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芹有些尷尬的衝著坐著客廳之中的家人笑了笑,她是個精明的女孩知道我也非常尷尬,為了不讓這種尷尬的氣氛持續下去,她連忙把我的來意跟她的家人解釋了一番。


    如此一來,坐著客廳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許,出於初次見麵又有求於我,他們紛紛站起身表示客氣,我微微擺了擺手,示意諸位不必如此客氣。


    眾人坐下之後,張小芹從裏屋端了杯茶放到了我的麵前,還別說剛才一路小跑的確有些口渴,我也不客氣的端起茶幾上的杯子微微抿了個口。


    張小芹的哥和嫂子紛紛來到了我的麵前,詳細的講述了他的女子為何得了怪病,小丫頭一天到晚不吃不喝,撒潑打滾也不知道她想幹什麽。


    張小芹他哥跟嫂子好不容易才生了個小孩,家裏人都恨不得當鳳凰來疼愛,哪能瞅著小丫頭如此折磨下去,一開始都以為小丫頭可能是感冒難受。


    但是事實告訴他們根本不是感冒,記得村裏的老人們常常嚇唬小孩,說什麽小孩陽氣低不能去陰森的地方,此言並不是空穴來潮,而的確是有這麽一說。


    我大致的了解一番,我一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再說下去了,趕緊帶我去看孩子,張小芹毛糙的拉著我去了她的侄女的房間,打開房門的瞬間,我聞到了一股極其血腥的怪味。


    我忙捂著鼻子來到了床前,看著瘦小的汪萘心裏麵不由得有些感動心疼,閑暇之餘我無意間發現,房間裏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而是身後站著的張小芹以及她哥和她的嫂子卻絲毫沒感覺。


    我撓了撓後腦勺,難道是我鼻子出現了問題,不應該啊,我又仔細的嗅了嗅,還是有一股難聞的血腥味,此刻我也懶得再去理會這些,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躺著床榻上的汪萘。


    小丫頭蒼白的臉色,雙眸緊閉著,發紫嘴唇很是詭異,我掀開她身上蓋著的薄毯,讓我大吃一驚,她的脖子上隱隱約約印著一隻手手掌的淡影。


    我心中喃喃自語,難道是民間傳言的鬼血手,忽然間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故事,在我很小的時候,曾經聽老人們坐著大樹下講過這個鬼血手的故事。


    這個故事還得從,民國初期講起,早在湖南的坪陽老村莊,而坪陽位於通道的最南端,處在湖南與廣西的交界處,一片很少有外人涉足的神秘鄉村,哪裏曾經就出現過,鬼血手的傳說。


    我記得那夜老人們閑暇之際說,有戶人家姓陳,他們家的太奶奶的遺像掛著客廳的牆上,由於常年沒有陽光的投射,因此常常讓人產生了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一開始姓陳的家人也沒在意,心裏想自己的太奶奶難不成還會害自己,但別忘了鬼怪是沒有任何親情可言的,它們隻會為了生前未能了卻的某些事情而做出一些讓人不知曉的事情。


    姓陳的人家跟往常一樣,傍晚的時候吃完了晚飯,一家人坐著門口乘涼,而還沒吃完飯的小孩一個人坐著桌子上,埋頭的吃,當他快要吃完的時候,突然從椅子上滾了下來。、


    坐著門口的大人們一下子就被這突然的悶聲給吸引了過去,他們本以為是孩子打翻了什麽東西,可當他們回過頭發現,自己的孩子好端端的倒下了。


    這可把孩子的父母給嚇得不輕,孩子的父親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來到孩子跟前,抱起來一看,孩子的父親差點沒讓孩子,從自己的手裏滑落下去,這孩子一雙陰眸死死得瞪著自己。


    孩子的父親的確嚇得不輕,他一下子就懵住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怎麽了,過了片刻的工夫,孩子的父親回過神,輕輕地拍了拍孩子,試探性的叫了兩聲。


    而孩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此刻的孩子母親早已經目睹這一切,不由得癱坐在地痛聲大哭了起來,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此刻剛好有一位雲遊方士路過此地,方士掐指一算,大致的明白了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此方士身著一件天藍色的披風,他的模樣摸約七十來歲,一臉慈祥的微笑著走進屋中,見癱坐在地的婦女哭得跟個貓一樣,他見狀沒理會婦女。


    而是上前幾步來到孩子的父親麵前,方士看著中年男人懷中抱著的小孩,伸手就接了過來,方士微微一打量,輕輕地在孩子的印堂上拍了三拍。uu看書 .uuknshu


    緊接著孩子緩緩的睜開一雙朦朧的眼睛,奇怪的是孩子很禮貌的從方士手中掙脫下來,令方士萬萬沒想到的是,小小年紀的他,居然雙膝跪地,衝著方士拜了三拜。


    方士滿意的爽朗哈哈大笑,轉過身方士便離開了此地,等孩子的父母回過神來時,出門四下一張望,方士早已不見了蹤影,讓他感到欣慰的是,孩子終於好了。


    從此姓陳家那個被救的小孩,成了當地人人稱讚,謙遜禮節的方士,鬥轉星移時光飛逝,轉眼間幾十年過去,姓陳的方士直到父母雙亡後,他也了成雲遊四海的方士。


    我看著張小芹的侄女,心中不免有些質疑,難不成她也被鬼抓過,我帶著心中的質疑,四處轉了轉,最後我的目光定格在了一間關著燈房間。


    張小芹是個明白人,她似乎看出來我到底想幹什麽,她二話不說就去拿了鑰匙,打開了這間房門,當她打開門的刹那間,一股陰冷的寒風輕輕從我的腳下掠過。


    如此一來,我就更加確定此房間必然有問題,我沒說話,而是沉默著來到房間的門口,當我跨出一步的時候,房間內突然響起一種怪異的叫聲。


    房間黑漆漆的,靠著我的右手邊,似乎有案台,案台上隱隱約約冒著一絲火苗,火苗時隱時現好似是蠟燭,讓人感覺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我轉過身示意張小芹把燈打開,張小芹很熟練,燈亮的那一刻,耳邊的怪異叫聲頓時消失,當然了,這種聲音隻有我一個人能聽見,包括汪萘的房間裏怪異血腥味,除了我他們都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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