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企身旁的羅瑤看到寧佳冉看著自己的父親,心裏一顫害怕今日在花園中的事情被捅出來,畢竟在南境也是傳開了,宣王的王妃親自陪同宣王上戰場廝殺,不遜於男子的勇猛。


    片刻後寧佳冉先行開口了:“本妃突然想起來今日小園中的曇花正要盛開,聽說是南蠻那邊的稀有品種,各位城主家的千金可要一同前去觀賞?”


    寧佳冉來這麽一出是想要將這些城主的女兒離開自己的父親,這樣楚澤傲要是施壓的話也更方便,雖然寧佳冉出於道義不會動這些女子,但是必要的卑鄙一些的手段也是可以用用的。


    寧佳冉說完就起身了,先一步踏出了廳中,宣王妃都這麽說了,那些城主家的千金也不好意思拒絕,各州的城主更不好說什麽,那畢竟是閨閣女子的事情。


    很快寧佳冉就帶著那些千金到了宴會廳旁邊的小園,挽殤留在了楚澤傲身邊,那些千金一進小園,寧佳冉手下的十二天尊其中六人就在園外徹底警戒了起來。


    “各位不需要拘謹坐就好了,這裏準備的都是一些不甜膩可口的點心和花茶。”寧佳冉坐到主位上後說道,那些城主家的千金也都紛紛落座,羅瑤特意的坐得離寧佳冉遠遠的。


    隨後寧佳冉讓人將之前準備好的南蠻稀有的曇花抱了出來,在泥製的花盆裏,一根很大的莖上生長出一朵很長很大的花苞,花苞呈現的是紫藍色,花苞的最頂尖處還有一點點的白色,花苞已經鼓得很大了。


    “王妃,這真的是曇花嗎?”其中一名身穿杏黃衣裙的女子看了這奇怪顏色的曇花後詢問道。


    正常的曇花都是白色或者黃色的,而且花苞並不會鼓得這樣大,因此是惹了這些城主千金的好奇。


    寧佳冉看了一眼那盆曇花淺笑說:“本妃一開始也覺得不是,但是這府裏的花匠告訴本妃,說這是南蠻那邊特有的,確實是曇花。”


    “南蠻那邊竟能培育出這樣奇特的花,真是不可思議。”坐在寧佳冉身旁的一位年齡略小的少女看著那花疑惑的說道。


    寧佳冉聽了眯著眼睛笑了笑說:“是啊,不可思議,這話估計今晚要開還要再等上一會兒了,不若先嚐嚐桌上的點心和花茶。”那些少女聽了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麵前精致的點心上。


    寧佳冉這邊是一片祥和,楚澤傲的宴會廳卻已經是被低氣壓控製了,在寧佳冉帶著各家的千金走了以後,楚澤傲終於是開口了。


    “各州的城主,本王今日召你們前來是有一事同你們商議,你們同意那是最好的,不同意……”楚澤傲的聲音冰冷,讓這些各州的城主是覺得心裏都冷了幾分。


    一旁的楚安平知道他七哥有什麽事要說,剛想偷偷溜走,卻被卓昱一把摁住了,楚安平皺眉看向卓昱,看見卓昱低斂著眼眸,楚安平又看向楚澤傲,發現楚澤傲正用眼神對自己示意,楚安平隻能乖乖坐在那兒玩弄著手中的酒杯。


    “王爺有什麽事就說吧,我等洗耳恭聽。”坐在前方的濰州城城主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同僚後對楚澤傲說道。


    楚澤傲一手支著頭,淡淡的說:“本王希望各位城主能很好的配合本王……控製好南境。”


    楚澤傲此話一出那些城主們就有些蒙了,其中一位眨眨眼睛說:“現如今南境不是正處於朝廷的管轄範圍嗎?也控製的挺好的啊。”


    “本王的意思是,服從本王的管理,本王知道你們野心都不小,也有招兵買馬,南境向來遠離京城,你們這是想……造反對嗎?”楚澤傲一席話讓下方那些各州城主都驚住了。


    一旁的楚安平也是驚住了,造反?這些人居然還想造反?楚安平知道他七哥想要做什麽,但是卻沒想到南境十四州的這些城主竟然還想要造反。


    “嗬……王爺真是說笑了,造反這種冒風險的事我們怎麽可能去做,倒是王爺現在有造反的傾向啊!”雲州城主羅企先反應了過來,眼神飄忽的質問著楚澤傲。


    楚澤傲嘴角勾起說:“既然諸位沒有造反的心,那招那麽多兵養著做什麽?這次南蠻來犯為何不出兵援助?”


    楚澤傲一句話說到了重點上,其實楚澤傲早就知道這些人的心思,招兵買馬的事也很早之前趙破就告訴了他,但是楚澤傲卻一直沒有管,隻是摸清楚了這些暗中招來的兵馬訓練的地方。


    那些城主坐在下方有幾位膽子小的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手暗暗捏著自己的衣袖。


    “那……那是因為,我們還沒來得及出兵,王爺就帶著軍隊到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承認你們暗中招兵買馬了?”楚澤傲淡淡的問道。


    “不……不是。”


    “既然不是為何不出兵?”


