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兄弟,我們是奉了幫主的命令護送軍糧的,大王整麽會對我們下手呢?”蔡富貴大聲說道,說完後他轉過身對年虎問道:“年將軍,你說我說得有沒有錯?”


    年虎尷尬地笑笑,不置可否地說道:“蔡幫主,實話跟你說吧,大王是在軍隊臨走之前給了我一張密昭,但是密昭的內容是要我在路上和你們好好地配合,合我們大家的智慧和力量將軍糧成功地運抵起霧山。”


    “大家可如果不信的話,我可以把這一張密昭拿出來,大家如果有誰覺得我說的是假話,你們就可以上來看看。”年虎說著就伸手從胸口拿出了一張信箋。


    “我去看看!”鄧飛在譚龍江身邊小聲說道。


    “你,你就別給副幫主添亂了,且不說這樣會讓別人以為我們不相信副幫主的話,讓別人嘲笑我們‘烏衣幫’內部不團結,況且你即便是拿到了信,你知道上麵些什麽嗎?“譚龍江拉住了鄧飛,他可不想鄧飛把副幫主和年虎一起好不容易挽回的氣勢消耗殆盡。


    “龍江,我不認識字,但是你認識啊!”鄧飛不以為然地說道。


    “這麽說你是不相信副幫主的話了?”譚龍江側過頭,不滿地看著鄧飛。


    “不是、不是,我隻是不相信年虎的話而已。”鄧飛趕緊為自己辯解,他可不想譚龍江誤會自己。


    譚龍江看著鄧飛手足五措的表情,微微一下,轉過頭看向了站在甲板中央的年虎手上的那一張信箋。他知道為什麽左子木這一兩天一直都是無精打采了,很顯然他是知道了密昭的內容了。


    “有人要看這一封密昭嗎?”年虎掃視了一眼周圍蠢蠢欲動的“烏衣幫”幫眾,大聲問道。他的表情很是嚴肅,似乎是因為有人在誣陷,更主要地是他真的擔心有人會來看這一張西楚王給他的,要他除去所有“烏衣幫”幫眾的密昭,他在氣勢上就要讓人知道,他沒有在撒謊。


    果然現在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因為所與人都知道一旦自己走上了前,不管密昭上寫的是什麽,自己以後都將很難在“烏衣幫”中立足了。“烏衣幫”的一條幫規就是所有的幫眾都要對上級絕對的信任。


    “既然沒有人要看這一封密昭,那我就要收起來了。”年虎故意抖了抖手上的信箋。


    “我要看!”左子木遠遠地說道。眾人為他讓開了一條道,他徑直地走到了年虎的身前,伸手從年虎的手上取過密昭。


    年虎眼睛微微一眯,他對身旁的軍師王誌江施了一個眼神。王誌江心領神會地點點頭,慢慢地退後幾步,在人群裏消失了。


    左子木打開了信箋,去出信紙,上下瀏覽了一下,“哈哈……”左子木發出了爽朗的笑聲,他慢慢地折疊起信紙,放回了信箋。“年將軍,大王如此後待我們,看來我們為了大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是無法報答大王對我們‘烏衣幫’關愛了。”說著左子木就轉過身對看著自己的眾多弟兄說道:“請大家相信年將軍的話,這一封密昭上的內容是,要求年將軍在路上與我們真誠合作,大王也說了,隻要咱們這一次能順利地完成這一次任務,大王就會把我們‘烏衣幫’封為‘國教’。”


    “‘國教’?‘國教’是什麽東西?”鄧飛問道。


    “也就是以後我們‘烏衣幫’可以正大光明地在西楚國發展自己的勢力了。”譚龍江說道。


    “是嗎?那不是很好啊,龍江你怎麽好像不高興啊?”鄧飛興奮地說道。


    譚龍江側過頭,對鄧飛微微一笑,他什麽話也沒有多說。鄧飛又轉過了頭去,他並沒有注意到譚龍江眼中的隱憂。


    蔡富貴和年虎抖舒了一口氣,在不遠處身後跟著許多士兵的王誌江也舒了一口氣。


    “大家都已經聽到了,大王這麽後待我們,我們是不是應該為了他的知遇之恩,而努力地回報他老人家呢?”蔡富貴在一旁打氣地說道。


    年虎一抱拳,把拳頭舉到頭邊,大聲說道:“各位‘烏衣幫’的英雄,大王本來是要我等這一件事結束之後,才讓我告訴你們的,因為大王想知道你們是不是可以經得奇靠驗,但是現在我就可以上書大王,給你們作擔保,讓大王知道你們是我們西楚國的棟梁之才,可是現在有一些心懷叵測的小人,卻想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這一個人我們可以放過他嗎?”


    隨著年虎最後拉高桑子問的一句話,船上響起了一聲巨響:“不可以!”


    “嗬嗬……”站在岸邊的秦狼看著這一切,他一邊鼓掌一邊發出了爽朗的小聲,“你們不想放過我?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一件事,那就是我也沒有打算今天放過你們。我原本靠慮到咱們這一次的主要任務是為了軍糧,也沒有就沒有想殺許多人,可是很不幸的事發生。”秦狼說道此處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沒有了,眼中有的隻是冷漠,“隻因為我的一時心慈手軟,導致我的弟兄為了我的愚昧付出了他們年輕的生名,我現在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秦狼,就憑你們吧,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連三十個人都沒有吧?”左子木走上前,對站在岸上的秦狼說道。


    “左子木,我上次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加上我,少爺這一次隻是讓二十九個人參與了這一次的行動,現在我們已經有十五個弟兄犧牲了,所以我要你們船上的所有人為了他們十五個人取陪葬。”秦狼的眼中,左子木已經不再是他的朋友。


    “啊!”年虎也和別人一樣看向了左子木,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秦狼居然和左子木是舊相識。


    左子木對於眾人的表情似乎沒有看到,他也沒有出言為自己辯解什麽,隻是冷笑道:“秦狼,我知道你的伸手的確是不錯,可是你要知道一點,那就是一拳難敵四手,我看你是想和你的弟兄一樣,抖死在這裏了?”


