房看著孫子們笑得很是歡快。
“爸，有件事兒，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楚祁，以後家裏的大事兒，小事兒都是你做主，不用和我商量了。”
老爺子都這孫子，一語雙關地說道。
楚祁頓了頓，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
這頓團圓飯遲了太久了。
當然，除了不明真相的慕玨，孫老爺子還有連東野除外。
這樣的一大家人在一起，足足十幾個人，孫老爺子是第一次見到慕玨，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這閨女很是招人喜歡。
“怪不得當初我怎麽留你，你是都不要在雲南呢。阿祁啊，你真是好福氣啊，看看這閨女一臉的福相。”
畫了一下午的設計稿，慕玨的心奇怪很是不錯，再加上老爺子這樣的誇讚。心裏更是像冒了花兒似的美。
“老爺子，您說笑了。按理兒說，我和孫燕是姐妹，我的腳您一聲爺爺呢。我不能喝酒，就以果汁帶酒，希望您和我們家老爺子身體健康，長壽安年。”
說著就將高腳杯裏的果汁喝了一大口。
黃慧聽到慕玨那句爺爺，頓時就覺得喉嚨泛起了酸。
“小丫頭嘴還真甜。老楚，你這福氣真是讓我羨慕死了。哪裏像我們家的小魔女啊，很是任性。”說著還看了一眼孫燕，無奈地搖著頭。
孫燕也不惱，就當是沒有聽到。倒是一邊的連東野看著孫燕，目光是若有所思起來。這幾天看著，孫燕在連家所做的一切，他是都看在了眼裏。按理說他們是協議婚姻，她根本不用管這麽多的。
也以為她是個嬌慣了性子的千金小姐。可是，她卻認認真真的在照顧著連老爺子，那種發自內心的，當作自己親人般的去照顧。這讓他一下子覺得這個小丫頭還是很不錯的。
“野子，給你添麻煩了吧，真是對不住了。”
“爺爺，您嚴重了。”
這話說的孫燕淡定不了了，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自家爺爺，這不是誠心拆台麽？自己怎麽就添麻煩了？
還有連東野，你丫兒也夠能順杆爬的了！
“爺爺，您這也不像是想我的樣子啊，怎麽就是說我的不好啊？你也該聽聽民意。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孫燕的話，逗得大家都是大笑了起來。就是一向不善於表達情緒的連東野也不由地彎起了嘴唇角。木官野史情不自禁的柔和了許多。
“小燕，看來你是要以我為榜樣，好好的修煉一番了。”
夏楚的話讓秦煙歎了口氣。
“姐姐，您非得玩兒一下子花式補刀麽？
好歹今天就坐的都是親朋好友，姐姐你，何苦為難妹妹我呢？”
說著還學著某宮鬥戲裏的角色擦了擦眼角。
慕玨無奈搖頭，點了點她的額角。
“你呀，真是越來越孩子氣。”
晚餐兒的氣氛很是融洽和歡樂，雖然都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可是卻不像是那一般豪門之間那般規矩多的讓人咋舌。
都是不是五輩子下來就富裕的人，沒有那麽多講究。
看著孫家一家子這麽樂嗬，慕玨媽媽心情複雜的說不出。
總歸是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
這幾天，孫敏看著寧凝殷勤的伺候著孫老爺子。
這幾天在李公館，孫老爺子對於寧凝母子也都是非常的愛護。
問了她的狀況，才知道她父親早逝，還有個弟弟和母親在老家生活。
聽到這的時候，當時孫敏的心裏也是挺複雜的。
她也是早年喪夫的女人，太能明白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的那種苦了。
不由得是有些心疼寧凝，再加上那一日，孫強夫婦的勸解，心裏也就能釋懷以前的那些事了。
“這幾天挑日子，酒店，趕緊把婚禮辦了吧。
趁著大家都在，咱們也好好熱鬧下。”
孫敏忽然說出這麽一句話，讓寧凝愣了半天。
而夏楚則是笑的合不上嘴了。
這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吧？
“看來以後我也得跟著孫燕改口叫你嫂子了。
是吧，大表哥？”
這一句調侃讓李新臉色微紅。
看了一眼自家母親，覺得這決定也太突然了些吧。
不是一直都不接受寧凝的嗎，怎麽突然就……
“阿姨……”
“還叫阿姨？該改口了。”
黃慧的話讓寧凝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媽……”
