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連爺爺的話都敢不聽,真是翅膀硬了!”陳楚瑜氣的吹胡子瞪眼。


    淩先苦笑道:“算了吧,的確是有些唐突。”


    陳楚瑜眼珠子一轉,忽然高聲道:“君宜,隻要你讓我們進去,你跟陸家那小子的事,爺爺或許能考慮一下……”


    “當真?”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陳君宜探頭出來,俏臉上滿是喜色,又有一絲少女的羞澀。


    “千真萬確。”陳楚瑜眯著一雙眼睛,若有所思。


    “那好吧,你們進來吧,不過我可警告你啊,不準亂動我的東西,也不要看不該看的,否則……否則我把你趕出去。”


    陳君宜揮舞著小拳頭,假裝威脅,淩先微微一笑,隨著陳楚瑜邁步進去。


    “小先,你看看,可有什麽不妥之處?”


    陳楚瑜掃了一眼房間,這房間布置的倒還可以。


    淩先大致打量一眼,見這臥室色調高雅,布置簡潔大方,同時有股淡淡的少女芳香,沁人心鼻,不禁點頭:“不錯,總體而言,沒有什麽不合理之處,阿公可以放心。”


    見狀,陳君宜鬆了口氣,她就怕淩先說出什麽不好的,然後把房子大肆改動,這讓她很接受不了。


    “既如此,那我們下樓去吧,再待下去,君宜會害羞的。”


    陳楚瑜哈哈大笑,淩先也微微點頭,正要邁步離開,忽然眼角瞥見她的床頭處,放著一個奇特的木偶,看到這木偶時,他猛然僵住,竟定在了原地。


    “你怎麽還不走啊?看我的床幹嘛?快出去……”


    陳君宜見他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閨床,不禁又羞又怒,忍不住嗬斥。


    陳楚瑜愣住,回頭一看,見淩先麵色有異,先是震驚、詫異,接著是怒意,再接著則是渾身發抖,似已氣極。


    見狀,陳楚瑜心裏咯噔一聲,忙問道:“小先,可有不妥之處!”


    “砰!”


    淩先剛好站在卓子旁,憤怒之下,左手一掌拍了下去,竟把陳君宜的書桌拍掉了一個角,陳君宜就站在他旁邊,被這一幕嚇得差點跳起來,隨即則是惱羞成怒:“混蛋!你幹什麽?賠我桌子!”


    “君宜,不得無禮!”


    陳楚瑜瞪了陳君宜一眼,陳君宜覺得委屈無比,眼淚滴落了下來,哼了一聲坐在床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淩先忽然大步走到床頭,將那木偶捏了起來,厲聲道:“這是哪來的?”


    陳君宜一愣,想要搶將過來,淩先按住她的手,再次喝道:“說,是哪裏來的?”


    倒豎的頭發,渾圓的雙眼,青筋直立,豹子頭一般,淩先此時暴怒的樣子,像極了當日在籃球場,陳君宜忍不住想起那日場景,不禁嚇呆了。


    陳楚瑜見情形失控,暗叫不好,連忙開口:“小先,有話好好說,這木偶怎麽了?先放開君宜……”


    半晌,淩先才鬆開自己的手,顫抖著左手,對陳楚瑜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陳楚瑜見他麵色凝重,似發現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也跟著嚴肅起來,搖搖頭道:“不知,這是?”


    “南洋有種降頭術,名為‘牽線木偶’,由聚陰之地所長之巫木,以特殊手法刻成木偶,其內封存數種邪惡材料,木偶上刻上名字、生辰八字,尤以年輕少女最佳,日夜念咒做法,再埋於亂葬之地,祭奠九九八十一天,一旦煉成,威力巨大,邪惡非常……”


    淩先冷眼述說,陳楚瑜麵色大變,陳君宜亦是花容略有蒼白,但她卻不相信這些,這可是她心愛之人送她的,怎可能害她?


    是以她覺得這是淩先在嫉妒,在陷害,爺爺一向相信這些,若是聽從他的話,豈不是斷了她的愛情?


    “不可能,阿天那麽好的人,怎會懂此邪術?你莫要血口噴人。”陳君宜忍不住為愛郎辯解。


    淩先冷哼一聲,陳楚瑜卻是前所未有的凝重,老人家深吸一口氣,沉著聲音道:“小先,你繼續說,這‘牽線木偶’,有什麽危害?”


    淩先雖然不滿陳君宜的態度,但此事事關重大,陳家對他有恩,他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便繼續說道:“此術極為歹毒,誰人持有此木偶,便如那被牽線的木偶,即便相隔甚遠,亦會被暗中操縱,先是在木偶的影響下,逐漸愛上其製作者,隨後思緒漸漸受其影響,愛之如狂,更會夜夜在夢中,與其幽會,行那……”


    “行那什麽?”陳楚瑜聽到後麵,已是呼吸急促,胸口起伏,若此事為真,那人當真是歹毒至極,他就是拚盡一切,也要對付此人……


    “行那巫山雲雨之事……”淩先有些難以啟齒的道。uu看書 uknsh


    “君宜,此事當真?”


    陳楚瑜板著一張老臉,雙目緊盯著自己的孫女,臉上已經沉的快滴出水來,那橫眉豎眼,已經充分說明了他的情緒。


    陳君宜心裏咯噔一聲,暗想這種隱秘之事,他是如何知曉的?有心想撒謊,畢竟此事確實羞人,但她一碰到爺爺嚴厲的目光,下意識的點頭,不敢隱瞞……


    “混賬東西!”


    陳楚瑜暴怒開口,對著陳君宜就是一巴掌扇過去,直把她打得暈頭轉向,反應過來時,大叫一聲衝了出去,哭聲響徹整個別墅。


    “臭丫頭,你給我站住!”


    陳楚瑜氣的渾身發抖,快步追了上去,淩先擔心他年歲已大,氣急傷身,忙跑出去勸道:“阿公莫慌,此事還有轉機……”


    此時陳楚瑜到了樓梯口,聞言驀然轉身,盯著淩先的雙眼:“當真?”


    淩先點點頭,扶著他下樓梯,邊走邊道:“那歹人借這牽線木偶,日夜與君宜……行房,其目的其實是為了吸取她身上的靈氣,如今君宜麵色俱佳,不像是精氣枯萎,說明她剛得木偶不久,隻要我破法毀了木偶,此人必受反噬……”


    聽到淩先篤定的話語,陳楚瑜這才緩了一口氣,慢慢冷靜下來,此時兩人下了樓梯,便見陳君宜撲在田心兒懷裏,嚶嚶哭泣,陳海天在一旁站著,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爸,這是怎麽回事?”


    田心兒一邊拍著陳君宜的肩膀,一邊不解的看著陳楚瑜,老頭子一向疼愛孫女,今日怎的如此暴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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