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傳說中,【開天斧】是【鴻蒙造化鼎】煉出的第一把武器,具有毀天滅地之威,當初盤古就它來開天辟地。【開天五式】為我朝開國皇帝、真武斧帝所創,取得就是‘開天’之意……”


    演武堂內坐著一百多名官宦子弟,一位六十多歲、身高八尺、臉上一道凶惡的刀疤老教諭,提前太始皇帝,恭敬地拱手向天,“此技共有五式,看似簡單,實則變幻無窮、霸道無比,當然我帝靠此橫掃天下、所向披靡,那是何等壯哉!”


    “那為什麽現在隻有三式了呢?”底下有弟子問道。


    “開天五式太過霸道,對體質要求極高,每式打出,周身氣血翻湧,掌握不好,甚至會震傷自己的心脈,所以祖皇帝將原麵兩式封印。武技分神、鬼、天、地、人五級,每級極、上、中、下四品,共二十品。就算是現在的【開天三式】,也是鬼級上品,隻有皇室和功臣之後才可修煉。”


    “哇,鬼級上品啊,太厲害了!”座下弟子竊竊私語。


    “我家祖傳的奔牛掌是地級中品,我都覺得牛得不行呢,鬼級上品真是不敢相像!”


    “沒關係,我們雖沒有皇血,卻是大臣之後,將來努力建功,一定能有機會習得!”


    “沒錯,看到洪教諭沒有,他老人家本命根器是斧,因為祖上建功,從小精研【開天三式】,深得奧義精華,現在哪怕星宿級,法象級高手都能一戰!”


    “哇,太厲害了,教諭您真是太牛了!”


    一星為命,二星成宿,星宿級的高手,足以為一國大將。


    學生們一齊看向洪教諭,目光中滿滿的羨慕。


    “不得胡說,不要說法象境,星宿境中二星和九星高手都有天壤之別。不過,【開天三式】威力無比,倒是無庸置疑的……”洪教諭端起講桌上的茶碗,晃著腦袋的喝起茶水,茶水影子中一張老臉笑成菊。


    “啟稟洪教諭,英烈武王世子林鼎來了,指名要學【開天三式】!”一個小助教嗵嗵嗵跑到門口,慌張地喊道。


    噗!


    “咳咳!”洪教諭一口茶水噴出來,咳嗽了兩聲,瞪大眼睛喝道:“你說什麽?哪個林鼎?”


    “英烈武王之子、林鼎!”


    小助教還沒有說話,林鼎的聲音從後麵出現。接著,他探出腦袋,向演武堂內看了一眼,便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喘氣:“好累,沒想到演武堂這麽大……教諭,我要學【開天三式】。”


    “不會吧?真的是林鼎,他不是個廢體嗎,怎麽今天跑演武堂來了?”


    “就是,這貨本命小鼎被挖走後,腎氣不足,小丁丁都停止生長了,還想學【開天三式】,他是不是瘋了?”


    “就是啊,看他那身板,走路都打晃了,還開天三式,開玩笑吧?!”


    洪教諭還沒有答話,演武堂內已亂成一團。


    “世子,”洪教諭放下手中茶碗,擦了擦胡子上的水珠兒,麵皮抽了抽:“武者平基立鼎的步驟是先修身、養氣、蓄精,身體好了算是平基,跟著學習武功,用以培育自己的本命根器,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直接學習武技。”


    “我的身體我知道。”林鼎點頭道,“我現在情況特殊,馬上就要十六歲,如果不加快一些,恐怕趕不上九月初九點亮命星。”


    “點、點亮命星?!”洪教諭嘴巴微張,一聲有些蒙圈,“世子要點亮命星?”


    “大家都可以,我也想試一下了。”林鼎點點頭。


    隻有點亮命星,才是真正的修士,要以身為“鼎胚”,重塑【鴻蒙造化鼎】,成為修士是最基礎的一步。


    “這貨是瘋了吧?走路都走不穩,還想學【開天三式】?”


    “還泥瑪想點亮命星,我現在都已經培養出根器,都不敢說點亮!”


    “聽說通天塔內奇冷無比,我覺得他的腦子可能被凍成冰坨了。”


    “是呐,想點亮命星,小丁丁恢複生長再說吧!”


    聽到林鼎的敘述,弟子們一個個撇嘴瞪眼,恨不得過去揪起林鼎的脖領給他兩個耳光——不要做白日夢了,渾淡!


    林鼎翻了眾人一眼,麵不改色,風輕雲淡地道:“洪教諭,你知道我身體不好、不能久站,請取【開天三式】來!”


    “我勒個去,站都站不穩,還堅持要學,英烈武王蓋世無敵,他兒子怎麽這樣啊,這要讓他爹知道,恐怕要找塊豆腐撞死了。”林鼎話音剛落,一個十七八歲的胖少年就哈哈笑了起來。


    “你是什麽東西?”父親被人譏諷,林鼎大怒,盯著那個胖子罵道:“英烈武王是你隨便談論的麽?再胡說,信不信我訂你大不敬之罪,大嘴巴抽你!”


    林鼎一怒,身上發出一股強以形容的威壓,不要說那個胖學生,就連洪教諭也是身軀一震。


    “想定我的罪?!”胖子脖子一梗,傲然道:“我是三品威遠侯,羅泰碩之子羅洪!我父親現在是七皇子駕前三大高手,你父被壓通天塔下,現在你不過是罪臣之子!”


