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她嬌嗔一句,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張凡知道,在這個時刻,對女人采取一定的強迫措施是必要的。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並不放開。


    她掙紮了幾下。


    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從她的手中傳到她的手心上。


    好像電流,卻又沒有電流那種突突的刺激;


    好像泡在溫水裏,卻又帶著那麽一點舒服的麻木。


    這種感覺,絕對令人著迷。


    她心中歡暢,將手臂完全放鬆,任憑他掌握著,半閉著細長的眼睛,一動不動,隻看得見嘴唇在微微顫抖,心裏暗地思忖:你可別放開呀!這種感覺好好的!


    張凡見她不再掙紮,便微微一笑,用手捏住她的五根手指,把手臂亮在眼前,右手掏出天極無量珠。


    “你相不相信,我會把這些皺紋消除?”張凡晃晃手中的珠子問道。


    她斜視一眼張凡,不明就裏,便看看自己手背上那道道細紋,再看了看張凡手裏那顆並不起眼的珠子,含情而嘲諷地道:“你說能就能,你說不能就不能,反正都隨你了,你願意把我怎麽樣就怎麽樣!”


    這話,是徹底“把我交給你”的節奏。


    “那你仔細看好,看看奇跡是怎麽發生的!”


    張凡又是微微一笑,尖起手指,捏住天極無量珠,輕輕的放在皺紋上。


    她感到他的手法極其輕微,有如蜻蜓點水,好像碰在了她的皮膚上,又好像沒有碰上。


    她的手背肌膚開始微微的發癢,那顆珠子在肌膚上一圈一圈的畫著、畫著。


    每畫一圈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從手背上傳來,通過胳膊,直達心髒。


    她的心髒開始加快跳動,臉上不禁紅成了一朵玫瑰花,呼吸一口比一口急促,好像馬拉鬆運動員處於衝刺階段,亮出貝齒,輕輕的咬住下唇,“忍受著”這無與倫比的舒適!


    不過,張凡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感覺,接下來令她十分失望,因為他畫了二十幾圈之後,忽然停住手。


    “你——”她怒了。


    “可以,可以了,效果還不錯,你看看吧!”張凡輕鬆地舒了一口氣,直起腰來,把她的手向上抬起,送到她眼前。


    她此時寧願不受任何打擾,希望永遠呆在剛才的美妙感覺之內一生不出來,對於張凡所說,她壓根不感興趣了,半閉著眼睛,也不看自己的手,哀怨地道:“這麽快……?”


    “睜開眼睛看看吧!”張凡又是輕輕說道。


    她心有不甘地收回手,慢慢睜開眼睛。


    “啊?”


    一聲尖叫。


    絕對驚悚的尖叫聲。


    嘴唇成了O形,眼睛大大的,雙手不由自主地舉起來!


    這……怎麽可能?


    難道是做夢?


    手背變得如此光滑,如此鮮嫩!


    那一道道皺紋哪去了?


    不見了,完全不見了,代之以平滑如熟雞蛋一般的肌膚,閃著可愛的光潤,像是十六歲少女的手!


    這……難道是我的手?


    舉手在眼前,左看右看。


    沒錯,手長在自己的手臂上。


    是自己的手,是自己的手!


    “張,張先生,這……”


    她用手指不斷撫摸著那“陌生”的手,驚詫異常,抬眼看著張凡,表情相當崇拜和困惑,好像屁民在路上突然遇到了皇帝出行的陣仗,跪在路邊那種表情。


    “我給你做了一個簡單的肌理消紋處理,沒什麽奇怪的。”張凡淡淡地道。


    “消紋?你是怎麽做到的?”她直盯著他的眼睛,內心對他的崇拜達到了頂峰,眼前的張凡,在她的眼裏就是神明了!


    巨大的驚喜,內心湧動著強烈的衝動,特別想跪下去,深深地低下身子低下頭!


    如果自己的頭頂超過了他的膝蓋,那簡直就是大不敬!


    “一點點祖傳技法而己。”張凡雙手一攤,似乎很不理解她的驚奇:這有什麽奇怪!


    “祖傳?”她脫口驚道。


    祖傳這個詞,多年來被江湖騙子濫用,已經成了負麵語匯。


    它自張凡口中說出,她聽起來不禁感到張凡是在亂說。


    “祖傳秘方,已經傳了很多代了,傳到我手上,我對它進行了一些改進,製成了仙葩潤膚露和芙蓉消脂霜兩項產品。剛才我給你做的肌理消紋,是采用技法當中的心法,以心禦氣,以氣恢複細胞機理,達到了消紋的效果。”


    張凡娓娓道來,隨口胡說,卻顯得相當地有道理。


    她聆聽完畢,竟然相當確信,沒有半點懷疑了。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我的手又恢複了年輕,這讓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她低頭看著手背,喃喃地說著,一顆豆大的淚珠,慢慢從長長睫毛中滾落下來。


    張凡微笑不語。


    “你簡直就是神!不不,就是神仙,也做不到!”


