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留下任何痕跡,從家裏出來後喬娜甚至沒有乘坐出租車,而是選擇地鐵出行。


    晚高峰的原因花費了許多時間,等到達酒店所在的位置已經很久了。


    “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前台在這個位置已經有閱人無數的目光,雖然喬娜的裙子因為擠地鐵的關係顯得稍有褶皺,但身上的氣度和穿著顯然也並非普通人能有的。


    “一位叫阿方索的先生在酒店嗎?”


    前台笑容僵住,之前已經有一位姑娘來找過,總不會約會一次約了兩個人吧。


    “您和他有約嗎?”前台多嘴問了句,喬娜絲毫猶豫也沒有,聲音很是溫柔。


    “我是他的未婚妻。”


    前台有點莫名地打量喬娜,女孩氣質高貴容貌不俗,看起來的確屬於千金小姐那一款,比起之前形容舉止略顯局促的那個女人,喬娜是正牌未婚妻的可能性很大。


    “他在xx號房。”


    思索片刻後前台還是讓服務生帶著喬娜去貴賓包間,服務生將喬娜帶到房間門口就離開了。


    喬娜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直接敲門進入,還是站在門口等著阿方索出來的時候,正巧在走廊遇到等在門口隨時準備送甜品的另一服務生。


    “把這個交給我就好。”喬娜計上心頭,伸手握住送餐車的扶手。


    服務生看了眼喬娜,為難道:“請問您是?”之前和裏麵這位先生約會的好像不是眼前這個女孩啊,到底是什麽情況?這樣想著服務生眼中就浮現幾許戒備。


    喬娜變臉般立刻擺出悲傷表情,悲切道:“裏麵的人是我的未婚夫,本來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誰知道今天我今天在他的手機上看到他和別人約會的消息,所以……”


    聽起來好像是個渣男劈腿的故事,服務生在酒店服務了幾年,各種狗血的事也見了不少,但這並不代表他能讓喬娜進入。


    “抱歉,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我無法讓您進入。”這裏是五星級的高檔酒店,萬一到時候鬧起來損害的是她們酒店聲譽,他當然不可能給喬娜開門。


    喬娜難過的表情變成微笑,側身擋住酒店走廊盡頭的攝像頭,從手包中拿出支票本,“你在酒店中一個月的薪水是多少?”


    服務生舔了舔嘴唇,但還是搖頭道:“抱歉,雖然這樣我還是……”


    話音卻戛然而止,放大的瞳孔直勾勾看著上麵的數字,“三萬?”


    “對,三萬美金,想辦法讓我進去。”


    “……好。”


    三萬美金這可是他一年的薪水啊,隻是開個門而已,完全沒理由拒絕。


    “但是剛才那位先生說過,他沒有打招呼的話不能貿然進入。”


    “沒關係,你隻要幫我開門就好,我是他的未婚妻,無論如何也不會怪到你的頭上。”


    這話聽起來沒什麽問題,服務生微微點頭,從上衣口袋拿出萬能門卡就要刷開大門……


    ——


    房間內,女人已經昏倒在椅子上,雙手安靜又可憐地垂在椅子兩側,多麗絲抬起頭,取下麵具的臉龐醜陋又惡心。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你把她嚇壞了。”


    阿方索似是悲憫地說著,順手將下巴的麵具朝上提了提,使得麵具與下頜更加緊貼,這段時間一直在南非瘦了些,要不然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差點就要被發現了呢。


    阿方索滿臉同情地看著暈倒在對麵的女人,溫柔地如同將迷途羔羊引向正途的牧師,多麗絲心中冷哼,這人根本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還裝什麽悲天憫人。


    “現在怎麽辦,把她帶走嗎?”


    “不……”阿方索輕輕抱起女人,若是女人此刻醒來恐怕也會覺得幸福,畢竟被這樣英俊的男人抱在懷裏……


    “難道在這裏嗎?”多麗絲眼睜睜看著阿方索將女人平放在沙發上,有點遲疑,“這裏可是五星級酒店的房間。”


    “你有意見?”阿方索笑容凝固,他真的很討厭這種被冒犯的感覺啊,多麗絲這是在質疑他的決定?


    “不,沒有。”多麗絲急忙擺手,她的臉還要靠著阿方索恢複啊。


    “很好,你把她的的手腳綁住。”阿方索轉身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重新恢複笑容,“對了,嘴巴就不用塞住了。”


    他喜歡聽獵物的哀嚎,喜歡聽人們可憐的求饒或者懺悔,這對他是一種享受。


    即使他的手術需要無聲無息的安靜環境,如同一門精準的美學藝術。


    多麗絲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粗繩,將女人的手腳捆住固定在沙發上,神色有點興奮,之前在飛機上還沒注意,現在仔細一看,這張臉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她之前那張臉,但也能湊合用用。


    “你在米國沒有身份,所以暫時要想辦法用她的身份生活一段時間。”阿方索淡淡說著,“這個人是個單身母親,從性格來看人際關係不算複雜。”


    多麗絲沒想到阿方索早就計劃好了,原本想應下來,但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但她還有一個兒子啊。”


    “沒錯。”阿方索在洗手間仔仔細細地清洗雙手,抬頭麵對鏡子露出微笑,“所以你要學會如何做一個母親。”


    該死!一想到之前飛機上那個沒教養的孩子就頭疼!


