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來戰的威力,別人不曉得,賀玉顏倒是能猜到幾分。畢竟張芸生當初用上龍在九天的時候,她也是一個見證者。這會稍微推想一下,自然也能知曉此招的威力。


    可是盡管知道這一招有多麽恐怖,賀玉顏卻繼續站在那裏,並沒有做出什麽躲閃的動作。看到她那麽鎮定,張芸生知道她肯定是不會躲閃的。可是如果她不躲開,難道真的能夠扛得住這一刀嗎?


    雙龍來戰是龍在九天的升級,是在一刀之後,緊接著再來一刀。當張芸生喊出雙龍二字的時候,第一刀的刀氣已經衝到了賀玉顏的麵前。


    賀玉顏雖然人未動,可是眼神卻朝著半空的方向瞥了一眼。這個方向就是刀氣的來源,這一瞥之下,立刻就有一股幾乎肉眼可見的靈力之牆騰空而起。


    這一招,張芸生不久之前也見識過。不過當時那人弄出來的是道道土牆。賀玉顏這會用的是單純的靈力,是更上一層樓的高深法術。


    刀氣在碰到靈力之牆的初始,還能夠繼續前進。不過等到跟靈力徹底相接以後,就再也不能前進半步了。看到刀氣受困,張芸生馬上就將第二股刀氣隨著來戰二字襲向了賀玉顏。


    雖然賀玉顏弄出來的靈力之牆很厲害,可是終歸隻是一種輔助法術而已。現在她的主要精力都是放在了於倩麗的身上,這會她隻顧著吹奏鬼笛。這些靈力之牆能夠擋住一重刀氣,已經是相當厲害了。這會第二重刀氣襲來,它就再也沒有任何抵擋的餘地了。


    雙龍來戰是一個大招,耗費的靈力是相當驚人的。多虧這張芸生現在氣海當中的靈力還算充足,否則肯定沒有辦法這麽快恢複靈力的。不過他雖然還有靈力,卻不足以再次使出一個這樣的大招。如果賀玉顏還能弄出來一個同樣的靈力之牆,張芸生就沒有機會去救出於倩麗了。


    機會不是人給的,是要靠自己爭取而來。張芸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戰勝賀玉顏,卻隻能再次揮刀,然後朝著賀玉顏劈了過去。


    賀玉顏能夠在經受的住一刀,就已經很厲害了。這會第二刀襲來,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像之前那樣雲淡風輕了。她不得不停止了吹奏,然後用鬼笛朝著張芸生站立位置遙遙一指。


    隨著賀玉顏指向自己,張芸生猛然將覺得自己的心髒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刺痛了一下。在此之前,他甚至連半點預兆都沒有感覺到。起碼他沒有覺察到炁場有什麽變化,想來或許是賀玉顏用的功法根本就不需要經過炁場。


    如果不經過炁場,那也就是說這一招根本就沒有用到靈力。如果這一招可以不需要動用靈力,那該是有多麽高深的術法。張芸生想了又想,卻始終也想不通賀玉顏是怎麽做到的。雖然那種刺痛隻是一瞬間,可是張芸生想過之後,還是放棄了繼續進攻的打算。


    “剛才你做了什麽?”


    聽到張芸生的話,賀玉顏搖了搖頭:“我沒有做什麽,甚至什麽都沒做。”


    “如果你什麽都沒做,為什麽我的心會那麽痛?”


    “你麽兩個是在演愛情片嗎?還心痛,怎麽別的地方不痛呢?”


    於倩麗搗亂的話,被張芸生給自動忽略了。他隻是繼續跟賀玉顏問道:“你剛才遙遙一指,我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刺痛了一下。這種痛是發自心扉的,肯定不會是一般的術法。你為什麽不肯說出來。難道是想留到最後,好來一記絕殺嗎?”


    “那的確不是什麽術法,而是心靈感應。你心裏有我,我心裏也有你。所以在你想我的時候,你的心會痛。如果你不想我,就不會再痛了。”


    聽到賀玉顏的話,張芸生還有些懵懂。倒是於倩麗的反應更快一些:“這是連心蠱,是苗疆的蠱術。賀玉顏你好深的心機,竟然在張芸生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下蠱。”


    “連心是連心,可是蠱術就不是了。畢竟我不是蠱師,沒有那種使用蠱術的本事。我跟張芸生就是有這種心與心的聯係,你再怎麽胡思亂想也不會有用的。因為這根本不是術法造成的,所以你是沒有辦法破解的。”


