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羊死了?”


    聽到張芸生的話,言俊然點了點頭:“我把它脊梁骨上的大動脈都給用中指給勾斷了,它自然活不成。這是楊大廚教我的辦法,說是這樣子殺羊,羊的痛苦會小一些。楊大廚是在草原上長大的,所以殺羊也是習慣用草原上的辦法。可惜我的力氣太小了,所以現在隻能做到殺羊不見血。如果力氣夠大的話,還能做到扒皮不用刀。不過咱們也不打算留著羊皮,也就沒必要那麽講究了。”


    “楊大廚是個能夠解剖活人,好取器官的劊子手。他竟然會考慮羊的感受,這未免有些太搞笑了。”張芸生不相信楊大廚有這種好心,於是繼續問道,“這樣殺羊,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吧?”


    “殺羊不見血,為的就是不讓羊的血流出來。這樣羊身上的所有精華都能夠留在身體裏麵,吃起來回格外的鮮美。”言俊然將自己手上的血隨意的在已經死去的小山羊身上塗抹了一下,然後朝著張芸生伸出了手,“叔叔,殺羊的時候,我能做到不見血。可是想要扒掉羊皮,用這把小刀似乎有些不給力。要不然你借我把刀,我好露兩手給你看看。”


    張芸生的身上確實有把刀,就是之前問秦小蕾要的那一把小彎刀。這把刀上麵據說有些密宗大師加持的法咒,本來秦小蕾要回去了。可是張芸生借著殺羊的機會又要回來了,不過這會言俊然真想把那把刀要去殺羊,張芸生又覺得有些可惜。畢竟這可是一把法刀,如果接觸了羊血,說不定會汙染了法刀,讓它的法力有所減弱呢。


    “你不是說有扒皮不用刀的法子嗎?你的力氣是小了一點,不過我還是有點蠻力的。不如你跟我說一下怎麽做,咱們兩個一塊配合著,說不定能把這隻羊弄好呢。”


    “哦,你不舍得那就算了。”言俊然將死去的山羊放在地上,然後跟張芸生說道,“其實扒羊皮也不難,就看你的手藝怎麽樣了。把羊頭弄掉,庵後把它的尾巴跟四個蹄子弄下來。把羊胸前剛才那個口子整個拉開,之後隻要用力在羊的後背輪上一錘,羊皮就掉下來了。不過我估計你不行,你的力氣不夠。”


    張芸生覺得自己受到了一些輕視,不過這事他的確也沒幹過。所以他自己也說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辦到。就在他們兩人爭論該怎樣扒羊皮的時候,秦小蕾回來了。她一看兩人隻是傻站在這裏,忍不住有些生氣:“你們兩個怎麽回事,這麽點小事都能拖到現在?”


    “小姐姐,不怪我,都是叔叔不肯拿刀。”


    “哎,小然,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比秦小蕾大不了多少。你管她叫姐姐,而且還是小姐姐。卻管我叫叔叔,這兩者之間差距是不是太大了。”


    “你長得老氣,人家不叫你大伯就不錯了。”秦小蕾本來很生氣,可是這會卻笑了起來,“小然的眼光不錯,一樣就看出來姐長得年輕。算了,這裏的活就不用你幹了。從這往山上走,差不多兩百米的距離之外就有一處溫泉。你去那泡溫泉吧,姐姐在這看著他幹活。你可不要泡太久,免得回來的時候羊肉都被他吃光了。”


    張芸生吩咐下來的事情,言俊然一般都會打點折扣再去做。不過對於秦小蕾的話,言俊然倒是一次也沒有違背過。


    看著言俊然爬到山上去了,秦小蕾吩咐道:“哎,你看什麽看,還不抓緊幹活。”


    “這可是一把法刀,你不會真的打算用它來扒羊皮吧?”


    “法刀又怎麽樣,還不是給人用的。你不動手就算了,我自己來。”


    秦小蕾要從張芸生手裏把刀搶過來,張芸生卻不願意還給她。畢竟即使受到羊血的汙染,法刀仍然是法刀。不過如果被秦小蕾拿回去,那這法刀跟張芸生就沒半點關係了。


    “還是我來吧,你剛剛泡了溫泉,別讓羊血把你弄髒了。對了,你不是泡溫泉嘛,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你這速度別說泡溫泉了,就是洗個澡都很著急吧。”


    “有你這個大色狼在這,我怎麽敢在上麵放心的泡溫泉。對了,你覺得我跟賀玉顏比,誰更偏亮一些?”


    秦小蕾的這個問題把張芸生給問住了,uu看書 .uukansh 因為他從來沒想過拿秦小蕾跟賀玉顏做過對比。不過看到秦小蕾那認真的樣子,他知道不給個回答是很難過關的。


    “你們兩個都很漂亮。”


    “我看你就是欠揍。”秦小蕾將自己的拳頭拿出來,在張芸生的麵前晃來晃去,“看到了沒有,想死嗎?”


    張芸生不想死,隻好換了一個說法:“你跟賀玉顏長得基本上沒什麽區別,你讓我怎麽分辨誰更漂亮呢?說實在的,那天看到你的時候,我真的以為你是賀玉顏呢。要不然你覺得我會信任一個第一次見麵的人嗎?”


    “我們又不是雙胞胎,肯定會長得又區別啊。你不要給我打馬虎說到底會更漂亮。”張芸生很是無奈,隻好說道,“其實我是真的覺得你們都挺漂亮的。你跟賀玉顏不是雙胞胎,可是也是親姐妹吧。她的長處是更成熟,你的長處是更可愛。其實你們都很美,真的沒法區別。就像你吃水餃,一鍋出來的,能吃出兩種味道嗎?”


    “哼,油嘴滑舌。不過我算是聽出來了,你是嫌賀玉顏長得老。這句話我記住了,等以後碰見了她,我非得告訴她不可。你也別磨蹭了,快點動手殺羊啊。”


    張芸生歎了口氣,因為他覺得自己掉進了秦小蕾的陷阱。好在嘴長在自己身上,真的碰見了賀玉顏,他當然會為自己申辯。他用腳踢了一下那隻小山羊,然後說道:“羊已經讓言俊然殺了,還是用的殺羊不見血的草原殺羊之法。不過我有個問題,那就是這羊你敢吃嗎?”


    “敢吃啊,為什麽不敢?”


    “這羊可是經過了楊大廚的手,誰知道會不會有古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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