    “我……我們……”


    楚澤傲的話一瞬間就讓那些城主是不打自招,羅企坐在那兒是心裏暗罵一聲愚蠢,這個時候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閉嘴不說話是最好的。


    楚澤傲看著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緩緩開口了:“過去的事情,本王可以既往不咎,但從現在開始本王隻需要你們臣服於我,同我手下的人一同控製好南境即可。”


    羅企冷笑著說:“王爺你這不是造反是什麽?我們對朝廷忠心耿耿,憑什麽聽你一個小小王爺的。”


    楚澤傲聽到羅企的話邪魅的笑了一下說:“對朝廷忠心耿耿?羅城主似乎是忘記了,十多年前南境就是屬於本王的,在南境鎮守的六萬精兵聽從的也是本王的號令,造反麽?那是羅城主心中的想法吧?”


    羅企聽到楚澤傲這麽一說,頓時啞口無言,他倒是忘記了這位宣王的生母是靈貴妃,那個曾經叱吒後宮的女人,這南境當初雖然皇帝並沒有說封給宣王,但是都將南境的精兵給了他,不就相當於把南境交給宣王管理了嗎?


    “各位城主還有什麽想說的嗎?”楚澤傲低下頭,看著手中酒杯上的花紋,手指玩弄著說道。


    那些城主半響不說話,楚安平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宣王,你不過是個親王,哪怕是擁有了南境又如何,憑什麽要求我們臣服於你,如果我們起兵反你,宣王殿下你覺得你能招架嗎?”羅企眯著眼睛冷冷的看著楚澤傲。


    剩餘各州的城主聽了羅企的話心中就像打了氣一般恢複了些許信心,紛紛瞪著眼睛看著楚澤傲,那架勢仿佛身後就是千軍萬馬,立刻就能將眼前這位小小王爺吞吃幹淨了一般。


    楚澤傲冷笑了一下,呢喃道:“自不量力。”


    挽殤這時聲音清冷的說:“別忘了,你們有家眷兒女都在王妃手中捏著呢?我不介意去替王妃一個個都宰了。”


    挽殤的聲音帶著些許殺意,聲音雖然不大但卻讓那些城主們不寒而栗,頓時明白了為何這次要求攜帶家眷,原來是作為人質的,真是太卑鄙了。


    楚澤傲看著那些城主臉上慌亂的神情,尤其是帶著女兒前來,被寧佳冉帶到小園的那幾位,臉色都變得慘白了,羅企也有些淡定不了了,雖然他不止羅瑤這一個女兒,但是那卻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啊。


    小園中的那些城主千金壓根不知道宴會廳這邊發生了什麽,注意力都撲到了寧佳冉準備的精致點心和那盆稀有的曇花上了。


    “宣王,哪怕你以我們的家眷要挾我們,但是隻要我們一聲令下,我們十四州的兵馬也能衝破你的防線,到那時宣王殿下你覺得你還有資本要挾我們嗎?”這一次依舊是羅企先行回過神,憤怒又夾帶著要挾的對楚澤傲說道。


    楚澤傲看著羅企的表情,心裏想著:果然最硬的骨頭是羅企啊,隻要這塊骨頭斷掉了,其餘的人根本翻不起什麽浪。


    這麽想著楚澤傲說道:“如果羅城主覺得你雲州城的士兵還能聽從你的指揮的話,羅城主大可下令試一試。”


    “你什麽意思?”羅企聽到楚澤傲這麽說瞪大了雙眼,那模樣恨不得出了楚澤傲似得。


    “意思就是,本王的人已經全麵控製了各州,你們暗地裏的那些兵馬也全部羈押完畢,隻要本王一聲令下,他們隻有死路一條,你們……也同樣!”


    楚澤傲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那些城主頓時慌了,羅企也不例外,紛紛叫來自己的親信隨從,去證實楚澤傲的真實性。


    楚澤傲則是倚到椅背上,一手支著頭,一隻手的手指輕輕在桌麵敲打著,楚安平看著這一切,突然覺得自己是多餘的,一時間有些弄不清楚自己的立場了。


    片刻後就在那些城主們都焦急的等待消息的時候楚澤傲淡淡的說:“各位果然還是對自己手裏的權利更在乎一些啊。”


    那些城主已經來不及想楚澤傲的話是什麽意思了,有的都已經是滿頭大汗了,就這樣膠著了半個多時辰,那些將領城主都接收到了屬下傳來的消息,有的聽到消息險些陷入了昏厥。


    就這些消息還是楚澤傲刻意不讓人攔下的否則他們想要知道根本不可能,知道消息以後,羅企一直在嘴中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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