    張芸生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心,然後心裏忍不住有些悲涼。因為如果賀玉顏所說到的話全都是真的,那麽他可就真的有些太倒黴了。畢竟他心裏裝著賀玉顏是真,可是如果因為心裏有人,就會被人製住命脈,那可就有些讓人感到唏噓不已了。


    “你我心意相通是不假,可是這種心意相通並不代表我跟你就會有命脈相連的關係。剛才的刺痛不是一般的痛,是那種可以直接要人性命的命脈被刺中的感覺。這種刺痛突如其來,根本就沒法用別的原因來解釋。如果非要給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神術。”


    “神術?”於倩麗感到有些吃驚,“神術不是隻有神仙才能用嗎?雖然賀玉顏的本事不小,可是離著呈現還有很遠的距離好不好。”


    “賀玉顏本身的確不足以施展神術,可是她現在偏偏就施展出了這種法術。這件事很難解釋,可是再難以解釋的事情。隻要思前想後,總是能夠給出一個理由。我覺得這個理由並不難找,那就是因為賀玉顏已經不是原來的賀玉顏了。”


    “她不是原來的賀玉顏,難道她成仙了?”於倩麗隻是傻傻的問出了這一句話,緊接著就反應過來了,“她不是原來的賀玉顏,因為她被人奪舍了。”


    聽到另外兩人在那裏激烈的討論著自己,起初賀玉顏還沒有加入到這種討論當中。不過隨著這種討論的深入,她終於忍不住辯駁道:“我沒有被奪舍,而且我就是我,從來都沒有變過。”


    “那你怎麽解釋現在的事?”


    “我學過一點神術,隻不過能用出來的隻有這一招而已。”


    “不可能,神術隻有神能用。人間雖然偶爾也會有地仙能夠使用神術,可是那是幾百年前的傳說之中才會有的人。在如今的江湖,無論是極樂門門主或者血靈會會首都沒有這個本事。邪門歪道沒有這個本事,正道中人亦是如此。既然沒有人能夠使出神術,你現在用出來了,肯定就不是原來的你。”


    “你這麽想,倒是也沒有什麽差錯。可是我反過來再問你一個問題,既然在江湖中沒有人有那個用出神術的能力,又怎麽會有人能夠在奪舍之後施展出這種能力呢?”


    “的確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件事,能做到的自然也都不是人。”張芸生很肯定的下了結論,“此刻在你的體內,肯定有一個不屬於你的靈魂。這個靈魂能使用神術,自然不是人靈魂出竅,也不是鬼。能有這般法力的人,隻有位列仙班才能夠有這種資格。神仙高高高在上的,怎麽會關注我們這些小人物。不過凡事都有例外,盡管別的神仙不會這麽無聊,但是有一個神仙卻會這麽做。”


    “是嗎,我還不知道有這麽無聊的神仙呢。”賀玉顏笑道,“這個無聊的神仙是誰,你為什麽不說出來聽聽呢?”


    “這個神仙你不是別人,正是地府之中的閻王爺。當然如果閻王爺親身至此,我們這種小人物,自然隻有受死的份。慶幸的是,uu看書 .uuanhu.om 他因為職責所在,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地府。他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分出一縷神魂。這縷神魂雖然能夠使出他的部分法力,卻沒有辦法獨立行動,所以必須附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人是誰,想必我不說你也能夠猜到。”


    “你不說,我當然猜不到。這會你說了,我也聽不明白。”賀玉顏搖頭苦笑道,“我知道你不想跟我打,可是也不用編造出這麽一個理由啊。我還是那句話,你跟我走,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張芸生擺擺手:“自己的安全,隻有自己才能保證。依靠別人,是不可能真的獲得安全的。”


    “你這麽說也對,我的確未必能夠保護你安全。可是現在我有神術,你根本就鬥不過我,那還有什麽可以比試的呢。你還是放棄吧,唯有如此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如果我是一個這麽容易就服輸的人,怎麽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呢。而且你還一直不肯承認自己被附身,可是你就不覺得你現在的性格發生了什麽變化嗎?以前的賀玉顏肯定不會勸說我委曲求全,更加不會用性命來威脅我。”


    “或許你是對的,可能我真的被閻王爺的神魂給附身了。可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會害你。你還是放手吧,跟我走,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張芸生搖了搖頭:“你的選擇或許是最正確的,可是那並不是我的選擇。我這人不喜歡跪著生,寧可站著死。地府的閻王爺即使有心留我一條命,恐怕也得拿我的自由來換。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不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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