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風對楚澤傲喊的那一聲是所有人都聽到了,也都聽出了楚明風語氣中的著急和憤怒,然而楚澤傲絲毫不理會楚明風,隻抱著寧佳冉衝上了船。


    等到楚澤傲上了船後,船隻便立刻駛離了岸邊,船上的人奮力的劃著槳,速度可以說得上是飛一般的快。


    楚澤傲抱著寧佳冉站在船頭看著楚明風的人騎著馬衝到了河中卻依舊和船有著一些距離,不過也是近在咫尺。


    而楚明風騎著馬站在岸上定定的看著楚澤傲和他懷中的寧佳冉,楚澤傲此時眼中看著楚明風有的隻是滔天的恨意。


    如果不是楚明風他跟寧佳冉之前不會摔下懸崖,不會命懸一線,之前那一次也就罷了,如今又是害的寧佳冉小產,生命受到威脅,楚澤傲說什麽也都不會原諒楚明風。


    兩人就這麽對峙了一會兒,楚澤傲他們的船隻已經遠離了岸邊,這時候楚澤傲突然將寧佳冉放到了映棠挽殤身邊,語氣溫柔的說:“照看她一下。”


    隨後拿過趙昌運背在後背的弓箭,搭起一支箭,將弓拉滿直指楚明風,楚明風身邊的侍衛看到楚澤傲的行為一時間有些慌亂的拉扯楚明風,生怕楚澤傲射中了楚明風。


    然而楚明風則是十分硬氣的一動不動,直勾勾的盯著楚澤傲,可是楚明風身邊的人卻沒有楚明風那麽硬氣,使出了吃奶的勁將楚明風往一邊拽。


    也就是這個時候楚澤傲鬆開了手指,箭羽飛一般的衝著楚明風過去,然而由於楚明風身旁侍衛的那一下拉扯,箭羽隻是擦著楚明風右邊的眉腳過去了。


    隨後楚明風便感覺到右眼角有溫熱的液體一點點流了下來,同時還模糊的雙眼,但是楚明風依舊是直直的盯著楚澤傲。


    “楚明風,冉冉以及冉冉肚子裏的孩子的仇今生今世我總一天會找你算清!”楚澤傲緩緩放下拿著弓的手,聲音冰冷,用內力傳輸到了岸上楚明風的耳朵裏。


    楚明風聽了一言不發,但是心中已經明了是怎麽回事了,既有著歉意又又些憤怒,憤怒的是寧佳冉居然懷上了楚澤傲的孩子,歉意則是寧佳冉因為自己和楚澤傲的爭鬥小產了,此時此刻還陷於昏迷之中。


    然而一切也都暫時告一段落了,楚澤傲帶著人離開了京城去了南境一地,楚明風也很清楚隻要楚澤傲渡過了這條河那以後便隻能是對峙的狀態了。


    這在楚明風之前開始行動的時候調查出一部分楚澤傲的勢力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但是楚明風那時候覺得楚澤傲並不能逃出京城的重重包圍,隻要解決了楚澤傲,那南京和長江以南的那些人也就好解決了。


    然而沒想到楚明風低估了楚澤傲的勢力,也沒有料到無淵閣會站在楚澤傲的身後,盡管楚明風到現在也還沒有查出無淵閣在為楚澤傲做事了。


    長江的對岸趙破早早就帶人等候著楚澤傲的到來了,當楚澤傲抱著寧佳冉走下船隻的時候,趙破便迎了上來,後麵的寧誠在看到趙破的時候是一臉的驚訝。


    在寧誠的映像中,趙破應該是早早戰死沙場的了,同時又因為族中的一些事情,應該是滿門抄斬了的,如今竟會是生龍活虎的出現在這裏,寧誠不能不說是驚訝。


    “王爺,這是……可是受傷了?”趙破並沒有注意到楚澤傲後麵的寧誠,反而是看到楚澤傲身上的血跡,便焦急的詢問道。


    楚澤傲低頭看了一眼氣若遊絲的寧佳冉,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的道:“沒事,不曾受傷,現在還希望趙將軍能找個地方歇下腳,冉冉需要醫治。”


    趙破也是個眼尖聰明的,迅速讓手下的將士在河岸邊搭起了幾間帳篷,讓楚澤傲安置好了寧佳冉。


    隨後葉修元也不顧自己的疲累,急忙去給寧佳冉把脈,之後映棠挽殤兩人一人照料寧佳冉一人去煎藥,還將寧佳冉身下的血跡都清洗幹淨,葉修元又給寧佳冉紮了針後,這才走出帳篷。


    而帳篷外楚澤傲是不顧自身的疲累和一身的血跡,一直等在帳篷外,之前看著映棠挽殤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來,楚澤傲心頭是痛到不能自已。


