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怕涵花不高興,張凡從來沒有對她說起過名苑別墅的事,更沒提過金條的事。


    不過這麽大的事瞞著涵花,張凡畢竟感到有些歉意,心裏一直不安。


    眼下,被涵花一說,忽然笑道:“你喜歡金條?哪天我帶你去看一批金條,那是一大批啊!”


    “是你的?”


    “當然是我的。”


    “在哪?”


    “藏在一個地下室裏。”


    “地下室,”涵花笑了,“一定是你金屋藏嬌的地下室吧?”


    張凡沒有說什麽,隻是笑笑。他在涵花麵前,不敢提巧花,更不敢承認巧花住在豪華的名苑別墅裏。


    “算了算了,你養女人的事情我不追究,我隻提醒你留點心眼兒,別把那麽值錢的東西都放在女人那裏,弄不好被人給拐走了,落得你人財兩空。錢財的事,還是存在自己家裏比較穩妥。”


    涵花淡淡地說道。


    雖然她說話時“並不在意”,但張凡從她眼睛裏看得出來,她心裏不太是滋味。


    張凡想解釋解釋。


    可是解釋什麽?


    心裏後悔剛才一時衝動把金條的事講了出來。


    這一講,以後就會牽扯出名苑別墅的事,更會牽扯出巧花和苗英的事。


    巧花事小,涵花早就知道。


    但這裏還有一個苗英,一個有她和前夫的孩子的苗英……這就很難被涵花接受了。


    苗英跟前夫有孩子,她肯定跟張凡不那麽鐵心……張凡不這麽認為,而涵花一定這麽想。


    張凡其實心裏明白,巧花和苗英不會坑他。


    巧花曾經在神仙嶺上得到過一根千年老山參,張凡帶著它去參茸行裏估過價,當時參茸行的老板便要一千萬收購,被張凡拒絕了。


    而巧花卻把這棵參王送給張凡配藥。


    這些事情張凡不敢跟涵華透露。


    而苗英呢?


    自從上次離開張凡之後,死也不想離開京城,在京城打工等待張凡回心轉意。張凡想,經過那一次波折,苗英再也不會想離開名苑別墅了,至於她的孩子,一直被在她婆婆那裏養著,不讓她見麵。她倒也落得一個放心,一心一意跟張凡過日子。


    “好的好的,我記住了,我留個心眼就是。”張凡應付道。


    涵花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叮囑道:“我和巧蒙姐一顆心跟你過日子,其他的女人,都是逢場作戲,你可要留個心眼,知道誰遠誰近啊!”


    其它的女人都是逢場作戲?


    張凡一點都不相信這話。


    女人有好有壞,首先作為一個男人,你要挑選好的女人作為伴侶,如果你不慎挑錯了,那麽好,離開她們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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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菱就是一個例子。


    海菱現在和筱雪住在一起開鹹菜店,張凡每次過去,都對她帶搭不理,把她折磨得也夠嗆!


    有好幾次張凡善心發作,想給他一個笑臉兒,不過一想起她和她他媽媽一起害人的事,張凡就無法原諒她。


    除了這個淩花之外,其它的女人都是人品很好的。


    這點,以張凡的眼力還是很有自信的。


    “好的,我記住了。”張凡點點頭。


    臨走之前,張凡用精龍劍把屋裏的設施全部搗毀。


    床、被褥,還有那些水桶,那些用品,全部砍成碎片片,扔到了懸崖底下。


    兩人回到銅礦的時候,已經快到半夜。


    董江北正在和欣然視頻,聽見汽車引擎聲,忙從門裏跑出來。


    “有收獲嗎?”董江北含糊地問道。


    張凡和涵花在山裏搞了半夜,董江北相信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隻不過他無法猜測到而已。


    “發現了一具幹屍,被我給剁碎了。”張凡笑道。


    董江北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晦氣!大半夜見幹屍?你不怕,嫂子也不害怕?”


    說著,眼光又看向涵花。


    這一看,董江北不禁咽了口唾沫。


    月光之下,涵花顯得高挑動人,尤其是月光照在胸前留下的陰影,簡直像兩個精靈一樣,像是夢幻……董江北以為自己見到仙子了呢。


    涵花發現了董江北眼裏的異常,把身子略略一側,避開他的眼光,微笑一下,但沒吱聲。


    董江北見沒什麽話可說,便叫張凡和涵花去工程師接待室休息。


    望著張凡和涵花的身影,董江北心裏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兩個家夥,到底去山裏做什麽?難道就是挖一具屍體?


