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愣了一下,眼睛一轉,緩緩向另一邊轉去。


    “拜見父親。”寧雅拉著寧合拜下。


    “快些起來吧。”寧誠趕緊免了禮,看著寧雅寧合再看著寧佳冉,心裏歎了一口氣,想著都是自己的女兒,怎的差別這般大。


    “來,坐這兒來。”寧佳冉出聲,拉過了寧雅寧合在自己身邊坐下,再繼續說道:


    “父親,可要多笑笑,都嚇到妹妹了。”


    “為父……也不曾想要嚇他們啊。”寧誠有些尷尬的說道。


    寧佳冉撫了撫寧雅額前的碎發淺笑著抬頭看著寧誠:“那雅兒跟合兒怎這般害怕?今個兒我看他們身上都還有些傷痕呢。”


    “傷痕?”


    “大姐姐,那……那是我們自己……自己摔得。”寧雅一聽寧佳冉這麽說急忙站起身解釋道,而站在那一邊的那個嬤嬤眯起了眼睛,這一切都沒逃過一直盯著她的挽傷的眼睛。


    “自己摔的?那你們倆能一塊摔了?”寧佳冉微笑著詢問,在一旁的寧誠不太明白寧佳冉是要做什麽,瞪著眼看著。


    “是……是……一塊摔得。”寧雅抬頭看了一眼另一邊的那個嬤嬤,戰戰兢兢的樣子也讓寧誠起了疑。


    寧誠衝寧雅寧合招著手說:“雅兒,合兒,來爹爹這兒。”


    寧雅寧合看了一眼寧佳冉,看到寧佳冉笑著點了點頭,便微微顫抖著走向寧誠。


    “可是受了什麽委屈了?告訴爹爹。”寧誠心裏明白了寧佳冉想要做什麽,估計是看到寧雅寧合身上的傷痕和戰戰兢兢的態度起了疑心。


    寧佳冉看到那個嬤嬤在寧誠抱過寧雅寧合時眼中劃過的一抹狠絕和手裏的小動作,立刻讓挽傷將那嬤嬤隔絕到了一邊。


    “合兒別怕,雅兒告訴爹,可是受什麽委屈了?”寧誠自認雖對這兩個女兒關注較少,但絕對沒有給她們委屈受過。


    “沒……沒有,我跟寧合都很好。”寧雅偷偷撇了一眼那嬤嬤,隻見那嬤嬤瞪了他一眼,寧雅便立刻嚇到了。


    “父親,你這般詢問可問不出什麽的。”寧佳冉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把寧雅寧合的事情解決了,對張氏母女的各種做法,寧佳冉也是疲於應付,還不如借此拔了他們的爪牙。


    寧誠疑惑的看向寧佳冉。


    “雅兒合兒,來姐姐這裏。”寧佳冉蹲下身子,寧雅寧合一聽,逃也似的離開了寧誠,也離那嬤嬤遠了許多。


    寧佳冉拉著寧雅寧合,輕輕將寧雅的一隻手臂的袖子撩了上去,前半截手臂光滑如玉,可後半截卻是青紫交加,還有好幾道像鞭子抽的又像是用刀子劃過的傷痕。


    “大……大姐姐。”寧雅驚恐的看著寧佳冉,可下一秒寧佳冉的聲音低低的傳進寧雅寧合的耳中:


    “雅兒合兒乖,那嬤嬤和張氏她們在這傷不了你們,姐姐會保護你們的,接下來我怎麽說你們就怎麽做。”


    寧合聽到縮了縮身子,寧雅卻是眼中蓄滿了淚水,兩個孩子還小,聽到寧佳冉的話隻覺得以後都不會再受欺負了。


    “這是誰幹的!!”寧誠驚訝的看著寧雅的手臂,一拍桌子大怒道。


    “父親別急,我也是前些日子看到兩位妹妹可愛,帶來院子中玩樂,卻不想發現他們滿身的傷痕,可兩個妹妹卻是怎麽也不說究竟是怎麽弄上的,故而今日鬥膽,想讓父親親自查清此事。”寧佳冉看著寧誠的雙眼,誠摯的說道。


    原本寧佳冉是想等回來有個恰當的時機將寧雅寧合的事捅出來的,可是重陽詩會後也不過兩日,皇宮中籌備她與那宣王的婚禮是越發緊張,已開始進行六禮,寧佳冉並不是個喜歡坐等的人,外邊一切都交給蕭鈺去了,也不需要寧佳冉操心,想了想便先把寧雅寧合的事解決了,也省得張氏母女時不時的找自己的麻煩。


    “查,一定查!本候的女兒弄得滿身是傷,本候若在不管管,本候這做父親的也格外不稱職了些。”此話一出,寧誠突然想到他對寧佳冉本便是個不稱職的父親,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看到寧佳冉不為所動,心中又是一番想法。


    聽到寧誠的話,那在一旁原本正搞著些小動作的嬤嬤,立刻走上前跪下說道:


    “侯爺贖罪,奴隸平日裏偷了點懶,沒有照顧好兩位小姐,總讓兩位小姐不住摔跤,如今更是讓大小姐誤會了去,奴婢……奴婢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聽到這嬤嬤這麽說,寧誠皺起了雙眉,可還不等他問出,寧佳冉就先一步問了。


    “即是摔的,又怎麽摔出刀傷了?”


    “刀傷?”寧誠挑著眉毛。


    “大小姐誤會了,那隻是不小心劃到的,怎麽會是刀傷?大小姐可莫亂說。”那嬤嬤心中一沉,但畢竟是之前在張氏身邊伺候多年的老嬤嬤了,臉上依舊冷靜。


    寧佳冉冷著眼睛笑了笑:“嬤嬤怎麽稱呼?我聽管事說嬤嬤原本是別的院裏的。”


    寧佳冉這麽一問,讓那嬤嬤和寧誠都是吃了一驚,搞不懂寧佳冉要做些什麽。


    “奴婢姓何,原……原是夫人身邊伺候的,後來夫人聽說趙姨娘那兒缺人,便將奴婢分去照顧兩位小姐了。”何嬤嬤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著。


    “那何嬤嬤可知道,本小姐學過醫,雖不能說獨步天下,可至少分的清是否是刀傷,再說了,你在侯爺麵前還敢撒謊,當真是膽大包天了,侯爺縱橫沙場這麽多年,難道也如你這般愚蠢婦人一般分不清刀傷和磕傷嗎?”寧佳冉前麵語氣溫和,而到了後麵,語氣卻是冷的能凍死人。


    那跪著的何嬤嬤一聽,頓時嚇得沒了話。


    “雅兒,合兒,過來給爹爹看看。”寧誠語氣盡量溫和的衝著寧雅寧合說道。


    這一次寧雅又一次拉著寧合走向了寧誠,眼中含著淚。


    寧誠將兩個女兒輕輕摟進懷裏,緩緩撩起寧雅兩隻手臂的袖子,再輕輕撩起寧合的袖子,猙獰的傷口覆蓋了寧雅寧合的半截手臂,尤其是寧合,傷勢看著較寧雅的要嚴重許多。


    繞是一旁的寧佳冉,看過更多更加猙獰的傷口,卻也依舊覺得憤怒,是有多狠的心才能對兩個孩子下得去這樣的毒手。


    “說,雅兒與合兒的傷口是如何弄的?”寧誠抬起頭,眼神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何嬤嬤,語氣透著殺意。


    “這……這……奴婢……”那何嬤嬤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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