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做人還得有做人的標準嘛!


    孔茵絕對是難得的美人,絕對是招人喜歡,她不但長得俊美矯健,而且別有風味,可是,她那麽年輕,將來她會有自己的生活,我怎麽可以冒然闖進她的生活中,僅她早早就失去了退路。


    想到這,張凡又強調了一下,道:“我寧可孔茵是競爭對手派來潛伏在天健的商業間諜,也不去做那種事!哼,那不符合本人的高尚性格!”


    說到這,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訕訕地。


    “哎呀我的大媽呀,你什麽時候學得這麽正經了!自己一天到晚搞了多少女人,還有臉在我麵前裝處男!要臉不了!”周韻竹臉上無限譏諷,咬牙笑道。


    “我?搞了多少女人?”張凡“冤枉”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可是守身如玉呀!”


    張凡的“冤枉”不在於他真的“守身如玉”過,而在於他的那些關於女人的緣份,那些緣份基本上都是人家“迎麵撲來”,而他是“躲閃不及”,或者說是“卻之不恭”!


    “你再敢說守身如玉,我可把你老底給揭出來!你說,天健素望堂那個什麽管內務後勤的部長,叫什麽名來著?對了,是叫巧花吧?你敢說你跟她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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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凡一下子被周韻竹給揭了老底,不由得臉上發熱,舌頭發僵,挺了幾秒鍾,便做苦情狀解釋道:“竹姐,有些時候,你不在身邊,我跟別人稍稍消遣一下,也不算大錯吧?再說,巧花的事情你不了解,她很苦,是我把她從村裏救出來,不然的話,她真是進退兩難了!”


    巧花成天挨打,後來老公出去打工,在外麵有了女人,一走三年不回家,也沒半點音信!


    這種情形,從法律上講,巧花可以向警察局報案他“失蹤”,她可以另嫁他人!


    為什麽他在外麵不回家,她還要在家為他守著?


    憑什麽她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和自由?


    難道一個女人嫁給了男人,就欠男人一輩子?


    周韻竹卻是不知道這些內中的道理,繼續譏諷道:“你不在我身邊,你就得找別的女人?有那麽饑餓嗎?”


    “竹姐,咱別五十步笑百步好不?你前天晚上為什麽拿了件東西放在枕頭下,然後又把它扔了?要不要我說點什麽猜測給你聽?”張凡知道,隻有以攻為守,才會化解眼前的難題。


    “幹啥了?我又沒找男人!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你說我看看?”周韻竹明顯心虛,臉色發紅,但嘴上是相當地硬朗,不肯認敗。


    張凡微微一笑,忽然走上前,坐到周韻竹身邊,小聲笑道:“我不說了,你心裏明白!”


    這一來,周韻竹羞得連頭發梢都紅了!


    那兩天,趕上兩次姨媽中間的那幾天,恰好張凡去了江清,結果她晚上睡不著覺……


    唉,連這種事兒都被張凡給“翻閱”了,我還有“自我”嗎?沒了,身子是他的,心也被他給侵占了,以後隻能死心塌地把張凡做為自己唯一的男人了!


    不然的話,準被張凡得知。


    其實,她早就把他當成唯一的男人了。


    想到這,周韻竹忽然有些後怕,捂著臉抽泣起來。


    張凡見自己一句話把人給惹哭了,忙上前哄。


    “竹姐,我不是故意嘲笑你!跟你玩呢!竹姐,別生氣,以後我再不亂說了,以後我就是翻閱你的記憶發現十根黃瓜,我保證也不吱一聲了!”


    “撲哧”一聲,周韻竹被逗笑了,扭身撲到他懷裏,笑得咯咯地。


    張凡沒有料到,沒有費太多口舌,一句話就把她給哄好了,喜出望外,忙緊緊摟住她,心裏滿是感激和喜愛: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憑空得到這麽一個超級美婦,在家讓你美上天,在外是隻錢扒子……


    想到這,便輕輕地吻了她一下。


    周韻竹半閉著眼睛,用手狠狠掐住張凡的耳朵,喃喃地道:“以後,再敢嘲笑姐,姐就把你休了!”