很小聲的喚了一句，心裏有些激動。
她沒想過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讓孫敏對自己的看法改觀。
更沒想到，竟然還要為自己和李新操持補辦婚禮。
眼神偷偷的看著李新，這幸福太突然，讓她有些害怕，會不會像是泡沫一樣，出現的太美，而失去的太快。
一大家子，都圍著兩個老人轉，這種熱鬧的場景，孫燕破天荒的一直在看，在聽。
從楚宅走的時候，孫燕坐在副駕駛上，像是有什麽心事。
連東野發現一向多話的她此時如此安靜，不禁有些訝異。
“怎麽了？”
“嗯？什麽？”
孫燕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他，不確定他剛才是不是對自己說了話。
“你好像不開心。”
“連東野，我有事兒其實想問你。”
小丫頭抿了抿唇，看著戰東野的目光也多了一絲說不出的複雜。
坐在客廳裏的楚軍看著從二樓下來的楚祁，臉上笑眯眯的說著。那語氣和平時是截然不同，怎麽聽著也時代有著一種炫耀的意味。
兒坐在他身邊的顧子茹打扮得是越發的風姿卓約，顯然也是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這兩口子一看，倒也是很般配，尤其是一想到顧子茹所做的那傷天害理的事情，狼狽為奸，說的也正是這樣的人。
“大哥說笑了，怎麽會呢。”楚祁走到了沙發前坐下，一如既往的樣子。就像是什麽也沒有影響到他似的。
而這樣的精神麵貌，並不是楚軍所要看到的。下意識地蹙了蹙眉，來世的好心情頓時就煙飛雲散。
不過，他是不會就這樣收手的，曾經在楚祁這裏所受的屈辱，他是一點兒也不會忘記的。以前是沒有機會，現在他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才好。
“我還以為你在盛大哥的氣了呢。唉，這些董事們也是，一點兒也不念你的舊情，當時那樣的情況下，我又……”
“大哥，現在的我真的很好的，幫著家裏帶帶孩子，輕輕鬆鬆的，真的很是不錯。”
不錯？
楚軍頓了頓，心裏想著你還是不錯？我的心裏怎麽能爽起來？
“阿祁你這樣說，大哥心裏是更難受了。其實這次過來我也是想和老爺子商量那塊地的事情。”
提到了那塊地，楚祁的眉蹙了蹙。到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呢。
“大哥，爸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失望連家跑，今天也是早早的就過去了。如果是地的事情，大哥應該找的人不是爸，而是薑微。”
要是說前一刻，楚軍的臉上還有著笑意，那麽這個時刻，那可就是一點點的，也笑不出來了。薑微？這塊地和薑微有什麽關係？見到他不說話，楚祁很是貼心的解釋道。
“薑微，投了三十個億，如果項目有變，那麽必須要經過她的同意。不然要退回雙倍的投資金額。”
這語氣很是風輕雲淡的，頓時就見楚軍的那張臉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似的。
當然，顧子茹也沒有好到哪裏去，隻見她立刻伸手去拽楚軍的衣角。明顯的是被這件事情給嚇到了。本來這種是楚祁是不願意說的。
薑微當時拿出前來也不是能有什麽回報，是送個人情給自己而已。沒有想到，當時戲虐似的一條備注，竟然在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你……你說什麽？”
“難道你沒有再仔細地看有關的文件和合同嗎？大哥，那這些日子以來，你都……”楚祁故作詫異，將楚軍那神色盡收眼底。
其實他應該讓楚軍被安強騙個底朝天的時候再插手。可那樣的話算下來對楚氏的損失太大了。雖然可以使得楚氏集團大換血，可也不是最好的辦法。
更何況，他也是在賭。如果楚軍肯為了自己的利益徹底不顧集團的利益。那麽這些蛀蟲離死也就不遠了。
“看了，當然看了。”楚軍哪裏肯讓自己在楚祁麵前出醜隻能是硬著頭皮說下去。殊不知，心裏已經是在顫抖不已了。
如果是這樣下去的話，那麽他和安強合作的事兒，可就很難再進行下去了？如果從豪宅區建成了幹而複球場，就要賠給薑微六十個億啊！
嗯？
要是真的建成了高爾夫球場，那回報率豈止是這個數啊？隻要使用了潤來打動那個薑微，不信她不乖乖的就範！