    “我當是誰,原來不過是走狗的兒子,一隻狗崽,等我學會了【開天三式】,找你算賬!”林鼎冷哼一聲,抬眼望向洪教諭,“我爹蒙冤被壓通天塔,但是始終是皇家血脈,皇家血脈可以習練【開天三式】是武帝祖訓。”


    “世子說得不錯!”洪教諭道:“您是皇家血脈,當然可以學習【開天三式】。不過,這項武技太過霸道,我怕您現在的身體無法承受,身為演武堂教諭,因材施教、合理安排學生學習進度,是我的職責。”


    “出什麽問題,我自己負責。現在,你隻需把秘芨拿來就好!”林鼎果斷打斷洪教諭的話,神情冰冷。當年父親林破輪執掌武部,現在兒子想來學【開天三式】,居然如此困難,實在是讓他高興不起來。


    “你也太狂了吧,居然對教諭如此不敬!”羅洪瞪著林鼎道:“如果不是你爹叛國,十六年前那陣大戰,我們也不輸,若不是當年聖上出麵,真武斧國將之不在,你個罪臣之子,有何理由猖狂?”


    “當今聖上……”林鼎冷笑一聲,“這些都是你爹教你的吧?”


    “何用我爹來教?百姓的眼睛自是雪亮,就說我們和流蘇國的婚事,你這個廢物哪裏配得上流蘇公主,要說與流蘇國通婚,七皇子文韜武略,才是最佳人選。”


    “原來是七皇子教你的……”林鼎冷冷一笑。


    “林鼎、羅洪,演武堂乃國之聖地,你們不要吵了!”洪教諭搖了搖頭,對旁邊的小助教吩咐道:“把【開天三式】拿來,交予世子學習。”


    “是!”


    助教答應一聲,不一會兒,捧著一個木盤,上麵擺著薄薄一本小冊。


    林鼎取過小冊子,轉身走向院中的一張石桌,把秘芨翻開,放到桌上,跟著上麵刻畫的招式,開始比劃。擺好一個動作,回頭看看紙上的圖畫,不斷調整身形步伐。


    “現在下課,記得完成我留的作業,每日勤練【吐故納精】之術。”看到林鼎說練就練,洪教諭拍了一記戒尺,讓學生下課,自己快步向林鼎走去。


    《開天三式》是他的心肝寶貝,眼睜睜看著林鼎把這門鬼級上品武學,練成一坨翔,實讓他忍無可忍。


    呼啦!


    和往常不同,今天下課之後,誰都沒走,都走圍過去看林鼎的熱鬧。


    “世子!”洪教諭對跟上來的學生不予理會,隻是對著林鼎道:“【開天三式】看似簡單,實則精妙無比,老夫多年參悟、略有心得,不如讓我親自為你講解。”


    “不用了,這冊子上記錄的三式,並不複雜,沒必要勞教諭大駕。”


    林鼎一邊翻著秘芨,一邊搖頭,臉上露出失望之色。


    將冊子上的三式完全演練一遍之後,他腦海中【開天九義】的奧義也隨之完全呈現。雖然他沒有學過武功,但是立刻就知道,和冊子上記錄的三式相比,開天給他的傳承強得太多太多了。


    不過,林鼎學習【開天三式】最重要的是配合《鴻蒙造化訣》,在體內依次開辟,安放不同九種鼎胚的【九天】。否則,也沒必要剛從井裏爬出來,就來演武堂了。


    “你……”洪教諭見林鼎對【開天三式】一臉失望的樣子,氣得胡子都厥起來了,一拂袖子,轉身而去。


    “居然拒絕洪教諭的親自傳授,uu看書 wwukh 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來的啊!”


    “我真是服了,世間居然有如此的大沙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如果他不是世子,我現在就過去給他一記電炮飛腳!”


    林鼎的表情有感而發,但是看到別人眼睛裏就不一樣了。演武堂內的那群學生抓耳撓腮,一個個恨不得跳出來給林鼎幾個耳光。


    “你知道什麽是【開天三式】嗎?”羅洪站在學生最前麵,不屑地望著林鼎,“明明自己是廢物,偏偏說武技不成,真是無知、無恥至極!”


    “怎麽哪兒都有你?”林鼎翻了翻眼皮。


    啪!


    羅洪一手按在秘芨上,阻止林鼎繼續翻閱,冷聲道:“【開天三式】乃是我真武斧國的國技,讓你練習,簡直就是褻瀆!”


    “沒錯,看他一練,我都覺得【開天三式】簡直弱爆了!”旁邊有人附和,見林鼎淩厲的目光投過來,身子嚇得一縮,膽顫地看了看羅洪,“幸好羅洪也練習了開天三式。羅少,不如你演練一邊,讓他開開眼!”


    “沒有必要,我已經掌握得差不多了。”林鼎抬頭看著羅洪,“現在,把你的手拿開!”


    “放你娘的臭狗屁!”羅洪腮邊肌肉緊咬,“看一眼就掌握,你以為你是武神啊?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你真的帶種,一個月後,咱們就用【開天三式】比武,到時候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真正的【開天三式】!”


    “不用一個月,”林鼎冷冷一笑,緩緩站了起來:“你罵了我父母兩次,我迫不及待要抽你幾個耳光,要比就現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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