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花看著這二人一唱一和地表演,心裏不斷地冷笑,忙道:“田鎮長,你別看張凡人不咋樣兒,但他在醫術方麵可是有兩把刷子,你就讓他給看一看吧!”


    田秀芳對張凡的醫術那是相當認可,便默不作聲。


    別拿捏了,又不是閨中少女!涵花微微一笑,伸手把田秀芳的袖子挽起來,露出雪白嫩滑的玉腕,扭頭對張凡嗔道:“田鎮長都準備好了,你還不過來給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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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她這話的意味,好像田秀芳有多麽渴望張凡給她把脈似地。


    田秀芳不禁警惕地掃了涵花一眼:難道,我和張凡的事,劉涵花有所察覺?


    如果真的被這個女人給發現了什麽蛛絲馬跡,可不是好事。村姑的嘴哪有把門兒的,我和張凡的事馬上就會在全鎮範圍內神奇唱響了!


    想到這,心虛臉熱,把玉腕往回一抽,縮到毯子下麵藏起來,連連搖頭:“不號脈!不號脈!”


    見田秀芳如此“避嫌”,涵花越發地看清了張凡和田秀芳之間的那道隱藏的底線,不禁冷笑著,一把將田秀芳的手從毯子裏拽出來,另一隻手把張凡的手拉過來,雙手一合,緊緊地壓在田秀芳的腕上,笑道:“把個脈又能算什麽呀!”


    那話裏的意味:睡都睡一起了,把個脈不就是碰碰手腕嗎?何至於這麽害羞?


    田秀芳再想抽回手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張凡的小妙手已經借機捉住了她的腕子,從他手掌上傳過來的神秘電流,透過手掌,向上擴散,一下子將肘部以下全部酥麻掉。


    靠!


    這是什麽手!


    簡直就是手搖發電機!


    沾上的死,碰上的亡,女人的大殺器!


    田秀芳輕吟一聲,無法再裝,舒服而馴服地放鬆了手勁,任憑他擺弄去了,而兩眼卻“憤怒”地斜著張凡:


    讓人恨,讓人離不開,像是一個魔咒!天下沒有哪個女人能逃得過他這神奇的手。


    因為涵花在身邊監督,張凡的動作很職業,沒有多餘的表達,小妙手食指和中指搭在關尺寸之上,感覺柔荑細脈的微微跳動。


    大約過了兩分鍾,終於舒了一口氣,微微頜首,表情中似有所悟,假裝並不留戀地把手從她腕上移開,用婦科醫生慣常的嚴肅口氣道:“田鎮長,你短期內輸血過多,導致體虛脈弱,大腦供氧不足,因此暈倒。不過,你身體素質不錯,體內未發現任何器質性病變。我給你開一個方子,你連服七天就好了。”


    “補血的方子?”田秀芳問。


    “這是個綜合調理方子,可以順便治好你的經期延長的問題。”


    經期延長?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這是是在劉涵花麵前故意貶低我來向她撇清!


    真能裝啊!


    田秀芳胸中慍怒,臉上一下子紅透了,狠狠地把手縮回來,冷冷地道:“誰跟你說過經期延長?你隻查查我暈倒的原因就行了,扯遠了吧?”


    涵花聽這兩人一唱一合地談論經期問題,不由得酸意更濃:去,這一男一女當著我的麵就談論起大姨媽問題!而且談得那麽自然,尤其是張凡,好像事先完全掌握人家的周期是哪天!


    我都不好意思跟張凡談這個問題,他們兩人卻談得這麽深入,看來,兩人混得好熟好熟,說不上在一起多長時間了……甚至,這個美女鎮長有可能給他懷過呢!


    張凡瞥見了涵花眼裏的變化,意識到敵情嚴重,形勢不妙,忙笑道:“田鎮長,我剛才也是順手牽羊,發現你脈象偏寒,血滯微涼,我籍此判斷你月經延期,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大約是每月順延三天吧?是不?”


    呸!


    連天數都說出來了!


    張凡你這是要把尷尬進行到底不是?!


    不過,張凡你這個壞家夥……真神!


    田秀芳又氣又崇拜,恨不得坐起來狠狠搧張凡兩記耳光再抱住他那顆大腦袋吻上一個小時……


    “張凡,請你不要扯遠了!你要是想給我開方子就趕緊開,開完就走吧,我也累了,要休息。”田秀芳佯怒道。


    不過,盡管是佯怒,她還是在話中暗示張凡可以給她開調經期的方子。


    涵花實在看不下去了!張凡哪,你這表演也太不專業了!越描越黑:“小凡,你皮慣了!在鎮長麵前也敢胡亂開玩笑?!趕緊把方子開了走人!”


    張凡一吐舌頭,掏出筆,撕了一張病曆卡,刷刷刷,揮筆如龍蛇,寫了一通。


    “給,田鎮長,我還是把兩個方子分開吧。第一個方子是補血補氣的,第二個是治月經不調的。第一個方子吃一個療程之後,再吃第二個方子。”


    去!


    到底是把月經不調的方子開了出來。


    她真想拒絕第二個方子,但想起每月親戚該來不該、心情煩燥的情形,又不舍得拒絕。


    “免費的方子,拿著吧!別人要我開這兩個方子,是要出診費的。”張凡把方子在手裏晃了晃,往她麵前湊近一些。


    田秀芳氣得一瞪眼,一把搶過方子,塞到枕頭底下:“好了好了,張凡,沒事你就走吧!”


    涵花站起來,把張凡推出門外,笑道:“你先在走廊裏等一下,我跟田鎮長說點話。”


    然後,回身把門關上,重新回到田秀芳床前。


    兩個女人對坐著,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尷尬。


    現在,兩人中間隔著一層窗戶紙,有些話,兩人都明白,就是不知道由誰來先說破。


    在田秀芳看來,劉涵花已經完全看發現了她和張凡之間的事。不過,她本能地抵抗著,不願意涵花把話最終說破:畢竟,說破了,理虧的是她而不是劉涵花。


    此時,涵花心裏對田秀芳嫉妒的成分遠遠小於感激的成分,她是個有恩就報的人,人家田秀芳冒著危險救了張凡一命,她該感激田秀芳。


    停了一會兒,尷尬的寂靜令人很難受。


    涵花終於鼓了鼓勇氣,抓住田秀芳的手,“秀芳妹子,叫我怎麽感謝你呢?沒有你,小凡說不定已經不在了。小凡不在了,叫我怎麽活下去?秀芳妹子……”


    涵花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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