心裏這樣想著，楚軍的臉上又有了些許笑意。楚祁眸光微斂，看著他的表情也就知道，這件事大概的是什麽走向了。
他這個大哥，似乎是太小看薑微了。而小看一個人是會要付出代價的。
“你們聊，我去看看孩子和慕玨。”說著，顧子茹起身就要上樓去。楚祁立刻冷了眸子。
“大嫂，孩子和慕玨都在休息，不是很方便的。”這話說的，讓顧子茹尷尬地站在了那裏，是怎麽樣也不合適。而楚祁成才不管她是不是尷尬。
在這種時候，誰要是讓他老婆孩子不痛快，那他就讓誰十倍，百倍的不痛快。有什麽事就衝著自己來就好。
“嗬嗬……那就不打擾弟妹和孩子了。”楚軍愣是咬著後曹牙說了這句話，臉上的笑意還是不敢有絲毫的變化。畢竟，在心裏他還是忌憚老爺子的。
雖然這幾年，老爺子都是甩手董事長，可是他要是真的站出來，那麽整個楚氏集團誰還敢說點別的什麽？
自己現在的位置說好了是民意，可是大家都知道，就是幾個不安分的人給拱上來的。這位置是不是能坐穩，還是要看老爺子的意思。
“哦”
幹幹的回應了一句，顧子茹又坐在了沙發上。心裏是非常的不滿意，畢竟，楚祁剛剛的舉動真的是太不給麵子了。很是讓顧子茹下不來台。
“老爺子，您回來了。”
“嗯。”玄關處，小李的聲音將客廳裏的幾個人注意力洗了過去。
老爺子，從連家回來，一進門就看到了楚軍和顧子茹坐在沙發上。原本還好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是不爽的樣子。
尤其是看到了顧子茹，就好像是要用眼神剮了她似的。
這可是下壞了顧子茹，心裏暗暗地想著，自己也沒有得罪這老爺子啊。這怎麽好端端的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當然，感到奇怪的不隻是顧子茹一個人，還有楚軍。
在他看來，老爺子這麽看不上顧子茹，那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準是總裁這事兒老爺子心裏不痛快了。
“爸，您回來了？”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的嗎？你們怎麽來了？”語氣冰冷，楚軍臉上的笑容都是有些掛不住了。
顧子茹更是好不到哪裏去，也不知道要怎麽說話了。
“爸，瞧您說的，這公司裏的事多了些，我忙完了就來看您了。您最近身體還好吧？”
到底是老油條了，也是知道要怎麽來哄老人。可是老爺子壓根兒就不吃他這一套。
“暫時還死不了。都是老骨頭了，想死也是很難啊。人是越老越礙人眼呐。”
三句話噫得楚軍幾乎要心梗過去。
楚祁也是無奈地看著老爺子的眼神，自從連老生病以來，老爺子經常說一些這樣的莫名其妙的話。
也就是看孫子孫女兒的時候能心情歡樂些。本來說好了孫老爺子來了，兩家人好好聚聚的，因為月嫂的事情也耽擱了下來。
“爸您看您，我們就是……”
“我累了，上去休息。”毫不留情麵的打斷顧子茹的話，老爺子轉身就上樓去了。
這一來可好，本想著要在楚祁麵前耀武揚威的，哪裏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楚軍的臉上就和ph試紙一般，五顏六色的，那叫一個變換莫測。
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除了灰溜溜的離開也是沒有別的可做了。
送走了這“狼狽為奸”的兩口子。楚祁上樓，發現老爺子在嬰兒房看著孫子們笑得很是歡快。
“爸，有件事兒，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楚祁，以後家裏的大事兒，小事兒都是你做主，不用和我商量了。”
老爺子都這孫子，一語雙關地說道。
楚祁頓了頓，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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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團圓飯遲了太久了。
當然，除了不明真相的慕玨，孫老爺子還有連東野除外。
這樣的一大家人在一起，足足十幾個人，孫老爺子是第一次見到慕玨，看到的第一眼就覺得這閨女很是招人喜歡。
“怪不得當初我怎麽留你，你是都不要在雲南呢。阿祁啊，你真是好福氣啊，看看這閨女一臉的福相。”
畫了一下午的設計稿，慕玨的心奇怪很是不錯，再加上老爺子這樣的誇讚。心裏更是像冒了花兒似的美。
