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用內勁手法,把護牙槽的肌肉給緊縮了一下,牙齒複位了。朱總,你三天之內不要咬太硬的東西,三天後就一切正常了。”


    張凡淡淡地道,表情相當於剛剛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小凡,我爸的下巴……”朱小筠問道。


    “下巴上隻是骨裂。因為現在需要先把牙給固定好,以免牙齒掉下來。下巴骨可以緩兩三天,等牙齒沒問題了,我會有辦法把下巴搞定的。隻是朱總這三天之內,隻能吃流食了。”


    “沒問題,沒問題。小凡,你叔多虧你了,要不然這一口牙掉了可怎麽辦!”秦凝芝感激地道。


    張凡看了看表,“我還有點事要辦,今天先這樣。秦阿姨,我建議從你家叫幾個保鏢來,守護老夫人,以防止朱秋奎乘虛搞亂。”


    “對對,我馬上叫人來。”秦凝芝答道。


    張凡見這裏沒什麽事,便告辭離開。


    匆匆下樓,準備去素望堂坐診,因為林巧蒙此前已經來信息催他三次了,說是診所今天患者太多。


    張凡剛剛鑽進布加迪裏,正準備啟動汽車,忽然車窗前閃過一個人影。


    一掃而過,張凡已然認出她是巫龍山鳥人女孩。


    這女孩……莫非是有王氏的情報?上次分手時,張凡可是跟她約好,要收集王氏的情報的。


    張凡迅速打開車門,“進來吧!”


    女孩向四下看了一周,沒發現什麽可疑的人,便一頭鑽進來,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


    她神情有些緊張,又有些落寞,整個人感覺不在狀態,與那天拍攝現場刺殺張凡時的英姿瘋爽相比,顯得像是另外一個人。


    今天她穿了一件緊身的休閑套裝,打眼一看就是廉價貨,不過,再差的衣服穿在這種身懷武功的女孩身上,也都會別有一番英姿,尤其是長期訓練而練得稍顯肥碩的臀部和大長腿,還有比一般女孩稍顯寬闊的圓圓的雙肩,給人一種力量的美,但卻又不失女性的婀娜。


    張凡的眼光,微微笑著,落在她的小腹部。


    露臍衫在那裏若隱若現地顯出一線雪白。


    “你也穿這種衣衫?”張凡收回目光,問道。


    “朋友見麵,不談正事也罷,問候一聲也好呀,沒見過你這樣上來就研究人家的衣服!”鳥人女孩斥道。


    “不,我不僅僅是研究你的露臍衫,而是研究你腋下的一道傷口!”


    張凡已然發現她腋下的一道傷口。


    鳥人女孩一聽,臉色煞白:“怎麽,你的感知能力到了道元大境?”


    這回,輪到張凡驚異了:“你也知道道元境?”


    張凡修煉古元玄清秘術,現在修到道元層,這事除了師父,別人是不知道的,不想這個女孩竟然也一眼看透。


    “我說得對嗎?”


    既然被看透,再扯謊掩蓋就沒趣了:“一點小異能,不足掛齒。”


    張凡一揚頭,裝出滿不在意的樣子。


    鳥人女孩卻是歎了一口氣:“你修煉了多長時間?”


    “保密,不說,怕你嫉妒。”張凡笑道,卻把透視目光再次看向她的腋下傷口,那裏,三寸長的刀傷,已然紅腫化腫,看起來相當地難受。


    “看什麽看?有意給我治一治嗎?”


    “你以為我會給你治?”


    “我認為是這樣,因為你可以趁機看看我嘛,不是嗎?”


    張凡哼了一聲:“如果你是這樣誤解我的話,那就讓傷口潰爛下去吧。”


    鳥人女孩也學著張凡的樣子哼了一聲,忽然雙手一揚,把上衣脫了下來。


    張凡倒是第一次看見有女孩不穿文胸的。


    不由得眼神有些發呆,指著她,問道:“不穿文胸,不怕過早低垂嗎?”


    “我哪顧得上這些!我的命賤,整天刀裏走槍裏奔,說不上哪天就完蛋,哪有功夫想低垂不低垂!別胡扯了,給我治治吧!”


    說著,揚起左臂,把腋下的傷口完全亮在張凡眼裏。


    張凡看著細膩的肌膚,在一片雪白之中有一塊紅腫,真是大煞風景。最令人揪心的是,傷口上慢慢地向外滲著白色的膿水!


    張凡搖了搖頭,從車後備廂裏取出醫療箱,從裏麵取出消毒酒精,用棉簽細細地擦了一遍,總算把那些膿血擦幹淨了。


    但紅腫卻是顯得更加鮮明可怖。


    然後,他取出金瘡神膏,在傷口上細細地塗了一層。


    塗抹的時候,棉簽不小心碰到了傷口,鳥人女孩就會全身一抖,低叫一聲。


    張凡嘖嘖連聲,問道:“這傷口感染太厲害了。為什麽不及早上藥?”


    女孩一聽,顯得相當地回避這個問題,臉色重新變得痛苦,眼神裏一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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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見她如此,便不再詢問,仔細地把傷口處理好,然後這才有條有理地把器械都收拾好,道:“消炎了,但是不知徹底不徹底,觀察兩三天吧,要是傷口紅腫變大,就要及早來找我。拖晚了,會變成敗血症的!”


    女孩眼裏漸漸濕潤,看著張凡,嘴唇微微翕動著,忽然問道:“你為什麽不問我是怎麽傷的?”


    “還用問嗎?你們鳥族人給王氏賣命,八成又是去追殺王氏的仇家,被仇家給刺傷的吧。”張凡攤手一笑,繼續收拾器械。


    “可是,你為什麽不看看我身上的其它傷疤?”女孩聲音悲淒。


    “其它傷疤?”張凡一愣,隨即搖了搖頭,“像我這種正經中醫,對女孩的身體,我不隨便看的。”


    “你要是感覺不裝逼真會死的話,那就算了。”


    女孩說著,氣憤地把衣服往身上一套,雙手開始係扣子。


    張凡這下子感到自己真是裝逼裝大了,女孩本來想讓他看看傷口,這屬於求診範疇,而他卻用這樣的話傷女孩,甚至可以說是侮辱女孩,這……罪莫大焉了!


    想到這,伸出雙手,一下子從她腋下將她雙臂托住,使她無法繼續穿衣服:“別急著穿,我檢查一下吧。”


    “不需要了!”女孩冷冷地說,但身子卻沒有掙紮。


    張凡慢慢把她套到一半的衣服解下去,扔在靠背上,伸手將她身子一轉,使她後背朝著自己。


    “啊!”


    張凡驚叫一聲。


    臉部都變形了。


    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如此殘忍的刀傷!


    之所以說它們殘忍,是因為它們並不是戰鬥中被刺中的,而是故意用刀緩緩劃破的!


    橫七豎八,一道道傷疤,長度全是標準的三寸長,深度都是差不多半寸深!


    從脖子下方,一直到臀部,滿滿地分布著,粗略估計,有三十幾道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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