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顧公子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你是不是想笑我跟一個排的男人有過事?去!”


    小豆操起一根大蔥,輕輕掄在顧公子頭上,打得顧公子捂住頭,直討饒:“小豆,哪裏會的,你絕對不會跟一個排的男人……”


    小豆這才停止抽打,把蔥放下,一口氣喝掉半碗小米粥,抹了抹嘴。


    顧公子揉著頭,苦笑著看著張凡,“絕對沒有一個排,有一個班好不!”


    “找打!”小豆掄起一張大餅子砸過來。


    張凡忙接住大餅,拉起顧公子,“別打了好不?這桌飯菜留給你一個人吃,我和公子散散步去!”


    說完,兩人走出了餐廳。


    鄉村野穀,到處花香陣陣,兩人沿小道在村邊散步。


    “張凡,我告訴你,妹妹可能真的沒跟男人那啥過。”顧公子突然笑道。


    “是嗎?”張凡不知道如何反應好,因為他對小豆並沒有什麽想法,處與非處,都是空中的雲。


    “她性格乖張,沒男人敢跟她拍拖,也隻有青林這種騙子才能容忍她的壞脾氣。”


    “噢,青林跟他相處這麽長時間,難道沒得手?”張凡笑問。


    “得個屁手!”顧公子笑起來,“你是不是看她三圍才得出這個結論的?”


    “是又怎樣?難道不是嗎?她是少婦三圍。”


    “你搞錯了!她以前挺機場的,有人笑話她沒男人,沒性經驗,她一氣之下,去半島國豐了胸,瘦了腰,還美了臀……所以,看起來是個少婦,其實是顆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咦!”張凡吸了一口氣,拍拍自己的腦門,“我看走眼了!原來不是雌激素作怪,是人工雕琢呀!”


    “哈哈哈……”顧公子大笑起來。


    “嗬嗬嗬……”張凡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把人家小豆看成少婦,倒是真有些不禮貌!


    “張凡,我看哪,小豆現在鍾情於你了!以後有你的好戲看!”


    “鍾情於我?我可不鍾情於她!你告訴她,不要剃頭挑子一頭熱喲。”張凡冷笑一聲。


    對於顧公子的話,張凡本能地產生抗拒,一點也不覺得好玩,更不感到得意!


    朱小筠、孟津妍的“沉痛教訓”在那擺著呢!


    對於突然砸過來的香風,必須保持冷靜,否則的話,絕對是糾纏不清的麻煩。


    顧公子還張凡以同樣的一個冷笑:“你以為你甩得開她?告訴你,她可是個情聖!認準的人,不追到手不罷休。”


    “我躲,我躲還不行嗎?”


    “你躲得過?除非你把公司搬離京城,不然的話,她就像是一個小魔鬼,天天纏上你!”顧公子幸災樂禍地道。


    張凡苦笑無聲。


    兩人繼續走了一會,來到一道山穀前。


    隻見山穀口上拉著鐵絲網,一個大門前,站著幾個保安。保安見走來兩個人,便如看門狗一樣,手持獵槍和電棍,高聲吠了起來:


    “站住!”


    “瞎眼嗎?沒看見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嗎?”一個保安指著路邊的牌子道。


    顧公子撇撇嘴,問:“你這是軍事禁區?”


    “這是貓眼石采礦區!除了礦工,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保安喝道,很有威風的樣子。


    張凡向穀內望了一望。


    一眼望不到頭。


    去!


    開個礦,圈地不小啊!


    張凡小聲道:“先離開這裏,晚上我們進去看看。”


    顧公子衝保安瞪了一眼,兩人轉身離開了。


    “張凡,我正要問你一件事呢。”顧公子緊跟著張凡問。


    “說!”


    “我感覺這個礦不太地道。”


    “什麽意思?”


    “可能是沒有手續,偷采、濫采!”


    張凡樂了:“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同意美娘明天交易?”


    “咦?你也有此懷疑?故意要在這裏住一晚上?”


    “對!你沒看村裏人家,房子那麽破,那麽舊,有一半是土坯茅屋?你想想,村裏有這麽一個賺錢的大礦,村民為什麽那麽窮,為什麽隻富了老槐和美娘一家?”張凡道,“我不是為了多管閑事,是有些氣不過!我們張家埠村參股一家煤礦,全村人的收入都普遍提高,大家受益,沒想到,這個村裏挖出了貓眼石礦,村民還是窮得叮當響。”


    這個話題,似乎觸動了顧少,他沉默好久,突然問:“你肯定你不是在民粹?”


    “民粹的定義你應該知道。眼下的事和民粹有個球關係!”張凡道,“在村裏集體土地上發現了礦產,國家、村民應一起受益,現在為什麽隻有大槐一家受益?”


    “你確定他沒交稅收?”


    “連個手續都沒辦,他交個球稅!”


    顧公子不說話了,兩人繼續向前走。


    快到村子時,看見路邊有戶農家。


    門前一個中年婦女正在晾曬穀子。


    她用笊籬把曬在地上的穀子在土路上攤平。


    中午的太陽,把她的臉照得黑紅黑紅。


    “大嫂。”張凡走過去,“大嫂,可以打聽個事嗎?”


    婦女抬起頭,目光呆滯地道:“什麽事?”


    “村委會在哪?”


    她指著西邊:“村委在村西頭,小學校後院就是。”


    張凡掏出一張鈔票遞到她手上,“我再打聽一件事,你們村有個貓眼石礦,這麽火,為什麽村裏人家還這麽窮?”


    婦女臉色大變,轉身便往院裏走。


    張凡和顧公子愣了一會兒,相視一笑,心裏卻是都明白一些問題。


    回到農家旅館,小豆嚷著要出去轉轉,三人便到附近的山裏轉了一下午,拍了些照片。


    晚餐之後,又去歌廳唱了一陣,回到房間眯了一覺,醒來看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張凡便悄悄約了顧公子,兩人無聲地走出大院,直奔貓眼石山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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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穀口,避開入口大門,走到一處山坡上。


    鐵線網從山下一直拉到山頂峭壁上,沒法繞道而行。


    好在鐵絲網沒通電,張凡用手擰斷了幾根鐵絲,弄出一個開口,從開口處鑽過去。


    順著山坡向前走,大約走了七八百米,看見前麵一個山凹處有燈光。


    走到跟前一看,正是貓眼石礦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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