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留下,那不是說要讓我死在這嘛。我還沒活夠,可沒打算死在這裏。可是變態步步緊逼,已經離著我越來越近了。


    我可不想死,可是麵對著一個窮凶極惡的變態,我又有什麽辦法呢。更何況此時變態手裏家拿著一根接近半米長的刀鋸,而我的手裏非但空無一物,甚至還被一根特別結實的麻繩給緊緊地捆綁了起來。


    “不要殺我,我可以跟你永遠在一起。真的,永遠。”


    聽到我的保證,變態仿佛聽到了一個好聽的笑話:“永遠?你還相信永遠?哈哈,傻瓜,真是一個傻瓜。”


    “你問什麽不相信永遠?如果你不相信永遠,那麽你為什麽要殺掉這麽多女孩呢?你不就是想讓他們陪伴著你嗎?我知道心裏在想什麽,因為我跟你是一類人。”


    變態歪著頭,看著我,似乎這樣就能將我看透一般。他晃了晃腦袋,然後嘟囔道:“好煩人的丫頭,不快單殺掉,還不一定會使出什麽花樣呢。”


    變態將刀鋸順著那個女孩沒有頭顱的脖頸刺了進去,然後跟我說道:“你是一個不一般的女孩,我不能用這麽簡單的工具殺你。你等著,我去把我最喜歡的那套刀具拿來。我要在你活著的時候,把你徹底的肢解,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如同你所說的一樣,是我的同類。”


    變態轉身走了,似乎根本就沒有顧忌到我還在這裏。他可能根本看不上我的本事,以為我隻是一個單純等死的女孩。實際上他沒有錯,我確實是在這等死。我想跑,可是束縛著的雙手,讓我根本就沒法跑。這根麻繩實在是太結實了,讓我根本就無力逃跑。地上的鐵鏈又是如此的堅硬,讓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


    可是不跑怎麽辦,難道就在這等死嗎?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能夠將繩索砍開的,恐怕隻有那把插在女孩身體裏麵的刀鋸。可是女孩的身體,已經被變態搬到了桌子上。從我被束縛的地方,到那張桌子之間,隔著很遠的距離。我知道自己肯定沒有辦法夠到那張桌子,更沒有辦法夠到那張桌子上躺著的女孩身體裏麵的刀鋸。


    既然刀鋸拿不到,就沒有別的指望了。我頹然坐在地上,等著那個變態進來宣判我的死亡。這時我看到了那個女孩,仍然在盯著我,似乎是在記恨我的見死不救。


    哼,賤人。你該恨的不是我這個無辜路人,而是那個殺死你的變態。我在心裏憤恨的罵著這個女孩,因為如果不是她屢次朝我喊叫,說不定那個變態不會注意到我已經醒了過來。


    我在心裏罵著那個長發女孩,可是這又絲毫沒法阻擋她的目光。我心裏已經有些憤怒了,同時又有些驚恐。因為女孩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恐怖,一點也沒有我喜歡的美感了。


    “你害我,還想嚇我。”我將女孩的頭往旁邊輕輕一踢,讓她離著我遠一些。我被束縛著,又被嚇得有些腿軟。女孩的頭並沒有離開太遠,隻是在原地打了一個轉。我看到她的腦後,竟然不像我所想象的那樣隻是一片長直發,而是梳著一個並不算很明顯的小發髻。


    哈哈,天無絕人之路。我心裏有些狂喜,原來女孩並不是想嚇我,而是想吸引我的注意。是我錯怪了她,我怎麽那麽蠢,竟然要害怕這個女孩,特別是害怕我最愛的那雙眼睛呢?


    我想抱起女孩的頭親吻,特別是親吻那雙眼睛。可是女孩的頭已經被我給踢走了,一時之間我竟然沒辦法再夠到它。


    想要活下來,就必須掙脫開雙手的束縛。想要掙脫束縛,就離不開女孩頭上梳著的發髻。想要拿到發髻之中的發簪,又必須夠得到女孩的頭,可是我費勁了心思,還是夠不到。


    我有些懊惱,因為機會就在眼前,我卻沒有辦法抓住。我用右手敲了敲自己的頭,然後猛然想到一點。我用手的確夠不到,可是這不代表我用腳夠不到。剛才我用腳將女孩的頭踢向一邊,現在未必不能用腳將它勾回來。畢竟剛才我沒有將它踢遠,隻是推到了一邊而已。


