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那還等啥?


    葉世遙第一個從門裏遊了出去,張芸生緊隨其後。王二慶遊出來之後不忘把門給再次鎖上,這樣就算條子追上來也隻能望門興歎了。


    下水道的出口通入的是一條小溪,看得出來這隻是一條很小的溪流,如果不是外麵的暴雨匯集到下水道裏流進小溪,這溪流裏不會有這麽大的水流。既然是小溪自然不寬,三人遊了沒幾下就到了岸邊。


    等他們上岸的時候,天上的大雨已經變得淅淅瀝瀝起來。這倒是個好消息,難道好運要來了嗎?


    “不要停留,趁著雨還沒停進林子。這樣雨水衝掉咱們的痕跡,條子來了也找不到咱們。”


    葉世遙的話很有道理,這會不進林子那要等到什麽時候?


    三人顧不得修整,順著小溪就往森林跑。這片森林還真不愧是原始森林,開始進的時候他們還能跑一段,再走了一會之後,他們真的是連走都走不快了。


    這裏不像北方的林子,棵棵大樹涇渭分明。如果隻是樹自然沒啥阻礙,麻煩的是樹與樹之間有太多的藤蔓。更慘的是三人手頭都沒啥能砍斷藤蔓的工具,別說柴刀,**,能有把軍匕也行啊。


    不過人定勝天,小小的藤蔓哪能困得住他們。在密林中摸索著前進了十裏路之後,他們總算整明白了,這裏的天不是一般的威武,不是人說定就能定的。


    密林裏走路特別是山路對於體力的消耗實在是太大,所以一般人行進速度都會很慢。像他們沒有工具完全靠人力開辟道路能在密林裏走十裏,這差不多也已經是極限了。


    在走到林間的一片空地之後,三個人實在支撐不住了。沒用誰提議,大家不約而同地坐到地上歇息起來。


    不過沒等他們舒展下身子,美美的伸幾個懶腰,隻聽見一陣急促的噠噠聲。而且這聲音越來越近,在叢林裏能有這速度的,隻有野獸。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是張芸生還是下意識的從地上翻身而起,這時候野獸已經近到眼前了。


    張芸生不敢跟它硬抗,畢竟人的速度和神經反應跟真正的野獸比起來還是有很大差距的。麵對著直撲自己喉嚨而來的野獸,張芸生伸手抓住它的下巴,用力一扳。同時自己的腰腿一使勁,翻身而起壓到這頭野獸的身上。


    盡管已經被壓在身下,這頭野獸還是沒有放棄。它一使勁一聳肩膀,張芸生隻覺得自己要被掀下來。好在張芸生的雙腿夾在野獸的腰上,始終沒有放鬆。這才勉強控製住它。


    在野外稍有差池就會送命,即使受點小傷也可能最終斷送掉自己的性命。張芸生不敢冒險,隻好在自己抓住它的下巴的雙手上不斷加大力氣。隻聽哢擦一聲響,自己身下的野獸不再掙紮,它是真的解脫了。


    比起張芸生這麽斯文的講道理,葉世遙的做法可是粗暴多了。在野獸朝自己奔來的時候,他一個下蹲,同時把握緊的雙手舉過頭頂。不得不說老江湖就是不一樣。他舉手的時機選的實在巧妙。


    當野獸直撲過來的時候,葉世遙恰到好處的蹲下。先讓過它的頭和胸,等它的腹部飛到自己的頭頂的時候,葉世遙才舉起手來。然後野獸就死掉了,而且死得很慘烈。


    張芸生看著在地上抽搐著肚腸流了滿地的野獸和葉世遙手裏的刀,忍不住拍手:“你膽子很大啊,你不怕他在你頭頂上的時候伸出爪子來給你毀個容?”


    葉世遙甩甩刀上的血,不屑的說道:“野獸就是野獸,你以為它們會十八般武藝懂得臨陣變招嗎?別說是這小東西,就是來的是老虎。我也敢用這招給它來個剖腹手術。它們要是乖乖的受一刀還好,要是敢耍花招,隻會死得更慘。”


    “別吹啦,就那麽兩下子嚇唬誰啊?”張芸生從那頭死掉的野獸身上下來,“你有刀不早拿出來,用刀砍藤蔓不比用手快得多?”


