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給你理賠,就是怕你想不開尋短見嘛。”張凡微笑道。


    “本博士有那麽短見?”沈茹冰被張凡情緒感染,心情變得晴朗了一些,含情俏皮地掃了他一眼,伸出手,關切地給他撣掉頭發上的一片灰燼,又借機揪了他臉蛋一下,“放心吧,我死不了,東西燒了,存款都在銀行呢,我哪有你想得那麽小氣!”


    她的小手在他頭上上碰著,從頭發上傳來一陣陣舒服。


    他眯著眼“享受”著她的溫柔,見她撣完了,他有些意猶未盡,把扭過頭去,“你幫我看看,肩上,還有後腦勺上還有沒有灰?”


    她抬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肩上,罵道:“得寸進尺!你呀,什麽時候能改改你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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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脾氣?我有什麽脾氣?”


    “自作多情的脾氣,蹬鼻子上臉的脾氣!”


    張凡撓了撓頭發,“驚詫”地悟道:“原來我有這麽多壞脾氣……看來,沈大博士對我還挺研究的呢!”


    “呸!我研究你幹什麽!你有媳婦有情人,還有一個能控製你行動的周韻竹,你的一切跟我都沒什麽關係,我研究你幹什麽!”


    張凡吐了吐舌頭。


    無話可說。


    因為她說的都是事實。


    他想了一會,輕輕問道:“診所這樣了,以後,怎麽打算?我能幫你點什麽?”


    “幫我?嗬嗬,怎麽,想趁火打劫?”沈茹冰輕輕白了他一眼,眼裏滿是懷疑。


    “不趁火能打劫成功嗎?”張凡把頭一揚,“我建議,你跟我去京城,去京城素望堂當坐診醫生,我保證,你的收入不低於現在,要是低了,我給你補上。”


    “啊呸!”沈茹冰重重地啐了一口,“你想得倒美!要我去給你的情人打工?”


    “什麽情人!你指的是林巧蒙吧?她是我聘的職業經理!”張凡無力地反駁著。


    “職業經理?我看是職業賣……”沈茹冰猛然意識到再說下去有損自己的身份,急忙打住,“沒聽說職業經理把老板兩口子領到自己家裏住下來的!”


    去!


    張凡臉上一紅。


    這點子芝麻事也被她給人肉出來了。


    這事連周韻竹都不知道。


    沈茹冰呀!


    虧你費了多大心思!


    原來我以為你以京城那邊的事不聞不問呢!


    畢竟一個大男人住在女人的房子裏有損尊嚴,張凡被她給揭了老底,臉上慍怒起來,聲音冰冰冷冷:“沈所長,說話要注意影響!”


    “你這會兒倒是注意影響了,沒見過你還在意這個!”


    “你不了解情況,冰姐,那位林巧蒙經理是我們診所的合夥人,我不聘她當經理聘誰呀!”


    “既然她是老板之一,那我更不想去了!我可不想端別人飯碗受人家氣!她林巧蒙算什麽?不就是一個黑道大哥的遺孀嗎?我怎麽可以受她指使!不行,這事以後別再跟我談第二回,我煩!”


    京城市場大,發展前景光明,現在京城素望堂人手不夠,一天到晚就趙樸通一個人在那裏頂著坐診,張凡老早就希望沈茹冰和沙莎也加入進去,要是把省城這邊的業務給撤了,連劉村醫也一起去京城,那樣的話,可以把素望堂規模辦大,畢竟,京城素望堂可是八層樓,現在真正利用的隻有一樓,潛力還大著呢。


    不過,張凡對沈茹冰剛一出口,這道口子就被死死堵住了!


    沈茹冰不同意。


    她是寧做雞頭不做牛尾,以她的性格,不但與林巧蒙尿不到一個壺裏,就是另外幾位,也很相融洽相處。


    張凡失望至極,低著頭默不作聲。


    這時,警長過來了。


    跟張凡和沈茹冰聊了幾句,大家便一起去警局做筆錄。


    根據劉村醫的介紹,現場的情況是這樣:


    當時張凡和沈茹冰離開診所後,診所裏隻剩劉村醫一個人,他因為被打,頭暈乎乎的,便把大門從裏麵鎖上,回到宿舍裏躺著。


    後來,他睡著了。


    然後就是一聲巨響,他被從床上震到了地上,暈過去了。


    看來,是有人趁劉村醫睡覺,偷偷從窗口或大門進來,在裏麵放了炸藥,然後……


    然後這人一定是躲在不遠處,看著張凡和沈茹冰進了診所,便引爆了炸藥。


    案情很簡單,這應該跟金蟾幫有些關係。


    不過,目前沒有證據。


    事發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正是晚飯之後的時間段,街上人來人往,究竟是誰偷偷摸進來?一時還找不到線索。看來,隻能由警方根據街上的錄像鏡頭來分析了。


    張凡心裏清楚,這種事先精心策劃的案子很難偵破。


    要想找到作案人,還得靠自己。


    所以,他對警方的筆錄也是帶搭不理,心裏卻在想著金蟾幫、金風、金家老太太這一係列的名字。


    除了這些人,還有一個更大的疑點:卜通和金風混在一起。


    那麽,這個案子會不會是天際與金蟾幫合夥搞下來的?


    如果是的話,那這裏麵的一切邏輯都清晰了,關係也理順了:卜興田怎麽會放過張凡,這次的出手,應該是他的一次小試身手。


    做完筆錄,已經是夜裏十點鍾了。


    三人走出警局,研究去哪裏過夜。


    劉村醫不舍得花錢住酒店,打車去他親戚家借宿。


    送走劉村醫後,張凡看著夜色燈光下的美人沈茹冰,問道:“你呢?住哪裏?”


    “住酒店唄!”


    “噢,去酒店開房……”


    沈茹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說得這麽難聽!”


    張凡感覺被她撞過的地方很溫暖,用手揉了揉,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這麽一個大美人,住酒店又浪費錢又不安全,不如我幫你找個地方住些日子好了。”


    “哪?”


    “櫻園山莊。就是那個錢亮開的櫻園山莊。禦膳館那邊有一些客房,平時也住不滿人,不如你去住。那些經理是我的熟人,老板錢亮跟我的關係你是知道的,你就是一直住在那裏,也沒人趕你走。”


    沈茹冰想了想,警惕地道:“好的,去櫻園山莊吧。不過,你要去哪?如果你也去櫻園山莊的話,我就不去了。”


    “哼,我這身份怎麽能跟你住在一起?”


    “想美事吧!”沈茹冰笑了一下,鑽進車裏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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