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得救,王局長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小凡,謝謝你,又為社會、為人民立了功勞。”王局長很門麵地說道。


    張凡苦笑一聲,“我是一個公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吧。”


    “我要給你申請見義勇為獎金!”


    張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如果你能把獎金申請下來的話,不要給我,直接轉到仝阿姨賬上,作為大學生扶貧基金吧。”


    警長和一群警察佩服得紛紛豎起大拇指。


    警長緊緊地握住張凡的手:“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張先生,能不能交我這個朋友?”


    “交朋友有什麽不可以!不過,你不要崇拜哥,哥隻是龍的傳說……嗬嗬嗬……”


    幾個人同時笑了起來。


    正在熱鬧地談著,兩個女警察已經從樓內走出來,她們抬著一隻擔架,擔架上是那個被救的女人質。


    山莊的女老板?


    好多人好奇地圍過去。


    救護車還在路上,女警察隻好把擔架放在草地上。


    人質緊閉雙眼,直挺挺地躺在擔架上。


    眾多的目光看著她那略顯豐滿的身材,心裏大概把她當睡美人看了。


    有些人不禁議論紛紛:


    “一直聽說老虎口山莊是個女老板,今天才見到真人!”


    “看樣子,年輕時候漂亮過。”


    “可惜現在人老珠黃了!”


    “表情挺橫的。”


    “廢話,哪個女老板表情不橫!”


    張凡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會兒,低聲冷笑一下。


    王局長看出苗頭,便探詢地問:“小凡,你……認識她?”


    “不但認識,還打過幾次交道呢!”


    “啊?她是誰?”


    “她叫文芳芳。”


    “文芳芳?”王局長一臉懵懂。


    “這個名字你未必聽說過,但是張文征這個名字你總是聽過吧?”


    “張文征……好像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多年經營……”


    “對。張文征人不錯,但對於他老婆文芳芳……嗬嗬……恕我不做評價!”


    張凡說著,無奈地轉身。


    對於自己無意間救了文芳芳,張凡內心頗感矛盾。


    如果在事先知道人質是文芳芳,張凡肯定袖手旁觀。


    在樓內,張凡發現人質竟然是文芳芳,當時很矛盾。


    給她點穴位時,心中竟然動了那麽一下:如果穴位點偏一厘米,文芳芳就會永遠睡過去,而且,沒有人會懷疑張凡下的手,隻能認為是受驚受綁匪折磨而死;


    不過,那一刻,張凡又笑:這不是假公濟私嗎?非君子所為!


    所以,他沒有那麽做。


    “文芳芳是什麽人?”米拉好奇地問。對於張凡救活的女人,米拉不能不感興趣。


    “你不需要知道!最好不要亂問。”張凡冷冷地道。


    “家屬來了!”


    這時,有人叫道。


    隻見幾輛小車開了過來。


    第一輛車門打開,車上走下來的男子是張文征。


    第二輛下來的是顧少。


    然後,不少隨從和親屬紛紛下車,看起來陣勢相當龐大。


    張文征大步向王局長走來,王局長也禮貌地迎了上去,四隻手隨即握在一起。


    “王局長,謝謝您了!謝謝全體警察!”張文征感動地說著,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妻子,臉上露出安慰的笑容。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要提謝謝。”王局長笑嗬嗬地說著,然後,把手指向張凡,“如果要謝的話,應該謝謝這位張凡先生,是他以一人之力,突入樓內,擊斃八名綁匪,救出了人質。”


    張文征萬萬沒有料到在這個場合見到張凡,不禁臉色大變,驚得不知說什麽好,過了幾秒鍾,才從最初的慌亂中恢複過來,向張凡伸出雙手:“這不是張凡張神醫嗎?”


    張凡懶懶地看了那雙伸過來的手,本來不想去握,但礙於王局長在麵前,場麵上的事不得不應付,便老大不樂意地伸出手來,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張文征的手,“是我。”


    “張神醫,好久不見了!我父親常常在我麵前提起你,要邀請你去家裏做客呢!”


    張凡冷笑一聲:“做客,還是不要吧。以我的感覺,張安先生和您夫人似乎不太歡迎我!”


    張文征臉色一白,稍顯尷尬,不好意思地看了王局長一眼,又轉向張凡,極力和善地笑著:“張神醫,您的醫術真是逆天,沒想到武功竟然也是這麽出色,我妻子這次得救,你是我們張家的恩人,我一定擇機回報。”


    顧少在旁邊一聽,感到張文征此時說這種話,顯然是不適合。古人雲,大恩不言謝,文芳芳的命是張凡救的,你張文征怎麽謝?文芳芳的命值多少錢?你謝得了張凡嗎?