    明天,我得去看一看。


    回到房間裏,涵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皮,張凡便叫她趕緊上床睡覺。


    不過,張凡自己倒是十分興奮,根本沒有半點睡意,便給鞏夢書發了條微信,並把那存單張照片發過去。


    鞏夢書正在研究一批文物,此時也沒有睡覺。


    他收到照片後,大為吃驚。


    研究了一會,對張凡說,從照片上來看,這張存單應該是真的,因為他以前看見過端土銀行的類似存單。


    雖然每張存單都跟其他存單不一樣,在圖案上、在簽字上、在內容上都是獨一無二的,但是存單的設計卻是全部出自一位歐洲偉大的設計師之手,所以在繪畫的風格上,有相同之處。


    “這種存單在支取上,有什麽困難嗎?”張凡問。


    “不存在任何困難!端土銀行那邊是認存單不認人,隻要驗證存單與銀行的那張相匹配,就會馬上支取款項。”


    “可是我對外國銀行的事務相當生疏,而且我最近急需一筆錢,要是等簽證下來去端土國取,也來不及。”張凡道。


    鞏夢書想了一下,“周韻竹周總今天晚上跟我談了,你們要在Q市弄一個小區,需要40億資金,要我想辦法幫忙貸筆款子。現在如果這筆存單能夠用得上,貸款的麻煩就可以免掉了……我看這樣吧,你先別想太多,明天趕緊回京城,我想辦法幫你驗證一下這個存單的真假。”


    “那好,鞏叔,明天中午我到京城。”


    第二天午飯時,張凡和涵花到達京城,沒有回家,直接開車去鞏夢書家。


    鞏夢書見到存單,在放大鏡下看了又看,點點頭,道:“從感覺上,這個應該是很有年頭的存單。”


    張凡神識瞳當然也看到了它上麵的古魂氣,畢竟它已經麵世70多年了,上麵有隱隱的古魂氣。


    年頭是夠長,可是……70年前難道就沒有人做假嗎?


    “鞏叔,這方麵你有經驗,去端土取存款的話——”張凡問道。


    鞏夢書沉思一會,“此事並不簡單。這種有曆史的超大存款,往往背後有著十分複雜的背景,往往伴隨著各種秘密和仇殺……”


    涵花臉色一白,忙問:“鞏叔,依你的意思,我們去不去取款?”


    “既然存單到手,那說明有這個緣份,有緣,就不能放棄,應該去端土取款。不過,取款的方式和途徑,我們要慎重考慮,要萬無一失。”鞏夢書道。


    三人麵對著這張發黃的存單,沉默一會,張凡忽然問道:“鞏叔,你有什麽辦法和思路講給我聽聽?”


    鞏夢書沒有作聲,又考慮了一會,拿起手機。


    “喂,是琴女士嗎?對對,我是老鞏……我有個朋友,從祖輩那裏繼承了一張存單,對,是端土銀行的無記名存單……麵額不小,加利息之後是可觀的數字……對,我的意思是麻煩你去端土中央銀行洽談一下,先詢問一下他們那裏有沒有這張單的記錄,然後我們再研究取款的途徑和方式……”


    鞏夢書說到這裏,用手機把存單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琴女士,然後放下手機。


    “這位琴女士是某大型跨國公司的金融分析師,目前在歐洲駐在。我和她交往很多年了,我們完全可以信任她。現在,我們聽她的消息,然後再做決定。”


    “好的,我聽鞏叔的安排。”


    “不過,此事越保密越好,不然的話容易節外生枝,”鞏夢書道,“如果風聲一傳出去,不知有多少國際殺手要對付你呢。”


    “是的,這種事引起的仇殺,有很多例子。”


    張凡深以為然。


    手握這張存單,就好像手裏握著一顆核彈,萬一爆炸了,是要粉身碎骨啊。


    要知道,這存單可是無記名存單,它在誰手裏,那42億巨款就是誰的。


    張凡和涵花從鞏夢書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三人在鞏家吃了飯,又仔細研究了端土銀行的地理位置以及去端土的路線。


    鞏夢書認為,如果真的去端土取款,那麽一定不要直接從京城直飛端土,而要繞道而行,最好是先去第三國,或者再去第四國,然後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國直飛端土的鄰國,然後秘密進入端土境內,這樣,可以甩開可能的跟蹤。


    張凡和涵花認為這個方案可行。


    現在,就等著琴女士那邊來信了。


    不過,鞏夢書認為,端土銀行那邊接到照片之後,要進行對比鑒定,先確信存單跟銀行的存根在外表上是一樣的,然後等張凡去時再鑒定真跡,比如進行碳化物、放射性等一係列化學鑒定,來確定它的年份。


    這個過程,需要不短的時間。


    研究了一下午,張凡和涵花仍然處於高度亢奮狀態,這張存單簡直就像一個可愛又可怕的魔女,把張凡折磨得心潮起伏,感覺自己上天入地。


    隨後,張凡和涵花回到家裏。


    林巧蒙對於涵花在機場突然和張凡去M省,頗感意外,涵花一般很少跟張凡去外地辦事,這次是發了什麽瘋?


    而且,這兩人此刻神情既亢奮又疲憊,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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