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三清將那段文字交給格桑之後,午餐也就到此結束了。格桑找來紙筆,開始根據文字的描述努力的描繪起地圖來。由於格桑說需要在安靜的幻境下畫地圖,所以三清和就帶著眾人率先離開了氈房,留下了格桑一個人在氈房裏認認真真的畫著地圖。


    “死亡禁地,你說這了塵道長還真會找地方,那麽多地方非把這青龍法陣設在這麽個鬼地方,這不是給我們增加難度嘛!”離開帳篷之後,嚴文榮立刻就跟開口跟三清開啟了玩笑。


    三清一聽,立刻就笑了起來,還沒等他開口,一旁的魏浩然卻率先開口接了嚴文榮的話:“你是不是傻,不把法陣設在危險的地方,敵人不是也能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嗎?”說完之後還十分不屑的瞪了嚴文榮一眼,也不隻是沒聽懂嚴文榮的話時在開玩笑,還是故意拆台。


    “我知道!”聽到魏浩然的話後,嚴文榮立刻也發了個白眼,回了這麽一句。


    “行了行了,也別管他把這法陣設在什麽地方了,危險不危險,咱們都得卻闖一闖,躲也躲不掉。還是好好等著格桑大哥把地圖給咱們畫出來吧!”見魏浩然和嚴文榮又有鬥嘴的趨勢,三清連忙開口調解了一番。


    聽完三清的話後,嚴文榮和魏浩然自然就不再說話了。一行人站在氈房門口呆了一會兒,也不見氈房裏麵有什麽動靜,於是便分作幾波四下散開活動了起來。


    “姐姐,你們倆昨晚到底幹什麽去了?”分開之後,林丹青帶著周青稞緩緩走到了部落外邊,靜靜的望著不遠處的一群潔白的羊群發著呆,周青稞卻突然開口問了林丹青這麽一句。


    “昨天不是說過了嗎?”聽周青稞問起,林丹青想都沒想就做出了這樣的回應。


    “姐姐,我覺得你沒說實話!”聽到林丹青的回答後,周青稞卻表示出了對林丹青的質疑。


    “怎麽,你在懷疑我?”聽到你周青稞這麽說,林丹青立刻就轉身眯起眼睛盯著跟在自己身後周青稞冷冷的說了這麽一句。


    “我,我......”在林丹青冰冷的語氣和淩厲的目光之下,周青稞有些緊張,更多的是慌張和害怕。跟了林丹青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林丹青這個樣子。一時間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青稞!你沒有發現自己這陣子不太對勁嗎?”見周青稞不說話,林丹青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周青稞麵前,輕聲說了這麽一句,但語氣依舊冰冷,眼神也還是如刀子一般的鋒利。


    “我,我,我沒有啊!我對姐姐的心,從來都沒有變過,也不會變!”聽到林丹青的話後,周青稞的心頓時又是咯噔一下,然後忙不迭的回答道。


    “你的心,我知道,比誰都知道!我說不是你的心,是你最近的行為舉止,你自己沒有感覺到嗎?自從劍曦出事之後,你就一直不對!”林丹青開口,打斷了周青稞,沉聲說了這麽一句。聽完林丹青這話一句之後,周青稞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他變得恐慌,擔憂,但更多的是羞愧。


    “行了,姐姐知道你心裏難受,但是劍曦的事真不能怪你,這就是一種定數,這是那丫頭的命!姐姐知道你擔心姐姐,時刻都想著姐姐的安全,但是你不能把自己繃得太緊,這樣會把你自己弄垮的!”林丹青看了周青稞一眼,說道。此時,她的眼神已經不再淩厲,反而有些寵溺,語氣也比之前溫暖了許多,說完這句話之後,還伸手摸了摸周青稞的臉頰。


    “姐姐,我......”這樣一來,周青稞的心裏更難受了,不由自主的熱淚盈眶。


    “行了,什麽都別說,你想說什麽姐姐都知道,你也是姐姐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所以你更應該先照顧好自己!”林丹青沒有輕輕拍了拍周青稞的臉頰,說道。然後沒有等周青稞作出回應便直接轉身向前,朝著不遠處的羊群走了過去。


    周青稞站在原地,盯著林丹青的背影,腦海中思緒萬千,無比的複雜。許久之後,他猛地抬頭望向天空,天空中浮現出他自己的臉龐,迷茫的表情掛在臉上。


    “呼!”他盯著天空又看了一會兒,長長的吐了口氣之後如釋重負。而後,抬手擦去了還沒來得及掉落的眼淚。


    “青稞,過來!”這時,已經走到羊群的中的林丹青突然招呼了一聲。周青稞聽到之後,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另一邊,魏浩然、被大兵和呂希傲強拉著離開,他們三個沒有離開部落,而是在部落裏轉悠了起來。但是一路上,他們三個竟水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低著頭走著,各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這麽轉悠了大半圈之後,魏浩然終於忍不住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哎,大個子你說三清怎麽就這麽信任那個姓嚴的呢?”魏浩然開口第一句就表達了對嚴文榮深深的不滿。


    “那你為什麽總是針對嚴先生呢?”聽到魏浩然的抱怨後,大兵立刻開口,不假思索的反問了這麽一句。


    “不是,大個子,你這是也覺得我錯了?”聽到大兵的發問後,魏浩然頓時十分不悅,立馬開口氣呼呼的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瞪大了眼睛盯著大兵。但是大兵卻隻是看了魏浩然,卻沒有再說話。


    “浩然啊,我說句公道話,其實不管誰對誰錯,咱們這群人能聚在一起,組成一個團隊,經曆了這麽多事,這是咱們的緣分。咱們應該團結,不應該因為這麽寫瑣碎無關緊要的事情去爭!”見大兵不理會魏浩然,一隻默不作聲的呂希傲卻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番話來。


    聽完呂希傲這番話後,魏浩然皺了皺眉頭,不由得紅了臉,大概是也覺得呂希傲說的沒錯。見魏浩然紅了臉,大兵偷偷地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了欣慰的表情。而呂希傲則低著頭,想起了自己生死未卜的父親,以及早已離去不用再受煎熬的昔日好友沈大當家。


    “了塵道長,我是嚴文榮,聽到請回答!”三清和嚴文榮沒有走遠,就在格桑的氈房附近轉了一圈又回到了氈房門前,等待消息。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嚴文榮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三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嚴文榮一眼,想告訴他了塵是在自己的靈魂裏,不是肚子裏,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我說了塵道長,老朋友都不理了啊,用不用這麽清高啊!”等了半天沒等到了塵回答的嚴文榮假裝氣憤的說了這麽一句。話音剛落,氈房的門簾突然掀開。


    格桑從氈房裏走出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沉聲說道:“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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