    說著,輕輕眨著彎彎長長的睫毛,一眼一眼地瞟著張凡,眼神裏有無限的眷戀。


    張凡簡直看呆了。


    “還愣著幹什麽?”她輕輕地揪了一下他的鼻尖,相當難為情地閉上了眼睛,“去,把門反鎖上……”


    張凡趕緊鬆開周韻竹,小跑著過去,把門從裏麵反鎖上,然後重新回到沙發邊。


    “像根木樁似地站著幹什麽?趕緊幫我一下。”見張凡站在麵前,一直愣愣、饞饞看著自己,周韻竹俊臉飛紅,狠狠地嗔了張凡一句。


    張凡嘖嘖讚了兩聲,說:“竹姐,你真美。”


    周韻竹腮上又是添了幾分紅潤,彎月眼笑得眯成一道縫,說:“光用好話給我灌謎魂湯!去!去酒櫃把那瓶發蘭稀250年拿來!”


    周韻竹平時不太喝酒,不過,她在辦公室弄了個酒櫃,裏麵放了不少好酒,為的是客戶來談生意時,看著天健有檔次。


    張凡忙走過去,拉開酒櫃的門,從裏麵取出一瓶路易250,給兩人各倒了半杯,笑問:“竹姐,怎麽想起喝酒?”


    “你猜?”


    “我猜不到。”


    “那我告訴你!這事跟你有關。”


    “跟我有關?哼,那更沒法猜了!因為你哪件事都跟我有關!”張凡搖了搖頭。


    “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以後,我就自由了。”周韻竹含意不明地笑道。


    “好日子?自由了?”張凡輕輕呷了一口紅酒,一臉疑色地問。


    周韻竹也呷了一口,她呷得很優雅,很像歐洲貴族女子在社交場合的樣子,眉眼裏全是笑意,柔聲說:“今天,我辦了一件大事,我和卜興田的形式婚姻到此結束,我們在民政局辦妥了離婚手續。”


    “咦?這麽大的事,你怎麽沒跟我說過?”張凡驚喜交加,差點把杯子掉到地上。


    “我想給你個驚喜!”周韻竹有幾分自豪地道。


    “你這個驚喜,可是震驚!我簡直快堅持不住了!離了?也就是說,以後,你徹底跟卜興田斷絕關係,完全……歸我了?”


    “呸!什麽叫完全歸你了!”周韻竹喜滋滋地嗔了一句,馬上又感到這話不妥,又溫柔一笑,“其實,姐早就是……歸你了。”


    張凡感動地又吻了一下,忽然問道:“卜興田在離婚這事上,沒為難你吧?”


    “他敢?!”周韻竹得意地立起眉頭,“他有小辮子抓在我手裏呢,不老實的話,我叫他蹲大牢吃槍子兒!”


    “嗯?”張凡一愣,“什麽把柄?”


    周韻竹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聲音悲痛地道:“我前夫,是卜興田殺害的!我有一定的證據!這些證據,雖然不能百分百給他定罪,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張凡歎了口氣,點了下頭,輕輕道:“你放過他了?”


    “沒有!殺夫之仇豈能忘?我暫時放過他,隻不過是因為現在沒有完全的把握扳倒他,等我有了把握那天,會叫他死得很慘!”


    張凡久久沒說話。


    “怎麽,你在想什麽?”周韻竹悄聲問,隨後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我在想,冤冤相報何時了?就拿我跟由家的仇來說吧,我一再想放下,想從這段仇恨中解脫出來。有時,我幾乎解脫了,可是,由家卻總是‘及時’地提醒我,張凡,我們沒完,我們由家與你不共戴天!由氏父子一再地出手害我,前天,又是差點要了我的命。你說,竹姐,難道仇恨是癌瘤,隻會幾何級數擴散?”


    周韻竹聽著,默默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飲而盡,臉上越發地紅潤起來。


    張凡也學著她的樣子,把酒一飲而盡。


    兩人眼裏都紅紅的,神情迷茫,都感到有些事情要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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