    再說,張凡並不是企圖別人謝他的人。


    “嗯,”顧少輕咳了一下,“姨父,張神醫和我們顧家也很熟,我爺爺的病就是張神醫治好的。大家都是好朋友,何必這麽客氣!張神醫見義勇為救了我表姨,並不是為了酬謝,他就是講義氣。”


    經過顧少這麽一點撥,張文征似乎茅塞頓開,有幾分不好意思地笑了:“還是你說得對,我這腦子有點亂,張神醫,您別介意呀!”


    張凡又是輕哼一聲,一揮手:“我哪裏有那麽小心眼!”


    說著,拍了拍顧少的肩膀:“有時間沒?我請你喝兩杯,正好有件事要跟你研究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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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少見狀,心中明白,張凡不想在這個場合多待下去,急於脫身,便笑道:“我請你!最近京城新開了一家桑拿,咱們過去,邊搓邊聊……”


    說著,對王局長和張文征道:“王局長,姨父,你們忙著,我和張神醫先走一步。”


    說罷,拉著張凡便向停車位走去。


    “想甩開我?”米拉叫了一聲,追上來,帶起一陣香見,與二人同行。


    “這位……”顧少見突然冒出來一個金發美女,不禁愣了,看了看張凡。


    “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R國的米拉。”


    “那太好了,米拉小姐,我們一起搓……不不,一起去酒吧喝點吧?”


    “當然了。”米拉含笑瞥了顧少一眼。


    來到山莊的酒吧坐下,張凡劈頭便問:“顧少,上回那兩個牛散,沒有再去找你麻煩吧?”


    “哪敢!他們本來騙了我不少錢嘛!我回擊一下,也屬正常。他們要是敢去找我胡鬧,我直接報警!要是警察細細算起這兩個小子的罪行,還不少呢: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非法操縱證券價格罪、內幕交易罪……哪條都夠他們喝一壺。”


    張凡呷了一口酒,微笑道:“其實,上次的事,挺便宜這兩個家夥,應該狠狠地把他們捉弄一下,把他們黑下的錢套出來,能還給社會公眾的話就還,無法歸還的話,贈送給基金會做點公益也好。我們那個基金會,資金還是不足,這些日子雖然資助了兩批特困大學生,但數量偏少,好多困難學生沒有被涵蓋進來。”


    “我爺他們幾位老領導,已經出錢了吧?”


    “他們都盡力了。他們又不是企業家,全靠自己的退休金,隻能說是盡盡心意!要想把基金會的資金弄大,還得開源節流。”張凡道。


    在此之前,顧老等幾位老領導,都向基金會捐獻了五萬到二十萬不等的善款,這讓張凡很感動。


    “好吧,哪天我聯係到他們兩個牛散,再打電話告訴你。你如果有招的話,把他們的贓款給摳出來貢獻社會更好。”顧少道,“我們不提這事,我是想問你一件事,你最近和年氏又有矛盾了?”


    “死結,我跟年氏是死對頭,矛盾何止最近!”張凡笑笑。


    “我聽一個搞工程設計的朋友說,年氏在M省山區搞了一個很神秘的工程,整個工程設計是我那位朋友搞的,從設計的用途用意來看,竟然……”


    顧少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米拉。


    張凡拍了拍米拉的臉:“她是我的女人,不是外人。”


    米拉冷哼一聲:“未必!你不怕我把消息透露給年豐端?”


    “你也認識年豐端?”張凡笑問。


    “以後再跟你說原因,先聽顧少說完話。”米拉道。


    顧少向周圍看了看,壓低聲音道:“那項工程竟然是為了陷害一個人而設計的!”


    “咦?”


    張凡一怔,心想年氏竟然專門為了我設計一個工程?


    “具體的設計內容,那位朋友沒有透露,不過,我這幾天一直在考慮,年氏要陷害誰呢?以年氏的力量,想殺一個人,派殺手過去就搞定了,現在竟然費這麽大周折,可見此人不是殺手能拿下的,所以……我就想到,這項工程要對付的人是不是你?”


    顧少臉色頗為擔憂。


    張凡沉默起來。


    年氏……對於年氏來說,張凡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


    年氏要在與鞏家的鬥爭中占優,必須先除掉鞏家的殺手鐧張凡。


    “嗬嗬,嗬嗬,為我專門設計了一項工程?很榮幸啊!”張凡大大地喝了一口酒,意味深長地看向米拉:“你說呢?”


    米拉狠狠地白了張凡一眼,“你別拿這種眼光看我,告訴你,米奇手下對你做的事,我事先一點都不知道!你不要猜測我是他們的同謀!要說同謀,我隻能是你的同謀!”


    米拉的話,張凡倒是相信,從她眼睛裏冒出的喜怒哀樂,不會摻假。


    可……到底是誰派米奇來的?


    米奇這夥人,是否與即將開始的賭博有關係?


    而年氏的工程,和米奇的到來又有沒有關聯?


    一連串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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