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榮從地上爬起來道,“這人三番五次的欺負可兒,我就帶人教。。。。。。。訓了他。。。。。”高玉榮也不好意思再往下說了。因為他沒教訓別人,卻被別人給教訓了。


    王福貴瞅了瞅車千秋,見他身形威武,容姿俊逸,不由的心下驚悸,又見府裏的幾名仆從加到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暗讚道,此人氣宇軒昂,相貌不凡,絕非平庸之輩,日後必定大福大貴;遂客氣道,“這位小兄弟,叫什麽名字?從哪裏來啊?”


    “晚輩叫車千秋,從海口縣來。”車千秋見可兒叫老者“爹”,心下思忖道,你稱呼我小兄弟,我可不能叫你老大哥,將來我可是要做你女婿的。


    “嗬嗬,本家姓王,可否賞臉進府上一敘。”王福貴見車千秋衣著破落,與身不合,知道他定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恭敬不如從命!”車千秋心想,先進去混他一頓飯吃再說,我這未來的老丈人還不錯,沒那麽勢利。


    “爹!?”可兒不願意了。


    “怎麽了!?”王福貴道。


    “他是個壞人!”可兒道,“他欺負過我!”


    “他怎麽欺負你了?”


    “他——戲弄我!”可兒有點難為情。


    “都是我不好,在街上見可兒的手帕被風吹飛了,我幫她拾到,卻因為手髒汙染了手帕。”車千秋對可兒看了一眼。


    “你!!!”可兒急道,“爹!?”


    “你就會胡鬧!”王福貴轉臉對高玉榮道,“你不要一直寵著她。”


    “是義父。”高玉榮道。


    王福貴將車千秋與李世楷迎入客廳,命下人設茶招待。


    可兒心下憋氣,問道,“榮哥,爹為什麽對他這麽好啊?”


    “我也不知道。”高玉榮道。


    “哼!這裏可是我家,他既然來了,就別想好過!”可兒壞笑道,“看我怎麽治他!”說著,跑進灶間抓了把鹽出來,放進一個茶杯裏,倒上茶水,親自送了上來。


    “爹,剛才可兒無禮,特來向客人賠禮道歉。”可兒道。


    “嗯。”王福貴滿意道。


    可兒遂將茶水遞於車千秋,致歉道,“剛才失禮,還望見諒!”


    “嗬嗬,小事情。”車千秋見她眉目清秀,五官精致,暗道:要是娶她做老婆減壽十年也值得。


    “可兒敬你一杯。”可兒說著先幹了。


    “好。”車千秋舉杯便喝,茶水剛進口中,頓覺苦楚難當,整張臉瞬間扭曲成一團,“呸呸呸。。。。。。好鹹!好鹹!!!”


    “哈哈哈。。。。。”可兒笑道,“怎麽了!?我家這可是上等好茶!”


    王福貴端起車千秋的茶杯,品了一口,對著可兒怒道,“胡鬧!快給我下去!”


    “沒事,沒事。”車千秋暗罵,你這小娘們可夠狠的,想鹹死你老公啊!


    王福貴道,“小女頑皮勿見罪。”


    “怎麽會!”車千秋這句話倒是真心話,他怎麽可能記恨他老婆呢。


    “老夫膝下隻有這一女,下人都寵著她,所以有些頑皮。”王福貴道。


    “那位是王老爺義子?”車千秋對他一點好感也沒有,也許他生來就討厭儀表堂堂的小白臉。


    “他叫高玉榮,是老夫朋友的兒子。十年前他父母染了牛疫死後,我便認他做了義子。”


    “原來如此。”車千秋暗道,我看他對可兒百般嗬護,一定是喜歡她,將來要是娶了她,還能繼承王老爺的財產,這種好事豈能讓他得了。


    王福貴問道,“不知兩位是做什麽的?”


    “我原是在海口縣做糧食藥材生意的,後來……”車千秋將以前開公司的經曆都一一說了,還將自己施善被罪的事添枝加葉的描述一番。


    王福貴聽後,道,“我聽人說過你的事。老天爺是會保佑好人的!”


    李世楷在心裏嘀咕道,“看不出來,他原來是個樂善好施的人。”於是對車千秋的好感倍增。


    “你們是一起的?”王福貴向李世楷示意道。


    “在下是翁田縣的小民,父母亡後,又見韓兵來侵便投軍了。”


    “兩位現下有何打算?”王福貴道。


    “現在我們身無分文,準備先找份活幹,待掙到錢後再作打算。”車千秋道。


    “嗬嗬,若兩位不嫌棄,可到老夫下麵謀份差事做。”王福貴道。


    “那再好不過了!”車千秋樂道,這樣我就可以常常見到可兒了。


    可兒在門外聽著來氣,暗道,“爹為什麽要對兩個逃兵這樣好!?不行,我一定要將那個姓車的趕走才行。看見他,就讓人討厭!”


    “不知道王老板差我們做些什麽事?”車千秋道。


    “你有經營商鋪的經驗,就到我下麵的各商鋪做一名巡檢吧,看書 .ukanshu.om 順便指導指導他們。”王福貴道,“我每個月給你們五兩銀子,若是你們表現的好,我還會給你們再加點工錢的。”


    車千秋喜道,“謝謝王老板!”


    李世楷沾了車千秋的光,稱謝道,“謝謝王老板!”每月五兩銀子對李世楷來說已經很不錯了。李世楷曾經給人看過門,守過院,做過木匠,一年到頭掙不了十兩銀子。


    王福貴叫仆人先給兩人在西院安排了一間客房,洗個澡,換身衣服,再安排餐食。兩人謝過王福貴,便隨仆人下去了。


    可兒見兩人走後,便跑出來,“爹,他們倆是什麽人都還不清楚,怎麽就委任他們做巡檢了?”


    “車千秋,那人我多少知道點,他曾經也是一方富豪,做過不少扶貧助殘的事,人品不會差的。”王福貴道。


    “爹,此一時彼一時,知人知麵難知心!”可兒道。


    “好了好了。”王福貴道,“你今天沒有課嗎?”


    “今天老師生病了。”可兒道。


    飯後,車千秋在院門外安了一個沙袋,教授李世楷拳擊。李世楷由於家貧,沒怎麽正經學過武,平常閑時就自己瞎練。今天見車千秋使的拳法又快又準又狠,倒是喜歡。


    “這是什麽拳法?”李世楷問。


    “這是西洋拳。”車千秋道,“這種拳法用起來雖然很簡單,但要時常練習,比如力量,速度,抗擊打的能力等。”車千秋道,“練此拳法,隻講究一條:不要怕被人打。別人攻擊你的時候,正是他防守溥弱的時候,此時打防守反擊最容易將敵人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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