    終於是等到葉修元出來了,楚澤傲一下就衝了上去,隻見葉修元滿臉的疲憊,眼睛耷拉著說“已經沒有事了,之前在半路上的時候就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的,現在清理好了再喂了藥紮了針已經好了許多了。”


    聽到這裏楚澤傲一下就鬆了一口氣,臉上不知該是哭還是該是笑,葉修元看著楚澤傲的模樣,頓了一下有些不太情願的說:“隻是……”


    “隻是什麽?”聽到葉修元的聲音楚澤傲猛地抬起頭看著葉修元,把葉修元嚇了一跳,平複下心緒後對楚澤傲嚴肅的說道


    “隻是,師父這一次傷及了身體的根本,以後生育會有些困難……不過也許是因為我醫術不夠高超,師父醒來以後應該對這種小傷小病醫治起來是不在話下。”


    “沒關係,隻要冉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楚澤傲鬆開緊緊攥著葉修元的那隻手,葉修元看了楚澤傲一眼,因為疲憊便不再說什麽去找了個地方休息去了。


    這時候趙破走上前來看著有些失魂的楚澤傲說道:“王爺,先去修整一下吧,王妃已經沒有事了,咱們也不能總在這裏待下去啊。”


    楚澤傲這時候回過神輕輕點了點頭,之後趙破便讓人將楚澤傲帶去清洗身上的鮮血,還換了衣服。


    等到楚澤傲離開以後,寧誠依舊是守在帳篷門口,趙破這時候才發現了寧誠,走上前噙著笑道:“侯爺多年不見啊。”說完趙破還對著寧誠行了一禮,不過確實平輩禮。


    “是許久沒見了,我還以為我過的是忘川河,來到了地獄呢!”寧誠抬頭看著趙破,目光炯炯有神。


    趙破聽了寧誠的話無奈的笑了笑說:“侯爺說笑了,不過是在王爺的協助下死裏逃生罷了。”


    原來當年趙破同寧誠都是在北疆鎮守的大將,在同北蒙一次戰事之中趙破為了掩護寧誠等人的部隊離開,留下斷後,最後竟是了無音訊,寧誠那時候以為趙破死掉了。


    再加上趙破那時候在京城之中的一位親戚惹怒了皇帝,下令誅滅九族,同時牽連到了趙破一族,死裏逃生的趙破流落在邊城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如死灰。


    瘋一般的奔會京城,可還不等奔回他的府邸就被楚澤傲的人抓住帶到了楚澤傲的麵前。


    那時候的楚澤傲已經開始逐漸布下自己的局,發現了趙破自然是不會放走,最後楚澤傲開出條件,隻要趙破效力與他,他就去替趙破救他唯一的兒子也就是那時還年幼的趙昌運。


    最後在行刑之前楚澤傲順利救出了趙昌運,因此趙破自此聽命與楚澤傲,而之後楚澤傲就將趙破秘密送到了南境替他管理南境的六萬軍隊。


    寧誠其實當時對於皇帝對趙破的處理是有些覺得不合理,可是那時候寧誠還在北疆,想要替趙破辯解也無濟於事,隻能派人在北疆替趙破立了一個衣冠塚。


    多年後原本是生死相隔的兩人再次見麵,也是百感交集,有許多話在胸中卻又不知如何說出,兩人隻能是相視一笑也就傳達了自己想說的一切。


    等到楚澤傲清洗了自己之後,就直接去了寧佳冉的帳篷,一進帳篷就看到映棠挽殤坐在寧佳冉旁邊的椅子上,兩人都是滿臉的疲憊,眼睛閉著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連楚澤傲進來了,兩人都沒有絲毫的反應,楚澤傲沒有怪罪他們,也沒有去打擾他們,畢竟這麽多天馬不停蹄的趕路又加上之前照料寧佳冉,疲憊是必定的。


    楚澤傲走到那臨時搭起的榻前,看著寧佳冉躺在榻上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手指是捏的咯咯作響。


    想著自己和寧佳冉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麽因為楚明風離開了,楚澤傲便是滿腔的怒火,但同時也怨恨自己為什麽沒有早一點發現寧佳冉的不對勁。


    尤其楚澤傲一想到夜晚離開京城的時候寧佳冉的不對勁,楚澤傲就懊惱,那時候為什麽沒有多問兩句,如果那時候就發現寧佳冉的不對勁的話,說不定就不會變成今天這樣了。


    最後楚澤傲就在寧佳冉的榻邊看著寧佳冉拉著寧佳冉的手一點點的進入了夢境,夢境之中楚澤傲也依舊是睡得不安穩,總是夢到之前寧佳冉摔下懸崖和渾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麵前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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