    但轉念一想,如果她變成這個女人,那麽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弄死那個孩子,這樣一想多麗絲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躺在沙發上的女人還殘留著驚恐表情,絲毫不知道即將麵對自己的是怎樣恐怖的地獄。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答應了某個看起來友善又英俊的男人的邀約。


    阿方索將手術刀排開,看著沙發上安安靜靜躺著的女人微微搖頭,“以前聽說華夏有一種取下人皮的方法,在頭頂開十字形將水銀灌進去,因為水銀很重所以會順著一路流下去往下墜,人痛苦又會掙紮,但被埋在土裏隻能上下小幅度活動,最後,人就從皮裏慢慢跑出來了,但人還活著,皮在土裏……”


    聽阿方索緩慢又安靜地講述著這樣殘忍的故事,多麗絲又是覺得膽寒但心中卻又有種隱隱約約自己也說不清楚的興奮和恐懼。


    “這是真的嗎?”


    “不,我沒有成功。”阿方索搖了搖頭,遺憾道:“我以前試過,這種方法根本不可能剝下人皮,被灌入水銀的人當場就死了,更別說會順著皮膚一路向下,不過的確很痛苦的樣子,在我把他頭蓋骨劃開前一直求著我殺了他。到底為什麽失敗了呢?隻可惜華夏這門古老的手藝無法確定真偽,或許以後還有機會再嚐試。”


    多麗絲嗓子發疼想要嘔吐,猛地朝後碰到桌麵,上麵盛著餐點的精美盤子猛地墜地發出刺耳響聲,多麗絲卻顧不得這些彎腰幾乎要胃裏的酸水都要吐出來……


    變態,這個人簡直就是不能理喻的變態,多麗絲越來越後悔為什麽會招惹這樣一個人,就算讓她有一張能出去見人的臉,但這輩子恐怕都無法擺脫這個人的控製了吧。


    不,不是一輩子,她也隻有短短幾年的壽命,這段時間她一定要想辦法找到薛雪報仇才行!


    阿方索手中拿著針管正準備注射到女人體內,聽到聲音後兀然回頭。


    “多麗絲,你聽到什麽聲音了嗎?”


    多麗絲好不容易直起身,看著地上碎裂的盤子,“大概是剛才不小心把這些東西弄到地上的聲音。”


    “是嗎?”阿方索眯了眯眼有些狐疑,不過再聽又聽不到什麽聲響,“好吧,你去門口看看,有沒有什麽人進來。”


    多麗絲恰好也想距離這個變態遠一點,索性打開門走到走廊,卻發現門口和玄關空無一人,隻剩下一輛放著甜點的餐車。


    “不,隻有一輛餐車。”


    “之前我告訴過服務生,讓他沒有吩咐不要進來,剛才大概是餐車不小心碰到門的聲音。”


    多麗絲順手合上門,阿方索也不再關注,隻是心頭始終有種揮之不去的疑惑。


    剛才那一瞬間,除了盤子碎裂的聲音外好像聽到嘀的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是錯覺嗎?難道是太緊張了?


    不,緊張這種情緒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喬娜半跪在玄關旁的衣櫃中,猛地捂住嘴巴,眼中被逼出驚恐的淚水。


    她怎麽也沒想到進門口就聽到阿方索那一番恐怖的言論,幸虧玄關距離那邊的餐廳還有一段距離,讓她有時間藏到這個衣櫃中。


    但是剛才驚恐一瞥中她也不小心看到阿方索拿著手術刀想要對沙發上女人做什麽樣子,旁邊還站著一個模樣醜陋的怪物。


    天哪,她到底來到什麽地方了,管家說得對,她應該找人陪她來的。


    現在在這裏,就算死了恐怕也沒人知道吧。


    要想個辦法啊,想辦法看能不能通知其他人?


    喬娜拿出手機,來不及多想就開始編輯信息,隻有三個字母“sos”。


    但來不及多想,喬娜選中通訊錄中的幾個最近聯係人,急急忙忙地將信息發了出去。


    無論是誰也好,想辦法救救她啊,阿方索根本不是正常人,他是魔鬼,是個變態……


    如果被發現的話,恐怕她也會一起死在這裏吧,不,她不想被剝皮……


    手機散發出的微弱燈光打在喬娜臉上,女人不斷吞著口水希望有人能看到這條短信,就在這時,一道強烈的光猛地照射進來,喬娜一抬頭就看到一雙淺色眼眸,男人撐著衣櫃的門神色溫柔又邪氣地看著她,輕輕笑著。


    “啊,抓到你了,小老鼠。”


    被抓到的小老鼠可是要受懲罰的,偷偷溜進來甚至不給主人打一聲招呼的話,主人可是會很生氣的。


    “啊……”


    在喬娜發出淒厲慘叫之前,嘴巴就已經被男人大掌捂著,手機兀然墜地,隻剩下信息正在發送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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