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他們給占去了,那他們現在也用不著滿世界到處搜羅寶貝好充實自己的實力了。”


    聽到鎮陽子這麽說,張芸生點了點頭:“話歲如此,可是玄武觀能夠藏著如此厲害的神器還是讓我有些吃驚。既然有這種寶貝,為什麽聲名不顯呢?外麵的人隻知道玄武觀很厲害,可是根本就不會有人想到竟然連道祖的法器都保存著。而且之前我在山下知曉了一件事,就是玄武觀裏麵真的有玄武。”


    “玄武觀確實真有玄武,也確實真有渾天珠。這都是壓箱底的寶貝,怎麽可能輕易示人呢?別說是外人,就連觀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唯一知曉這些事情的人,都是觀裏的長老。他們知道此事的嚴重性,自然不可能隨意告訴別人。”


    “既然這件事如此隱秘,你為什麽要告訴我們呢?”


    鎮陽子一甩拂塵,然後緊緊的盯著張芸生的眼睛:“現在事情已經到了無法回頭的地步,你有信心嗎?”


    “信心?”張芸生不明所以,“信心這種東西誰都會有,可是什麽時候有用,卻得分情況。你要不然還是先說一下到底是什麽事,我也好有個準備。”


    “自然是你入主地府的事情,這件事已經天下皆知,你可不要跟我說你並不知曉。否則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從觀裏麵哄出去。”


    “如果是重陽子事先推算出我有此難也就罷了,可是你說的是天下皆知。玄武觀不是早就已經封山了嗎,你又怎麽會知曉這種隱秘之事?”


    “哈哈,好小子,竟然懷疑到我的頭上來了。封山是不假,可是這隻是防止有人攻上山來,並不是要徹底隔絕與外界的聯係。玄武觀又不是那種跟凡塵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的苦修門派,自然在江湖上還是有幾個能說得上話的朋友。隻要想要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打幾個電話不就一清二楚了?”


    張芸生在鎮陽子講述的過程中,曾經有過幾種設想。不過當對方講完的時候,他卻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他之前想了很多種可能,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這一點。


    於倩麗也跟著笑了笑:“畢竟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自然不可能做到跟以前一樣封閉。你們兩個也不要再繞彎子了,繞來繞去,損失的都是自己的時間。”


    對於於倩麗的話,張芸生深以為然。於是他朝著鎮陽子拱拱手:“既然道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也就沒有必要隱瞞了。我確實有入主地府的打算,至於能不能成功。並不取決於我的信心,而是取決與玄武觀到底有沒有這個跟閻王爺抗衡的本事。”


    “閻王爺的本事,自然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不過玄武觀可以拖延片刻的本事還是有的,但是地府不止是有閻王爺。還有判官和鬼差,他們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我知道其中的艱難險阻,要不是已經被逼的無路可走,誰會選擇這麽一條不歸路。但是玄武觀因我而受連累,讓我深感不安。”


    “你自己都怕閻王爺,玄武觀自然更怕了。不過既然觀主已經選擇了要站在你這一邊,我們自然也沒有別的選擇。隻是希望此戰過後,玄武觀的道統還能夠繼續延續下去。”


    雖然玄武觀不忌婚嫁,但是能夠做到長老之位的人,通常一心向道。所以在鎮陽子的眼裏,玄武觀就是他的家。如果這個家沒了,恐怕他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聽到對方說的如此決絕,張芸生覺得自己剛才或許是有些莽撞了。他跟鎮陽子拱手作揖:“雖然我沒有必勝的信心,卻有戰鬥到底的意誌。我一定會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絕不辜負玄武觀的期望。”


    “好,我就知道觀主不會看錯人。走,我帶你去見他。”


    鎮陽子是個說幹就幹的人,轉身就走。張芸生跟在後麵,忍不住問道:“重陽子現在怎麽樣了,你那會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重陽子確實是死了,可是他是一個修道者,而且修行的境界還不低,自然跟普通的凡人有所不同。隻是因為當時受傷太重,所以才沒有兵解成為鬼仙。不過這並不重要,因為今天是回魂夜,他肯定要回到玄武觀。現在我們沒了玄武,無法讓他重塑肉身。不過他畢竟不是普通人,還是有機會通過別的方法來留存於世的。”


    “如果重陽子現在已經死了,那他不就已經成了地府閻王爺管轄之下的一個鬼魂了嗎?咱們現在兩方是勢不兩立的關係,他們為什麽不會直接報複咱們呢?”