    “就這麽一把我自己磨得破鐵片子能砍藤蔓,你開玩笑吧?”葉世遙把那把自製的刀遞給剛才沒受襲擊的王二慶,“把這倆貨的皮扒了,咱們今晚在這紮營。”


    叢林裏的路難走,用得時間也長。走完這十裏路,天基本上已經黑得差不多了。好在靠山吃山,在林子裏麵最不缺的就是枯枝爛葉。沒多會的工夫,張芸生已經歸攏了一大堆樹枝堆在空地上。


    雖然早上剛剛下過雨,當時白天的太陽比較毒,還是把這些樹葉曬得幹了七八分,勉強倒是能生起火來。本來從監獄逃出來也沒時間和機會去弄火機,不過張芸生有辦法。他把從李森木的值班室裏找到的伸縮電棒拿了出來,這電棒是消音點火型的。電人威力有多大不好說,點個火還是很輕鬆的。


    張芸生先點燃幹葉子再往裏麵添細枝,等火慢慢燒起來之後再往裏麵加大一些的樹枝。這時候葉世遙也用幾根粗一些的樹叉做好一個燒烤架,萬事俱備隻差扒皮的王二慶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動物,咱們不會把保護動物給吃了吧?”張芸生沒怎麽在野外待過,不過常看動物世界。獅虎狼豹還是認得的,不過這野獸卻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


    “別看這森林還算原始,想見個虎豹可不容易。這野獸照我看是狗。”


    聽了葉世遙的話,張芸生一愣。就剛才那速度和力道,能是狗嗎?而且這長得也跟自己印象裏的吉娃娃、泰迪之類小狗差太遠了。就算是哈士奇、薩摩耶這種大狗也長不了這麽大吧?


    王二慶在那邊已經清理好一隻了,扒皮、清理內髒往燒烤架上一穿,抬到火上烤起來。雖說沒找到水源清洗,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麽多講究了。三人在密林裏奔波了一天,又累又餓現在聞到烤肉的香味不免的饞蟲大起。


    “你是在城裏麵沒見過世麵,這的確是狗,不過不是一般的狗。”王二慶一邊收拾另一隻一邊給張芸生介紹道,“你們在城裏養的都是些中小型寵物狗,鬥狗場裏那才是臥虎藏龍的地方。我當年也在裏麵賭過一陣鬥狗,啥樣的猛犬沒見過。不過這種還真有些特別,瞅這樣像是杜高和比特的雜種,但這骨架估摸比坎高都大?”


    “管它什麽犬,u看書 .uukanshom 能吃就行。”葉世遙從燒烤架上撕了一塊肉嚐了嚐,“香是蠻香的,可惜缺點鹽。”


    葉世遙說這肉差點味道缺點鹽,可是手下卻沒停頓,一塊塊的往下撕著,畢竟他們奔波一天耗費體力實在是太大。王二慶一看肉烤的差不多,也顧不得扒皮吹牛了。跑過來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隨意一抹,從燒烤架上撕下來一根狗腿就在那啃了起來。


    要是在平常,張芸生肯定不會去吃這肉。倒不是說它來曆不明不敢吃,而是因為它按照王二慶的說法是一種鬥犬。而狗血是靈物的大忌,任何法器一旦沾染上黑狗血就會靈力大損。這狗雖說不是黑毛,但是對靈氣還是有一定損害的。


    可是形勢比人強,在這原始森林裏不吃東西那跟自殺沒啥區別,也隻好冒一下險了。


    張芸生看著肉熟的差不多了,裏麵的血估計不烤幹也烤熟了。再說這好肉都被那兩人瓜分的差不多了,再不吃估計就隻剩啃骨頭的份了。張芸生從架子上撕下一塊嚐了嚐,真不錯。


    肉是好肉,確實香。但是葉世遙說得很對,沒有撒上一點鹽確實是一大遺憾。再說人不吃飯能活半個月,不喝水三天就得餓死。現在吃了肉,反倒更覺得口渴了。


    張芸生抬起頭想看看樹上有沒有什麽野果,可是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片綠瑩瑩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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