    張凡搖了搖頭:“阿姨,別這麽說,我隻不過是個小中醫而己。其實中醫博大精深,變幻無窮,有海洋一樣深遠廣大的知識,但我隻是掌握了那麽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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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太謙虛了!”她衝動地叫了起來,抓起他的手,緊緊地摁在自己的心口上,“我在各個國家這麽多年,看到的聽到的太多了,遇到的精英也是不計其數,你是最優秀的,不,應該是最偉大的!”


    “謝謝阿姨誇獎!”


    “張先生,我有一個請求。”


    “請講……”張凡的手被她控製在一個很不錯的位置上,感覺相當良好,因此說話的聲音裏便自然有了幾分曖昧,“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替你做。”


    “你既然能平複手背上的皺紋,那麽……”


    她指了指眼角。


    眼角上,有細微的、呈放射狀的皺紋。


    像她這個年齡,這些皺紋不算多,也不算深,但畢竟細細看起來很煞風景,與她整體的美感不協調。


    “是有皺紋,不過很正常。”張凡道。


    “還有這裏……”


    她用手指撫了一下下巴正下方雪頸。


    那裏,有半圈隱隱的紋路。


    “脖子上的皺紋,你這裏還不算深,淺淺的,不細看看不出來呢。”張凡有意誇獎道。


    “還有……”她繼續著,把手指指向了身體上另外一個重要部位。


    張凡感覺並不佳,便輕輕擋住了她的手,輕笑道:“不用太具體指出哪裏。凡是皺紋,隻要是長在體表,無論在身體的什麽部位,我都可以輕易消除。”


    “那……你馬上幫我把這些皺紋全處理掉!”


    她欲言又止,眼裏滿是期盼,一雙手卻放在衣扣之上,有一種寬衣懈帶的想法呈現在臉上。


    張凡搖了搖頭。


    他不想這麽做。


    為什麽?


    時機不到。


    心裏想,我就是再傻帽,也不可能一下子把底牌全部打出去。


    辦事情要講究一個節奏,主動權始終要掌握在自己手裏,否則的話被人給耍了之後,光憤怒有什麽用?


    還不是怪自己事先思考不周!


    自己的存單還沒有支取,在京城已經事先送了她一幅相當值錢的古畫,若是現在繼續“預付”,到時候她一甩手走掉了,他錢沒有支出來,找誰去?


    留個心眼很重要。


    “琴阿姨,我做一次這樣的調理,內氣消耗很大,每做完一次,最少要休養生息半個月以上,不然的話體內儲存用完,身體就會垮掉的。剛才給你做手上的皺紋,已經是盡心盡力了,要是其它部位,我們另約時間,最好回京之後再進行。即使你手上的皺紋,現在也不是一次就能好,如果沒有後期治療,不久後就會重新出現皺紋。”


    琴女士一聽,半信半疑。


    以她的經驗和商場感覺,已經猜到張凡是留一手。


    不過,她得承認張凡保留一手是必要的,如果放在她是張凡,也不能完全相信對方。


    她想馬上消紋,但沒有辦法繼續央求張凡。


    隻好把小嘴兒輕輕的一呶,有幾分生氣,有幾分撒嬌的說道:“那就等等吧,反正你要記住,你答應過我!”


    “我不會失言。”張凡道。


    “我知道你不會,我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是個誠實的小夥子,”她溫柔地說著,漸漸把身子靠近他,吐氣如蘭,一雙手輕輕捧起他的臉,低聲顫道,“來吧,讓阿姨替你服務一下,好嗎?”


    “嗯……”


    張凡沒說話,嘴裏答應了一聲,不過身子沒有動。


    眼前的豔婦,絕對是美餐,而且已經送到嘴邊了,隻要自己張開口就成。


    可是,這道美餐的餐費不菲……一時痛快,代價可能是終身的,或是致命的。


    他沒有理由相信她的幹淨的。


    一個上午就服務了兩個男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乘以二……草!


    不行。


    “阿姨,您太看重我了,謝謝,我時差還沒倒過來,頭有些暈……”


    “咣當咣當!”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幾聲急促的敲門聲。


    其實是在砸門,一聲比一聲響亮,看樣子是用皮鞋在門上狠狠的踹著。


    琴女士臉色頓時大變,脫口而出:“不好,這個閻王爺來了!”


    張凡皺了皺眉頭,“不管是誰,你不要怕,有我在呢!”


    琴女士看了看張凡,目光裏充滿了憐憫,小聲地道,“你趕緊去臥室,鑽到床底下躲一躲,這個人很不講理,也很蠻橫,出手就打人。”


    張凡冷冷的笑道,“難道我怕他嗎?你快去開門,不管出什麽事兒,有我擔當著,不會連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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