    我伸出左腳,用上力氣,可是還是沒有辦法勾到女孩的頭。不過勾不到她的頭,不代表我就踩不到她的頭發。


    女孩留著長發,而且大部分地方都披散開來,這也是我最開始沒有發現她竟然梳著發髻的原因。我踩著她的頭發,然後用力將地上的頭發使勁踩著再一點一點的朝著自己的位置拖拽。一厘米、兩厘米,一分米、兩分米,女孩的頭離著我越來越近。此時的我已經不在恐懼這顆頭顱,也不再懼怕這雙眼睛。我隻是希望將它盡快的拽過來,然後抱在懷裏,最後拿到隱藏在頭發之中的那根簪子。


    盡快速度並不快,可是女孩的頭最終還是被我拽了過來。我將女孩的麵容朝下,然後將後腦處發髻上的簪子拿了下來。幸好這不是一枚金簪,否則以金子的硬度未必能夠將麻繩割斷。我不知道女孩是從哪裏買到的這根發簪,因為它看起來真的有些廉價。如果是在平日,我一定會對這種廉價的東西不屑一顧。可是今天,我不但喜歡它,而且將活命的指望都寄托在上麵了。


    我拿起簪子,發現它很圓滑,估計是廠商怕太尖了會搞出人命來吧。這種圓頭的簪子,自然沒法幫我割斷麻繩。我將它對著地麵斜著刺過去,然後又使勁一壓。果然是廉價的東西,隻是這麽一壓,就已經將它壓斷了。


    不過斷了的簪子,未必不是好簪子,我隻是希望用它來磨斷麻繩而已。現在它隻是隻剩下一半的長度,正好適合幹這件差事。


    麻繩很粗,簪子的端口卻很細。我使勁的加快速度,好趕在變態進來以前就將它磨斷。可惜的是或許之前浪費的時間太多,麻繩才磨斷一半的時候,變態已經進來了。


    他看大了女孩的頭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可是竟然絲毫詫異的神情都沒有。或許在他看來,死去的女孩已經像扔在地上的垃圾,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


    他看著我,笑了笑,然後將手上拽著的皮箱舉了起來。他將桌上女孩的屍體推倒在地,然後把自己拎著的皮箱放在桌子上。他把皮箱上的暗扣打開,然後跟我說道:“你是個不一般的人,所以才能享受這種待遇。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重視的對待一個人了,你應該為自己感到驕傲。”


    我抬起頭,看了一眼皮箱。隻見裏麵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細小的刀具,然後在白熾燈的照耀下,閃爍著瘮人的光芒。我沒有回應變態的話,因為這樣才能激怒他。


    我需要激怒變態,這樣他才會生氣。如果他生氣,就會發泄憤怒,這樣就會浪費他殺我的時間。我必須趕在他動手以前,就把那根麻繩磨斷。這需要時間,所以我必須得激怒他。


    看到我不說話,變態似乎有些詫異,因為這跟我之前的表現大相徑庭。不過他沒有像我之前的料想一樣勃然大怒,相反隻是冷冷的笑了一下。


    糟了,這個變態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他一定已經發現了我的秘密,知道我正在想法設法的掙脫繩索。他想幹什麽,想要將我重新捆綁起來嗎?


    我再一次想錯了,因為變態沒有做什麽多餘的動作,而是繼續忙活他手頭的東西。難道這個變態是個笨蛋,沒有發現?還是說他不止是個變態,還是一個自大狂呢?


    再結實的麻繩,也僅僅是麻繩而已。我使勁的磨著,終於在變態朝我走來的時候磨斷了麻繩。


    此時變態跟我正麵相對,讓我根本就沒有偷偷逃跑的機會。他身後的桌子上擺滿了整套的刀具,而且刀具還圍成了一個人形,或許那就是他留給我躺下的地方。


    “放過我,我不想死。”


    聽到我絕望的哀求,變態沒有說話,隻是舉起了他手裏的手術刀。我嚇得跌倒在地,然後倒退著一點一點的向後爬。uu看書 wwukanshu.o我不想死,可是對麵的變態那麽強大,我隻能逃。


    “你逃不出我手掌心。”變態很自信,“人總是要死的,你不過是順應這個過程,為什麽要逃避呢?”


    “我不要死,我不要。”我用左手拿起簪子對著變態,“你不要過來,否則我會殺了你。”


    “你不會,你沒有這個膽量。”


    變態的話,似乎說中了我的心坎。我無力地放下了左手,然後驚恐的倒退著:“你殺了那麽多人,不就是想她們陪著你嗎?嘿嘿,其實你做到了。她們雖然死了,可是並沒有走。你看她們都在你身後看著你呢?看見了嗎,她們都在你身後。看見了嗎,那個大眼長發妹正在朝你笑呢?”


    “嗬嗬,你果然不是我的同類。你見過一個殺人犯,竟然會怕鬼嗎?”


    變態將手裏的刀朝著我的脖子劃了過來,而且來得很快。不過就在劃斷我的脖頸之前,他先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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