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轉身回過頭去。


    眼前的情景是張凡從未看過、甚至從未想象過的:


    堡壘的灰燼之中,慢慢地向上凸起,慢慢地,那些碎石的灰燼,隨著堡壘地麵的凸起,而向四周滾落而去,不斷地有煙灰騰起來,還有火星在隨風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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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狐也轉過身來,看著這驚人的一幕。


    堡壘凸起的速度不快,像是電影的慢動作,但是,整個一塊足球場一樣大的地麵凸起來,那情景足夠讓人心驚膽顫了!


    這是怎麽了?


    張凡低聲問:“小狐,你發現的界麵,就在這裏?”


    小狐點點頭:“一個很大的界麵,平時被封閉著,但是,如果遇到極端條件,界麵之鑰就會被激發,打開界麵。”


    “通向未來?還是古代?”


    “這個問題很重要嗎?”小狐笑道,“反正我是不主張離開這裏的。在這裏,你可以主宰一切,這些臣民對你俯首貼耳,難道你不滿足?”


    “必須離開,回到大華國!”


    “決心己定?”


    “從來沒動搖過,談什麽定不定?隻要有一線希望,那一定要回去。”張凡眼神堅定。


    這時,凸起的地麵越來越高,已經有幾層樓高了。


    在凸起的中央部分,有一個裂縫,漸漸地裂開了。


    從裂縫之中,可以看到黑黑的空間,深不見底的樣子。


    裂縫越來越張開,像是一張大嘴巴,仰麵衝著天空,張開很大很大。


    所有的人都愣了。


    確切地說,是呆了。


    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


    這是神跡!


    連同那五個代表,全都跪到地上。


    所有的人都伏在地上,跪得安安靜靜,有些人忍不住偷偷抬頭,看著前麵的情景,但是,裂縫張大嘴仿佛要吞噬他們,他們嚇得心膽俱裂,隻好重新低下頭。


    他們,已經失去了逃跑的勇氣和力氣。


    如果這神跡帶給他們的是死亡,他們隻能承受。


    人類,在巨大的力量麵前,往往是選擇就死,而不是反抗和逃跑。


    四處極為安靜。


    裂縫裏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音。


    “這……恐怕是宇宙深處?”張凡默默地看著,皺眉思考。


    他要有一個判斷!


    如果從這個界麵走進去,進去的是一個什麽樣的世界。


    走錯了,沒有回到大華國,那相當於自取滅亡。


    現在的一切,都是一個選擇的問題。


    “這個入口不冷不熱無光無聲,怕是宇宙中心的死核吧?”張凡自語道。


    小狐卻是冷笑一聲:“你可以進去啊,進去了,你就幸福了。”


    “你……”


    “我的意思是,不想死的話,不要研究進去不進去,而是趕緊離開這裏!這種界麵的開啟,不會持續很長時間,被五昧真火燒開的界麵,會慢慢自我彌補,重新恢複原來的樣子。隻要我們離開這裏,不要被卷進去,也許,明天,一切都恢複了。”小狐道。


    張凡搖了搖頭:“不!人的一生,有機會看看一世界另外的一個樣子,也許是極為珍貴的機會。人類,永遠也戰勝不了自己的好奇。我不會離開的,你要是害怕,你自己去避一避好了……你可以去看看和香子。”


    “我和你在一起!”


    小狐微微一笑,靠了張凡一下。


    “不怕?”


    “不怕。和香子說過了,跟你在一起什麽都不怕?難道,我不如和香子?”小狐幾分酸意地道。


    張凡拍了拍她,沒有說話。


    正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一陣叫聲,“相公!等等我!”


    張凡回頭一看,隻見一個粉衣女子飛快地從遠處跑來!


    她長腿纖腰,在一片跪地的人群襯托下,顯得如女神一般淩空踏虛而來。


    有些地方,人們跪得太密集了,她便踏在人們的背上,快速踩過一個個脊背,甚至踩過一個個腦袋,像是一團火苗,向這邊撲來!


    和香子?


    她來了?


    她後背上背著一個背包,看樣子很重的樣子。不過,這並不影響她飛跑的速度。


    和香子終於跑了過來。


    現在,她站在張凡和小狐麵前。


    粉麵含春,一臉香汗,氣喘籲籲,說不上話來。


    “不是跟你說過,要你在家裏!”張凡道。


    “相公,”和香子雙手握著背包的帶子,這樣一來,胸前被背包帶子給勒得更加輪廓分明,“你要離開?”


    張凡指了前麵的裂縫界麵:“也許,我會從這裏離開。”


    “相公,如果可能,請求您帶上我一起走。”


    和香子上前一步。


    “你……”


    “帶上我。我說過,我要和相公在一起。”她看了看那個界麵,“不過,如果無法帶我的話,那我也沒有怨言。”


    “你為什麽要離開這裏?外麵的世界對你來說風險極大,你也許根本無法生存,或者生不如死。”張凡無法跟她講明,她是在明朝,而張凡要去的,可能是大華國,也可能是遙遠的遠古。


    “這些我都不在意,隻要能跟相公在一起!”


    小狐道:“小嫂,你還是勸勸你相公,讓他留在這裏吧!這個界麵,如果進去,也許再也出不來了,也許馬上被神的引力給撕成碎片,留在這裏,是最好的選擇。”


    和香子眼中一抹悲愴:“我何嚐不希望相公留在這裏?可是,結婚這些天來,我發現,相公雖然表麵上歡樂,但是心裏卻是一刻也忘不了離開這裏回到大華國。所以,如果相公有機會回去的話,我不會反對。不過,相公一走,也許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想到以後永遠也見不到相公了,對於我來說生不如死,所以盡管進入這個界麵有相當大的危險,我還是要試一試!”


    話說到此,張凡對這個和香子頓時生起無限愛意。


    跟這個美人在一起,一生一世都會沐浴愛河。


    在她身上,你隨時會找到男性的驕傲。


    要是世上哪個男人想甩掉這樣的女人,那肯定是哈士奇的智力!


    “和香子,如果你想跟我一起走的話,那就過來吧!”


    張凡說著,張開雙臂!


    和香子一下子像小燕子一樣,撲到他懷裏。


    張凡緊緊地擁抱著她,“你父親醒了沒有?”


    “沒有。”


    “在你父親和我之間,你做出這個選擇,不會後悔嗎?”


    “在親情和愛之間,我選擇後者。”


    “你父親就你這麽一個女兒吧?”


    “可是我,隻有你這一個相公!”


    張凡徹底無語,更緊地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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