    聽到張芸生的疑惑,鎮陽子解釋道:“這個世上,無論何事何物,總會有自己的規律,即使是當權者也無法改變這種規律。閻王爺現在的確是地府的主宰,可是他不過是這一世的閻王爺而已。規矩並不是他自己定下來的,而是曆代閻王爺經過不停的修訂和補充形成了。所以雖然現在重陽子已經是地府轄下的一個鬼魂,但是地府並不能讓阻止他在還魂夜回來。隻要他能回來,剩下的事情我們自然有辦法解決。”


    這種事情,張芸生並不是十分了解,所以也就隻能聽從鎮陽子的安排。在這一路朝著重陽子停屍之所奔去的時候,張芸生連一個人都沒有碰上。他也不是頭一次來玄武觀,卻從來沒有見到玄武觀如此冷清過。這讓他覺得肩頭的擔子越來越重,簡直就像是要把他壓垮一樣。


    之前張芸生還擔心玄武觀的人都不見了,會不會是已經遭了毒手。好在他在進入靈堂的時候,發現有幾百名弟子跪在此處,想必這就是在別的地方沒有看到這些人的原因。


    看到有這麽多人活著,張芸生感到很欣慰。可是重陽子的屍體就擺在靈堂正中,又讓他感到很憂傷。


    戒言法師和重陽子都跟他有師徒之誼,這會又先後因為他的緣故而遭到毒手,怎麽能讓他不感到悲傷呢?


    不過盡管悲傷,可是該做的事情總歸還是要去做的。雖然鎮陽子看起來值得信賴,可是張芸生覺得自己也不能完全相信他的話,總歸還是要親眼看一看才作數。


    “我想看一下重陽子的遺體,瞻仰一下遺容,不知道可不可以。”


    聽到這個請求,鎮陽子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他畢竟算是你的師父,你有這個心思,也是好事。”


    鎮陽子畢竟是觀裏的長老,總不能事必躬親。他揮了揮手,自然有小道童走過來引路。張芸生跟著道童走上前去,於倩麗卻被攔了下來。


    “你們幹嘛要攔我,我跟他是一塊的。”於倩麗說了一會,見沒有人搭理自己。就大聲的跟張芸生喊道,“替我給師父磕個頭,實在不行也要鞠個躬。”


    本來靈堂裏麵的氣氛很嚴肅,可是讓於倩麗這麽一鬧,倒是有些顯得不倫不類了。好在這會大多數人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也沒有人過來數落她的不是。


    於倩麗在那邊胡鬧,這邊張雲生已經走到重陽子的遺體前麵了。此時棺木還沒有蓋上,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重陽子的樣子。畢竟這是在山上的一處道館,自然不能跟繁華都市的殯儀館裏麵比。所以雖然重陽子已經換上了華麗的道袍,uu看書 .uukanshu.m 可是他臉上的那些傷口缺保留了下來。


    “怎麽回事,這些傷是怎麽來的?”


    聽到張芸生的問話,小道童朝著後麵的鎮陽子看了一眼。在得到鎮陽子點頭暗示以後,他才說道:“觀主是跟人力戰而死,所以臉上會帶有傷口。”


    “不是說鎮陽子早就閉關了嗎?而且真個玄武觀都已經封閉起來了,怎麽會跟別人動手呢?”


    “玄武觀是封閉了,可是你不是一樣能夠闖上山嘛。而且觀主並不是跟人在凡塵決鬥,而是神遊天外與人交手。他的神魂受到了損傷,所以才沒有辦法兵解成仙。”


    “原來如此,竟然是在神遊天外的時候受的傷。”張芸生感歎道,“神遊天外的時候,神魂所受的傷,毫無疑問都會反應到肉上之上。看他臉上的傷,就知道戰鬥有多慘烈了。”


    “觀主的武功無人能敵,必定是受了別人的偷襲。”


    小道童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在他的眼裏,重陽子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自然不會相信有人能夠正麵擊敗他。張芸生沒有他那麽天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過即使這樣,他也很難接受重陽子竟然會被人擊敗的事實。


    “以重陽子的靈力,在當今的修行界也能稱得上數一數二的。即使是趁他神遊天外的時候偷襲他,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得手。可是如果是地府出手,又未免有些蹊蹺。因為我才是地府窮追不舍的對象,地府都沒有對我用上這招,又怎麽會拿這種招數來對付重陽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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