“老爺子，您說笑了。按理兒說，我和孫燕是姐妹，我的腳您一聲爺爺呢。我不能喝酒，就以果汁帶酒，希望您和我們家老爺子身體健康，長壽安年。”
說著就將高腳杯裏的果汁喝了一大口。
黃慧聽到慕玨那句爺爺，頓時就覺得喉嚨泛起了酸。
“小丫頭嘴還真甜。老楚，你這福氣真是讓我羨慕死了。哪裏像我們家的小魔女啊，很是任性。”說著還看了一眼孫燕，無奈地搖著頭。
孫燕也不惱，就當是沒有聽到。倒是一邊的連東野看著孫燕，目光是若有所思起來。這幾天看著，孫燕在連家所做的一切，他是都看在了眼裏。按理說他們是協議婚姻，她根本不用管這麽多的。
也以為她是個嬌慣了性子的千金小姐。可是，她卻認認真真的在照顧著連老爺子，那種發自內心的，當作自己親人般的去照顧。這讓他一下子覺得這個小丫頭還是很不錯的。
“野子，給你添麻煩了吧，真是對不住了。”
“爺爺，您嚴重了。”
這話說的孫燕淡定不了了，放下了筷子，看了一眼自家爺爺，這不是誠心拆台麽？自己怎麽就添麻煩了？
還有連東野，你丫兒也夠能順杆爬的了！
“爺爺，您這也不像是想我的樣子啊，怎麽就是說我的不好啊？你也該聽聽民意。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孫燕的話，逗得大家都是大笑了起來。就是一向不善於表達情緒的連東野也不由地彎起了嘴唇角。木官野史情不自禁的柔和了許多。
“小燕，看來你是要以我為榜樣，好好的修煉一番了。”
夏楚的話讓秦煙歎了口氣。
“姐姐，您非得玩兒一下子花式補刀麽？
好歹今天就坐的都是親朋好友，姐姐你，何苦為難妹妹我呢？”
說著還學著某宮鬥戲裏的角色擦了擦眼角。
慕玨無奈搖頭，點了點她的額角。
“你呀，真是越來越孩子氣。”
晚餐兒的氣氛很是融洽和歡樂，雖然都是大門大戶出來的，可是卻不像是那一般豪門之間那般規矩多的讓人咋舌。
都是不是五輩子下來就富裕的人，沒有那麽多講究。
看著孫家一家子這麽樂嗬，慕玨媽媽心情複雜的說不出。
總歸是有些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
這幾天，孫敏看著寧凝殷勤的伺候著孫老爺子。
這幾天在李公館，孫老爺子對於寧凝母子也都是非常的愛護。
問了她的狀況，才知道她父親早逝，還有個弟弟和母親在老家生活。
聽到這的時候，當時孫敏的心裏也是挺複雜的。
她也是早年喪夫的女人，太能明白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的那種苦了。
不由得是有些心疼寧凝，再加上那一日，孫強夫婦的勸解，心裏也就能釋懷以前的那些事了。
“這幾天挑日子，酒店，趕緊把婚禮辦了吧。
趁著大家都在，咱們也好好熱鬧下。”
孫敏忽然說出這麽一句話，讓寧凝愣了半天。
而夏楚則是笑的合不上嘴了。
這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吧？
“看來以後我也得跟著孫燕改口叫你嫂子了。
是吧，大表哥？”
這一句調侃讓李新臉色微紅。
看了一眼自家母親，覺得這決定也太突然了些吧。
不是一直都不接受寧凝的嗎，怎麽突然就……
“阿姨……”
“還叫阿姨？該改口了。”
黃慧的話讓寧凝很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媽……”
很小聲的喚了一句，心裏有些激動。
她沒想過才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能讓孫敏對自己的看法改觀。
更沒想到，竟然還要為自己和李新操持補辦婚禮。
眼神偷偷的看著李新，這幸福太突然，讓她有些害怕，會不會像是泡沫一樣，出現的太美，而失去的太快。
一大家子，都圍著兩個老人轉，這種熱鬧的場景，孫燕破天荒的一直在看，在聽。
從楚宅走的時候，孫燕坐在副駕駛上，像是有什麽心事。
連東野發現一向多話的她此時如此安靜，不禁有些訝異。
“怎麽了？”
“嗯？什麽？”
孫燕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他，不確定他剛才是不是對自己說了話。
“你好像不開心。”
“連東野，我有事兒其實想問你。”
小丫頭抿了抿唇，看著戰東野的目光也多了一絲說不出的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