    秦狼忽然笑了,他笑得很開心,但是隨後其他人也聽出了他笑聲中的苦澀,“當初我們的計劃就是要在這裏對西楚國的軍糧動手的,可是後來我改變了主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意味著什麽?”所有的人都茫然地彼此看看,他們顯然不知道秦狼說著一句是什麽意思。


    “龍江,這個人說這一句話是什麽意思?”鄧飛再一次向身邊的譚龍江求教。


    “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即便那們沒有受到任何的傷亡,他們也隻是有二十九個人在這裏對西楚國的運糧船隻發動襲擊。現在雖然守糧的軍隊中多了我們‘烏衣幫’的人,他們的人手雖然損失了一半,但是他們還是有辦法能令我們受到很大的損失的,因為二十九個人根本是不能和三萬的水軍力敵的,可何況現在守糧的軍隊中還多了我們。”譚龍江苦笑道。


    譚龍江的聲音並沒有刻意低下去,所以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站在中央的年虎,但是他們發現年虎正在看著臉色煞白的蔡富貴。


    “我可以在告訴‘烏衣幫’的人一件事,那就是密昭的事我並沒有欺騙你們,上一次左子木在碼頭上消失的時候,是躲在年虎的臥室,密昭上的事他也已經告訴了你們的幫主蔡富貴,至於烏血鴉,我已經對蔡幫主說過了,那就是他很可能早已經死在了西楚王的手上了。”秦狼突然笑了,他笑得很是詭異,因為他聽到丁子亮在身後的黑暗中對自己說了一句:“大哥,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所以即便我今天不殺死你們,你們也會因為你們幫主蔡富貴太注重‘烏衣幫’的聲望而死在年虎的手上的。”秦狼緩緩地說道。


    “秦狼,你憑什麽可以可以肯定自己今天一定就能讓我們都在這裏葬身?”蔡富貴很是氣憤地打斷了秦狼的話,因為他又聽到別人又開始竊竊私語了,他要改變自己被動的情況。


    “憑什麽?你知道一直說到現在是為了什麽嗎?”秦狼笑問道。


    “為什麽?”年虎緊張地問道。


    “唉,看在你們要死了,我就告訴你們吧,我在等,等黑油把你們的船隻全部包住,很顯然現在已經是這樣了。”秦狼說道,“左子木我看在咱們以前也算是兄弟一場,我就告訴你吧,黑油我也是從少爺給我的一本書上知道的,其實我之所以會選在這裏對你們動手,也是少爺在書上的地圖上在這個位置畫了標誌。”秦狼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正色地卡那拉船上盯著自己的所與人,他們中有人茫然不解地看著自己,也有人拿著弓箭對著自己,“少爺在書上告訴我,我應該從從哪裏找到這一種能在水麵上依然能燃燒的流體,記住了,是在水上也能燃燒的流體。”


    秦狼說完這一句之後他的身影就在岸邊消失了,但是空中依然回蕩著他剛才的話。


    “副幫主,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譚龍江走到蔡富貴的身邊,船裏岸邊不是很遠,以“烏衣幫”眾人的身手還是可以很輕鬆地到達對岸的。


    “危言聳聽!“蔡富貴壓製住內心的緊張,神色平靜地說了一句。


    “蔡幫主,我看咱們現在還是先登岸,等……“


    “年將軍,你是這裏的主帥,怎麽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退縮呢,剛才你不也是聽到船老大說過了嗎,這種黑油十幾年前不也是出現過,根本不是他們的,他們現在就是希望我們上了岸,再對我們進行各各擊破,咱們千萬不能上他們的當。”蔡富貴冷笑道。


    “是啊,蔡幫主說得沒有錯!”年虎點點頭,他猛地發現所有人都因為自己剛才的表現,而投給了自己鄙夷的目光。


    “傳令下去,讓大家不要驚慌,咱們千萬不能中了敵人的詭計,隻要咱們不上岸,他們是不能把我們怎麽樣的。”年虎現在又是虎威十足地說道。


    片刻之後,船上的人看到河麵沒有一點變化,所有人提著的心都放了下去。但是依然沒有人敢用火把去試一試河麵上的黑油到底能不能燃燒。


    “唉,剛才那個人還真是會唬弄人。”鄧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長長地緩了一口氣。


    也就在大家放鬆警惕的時候岸上傳來了秦狼的聲音,“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了,隻是你們自己不願意離開船,那麽很對不起了,你們誰也不要離開傳了。”沉默了片刻,所有人都聽到了秦狼下達了命令:“放箭!”


    於是船上的所有人都看到岸上射出了不少的箭,每一隻箭的箭頭都有燃燒著一團火焰。


    船上有人笑了,因為他們看到岸上射出的箭還沒有射很遠,就開是下落了。


    笑容在箭落到河麵的一瞬間都沒有了,隻因為所有的人都看到箭頭的火團剛剛觸及河麵,河麵上就燃燒起來,火焰夷很快的速度向四周蔓延開去,眨眼之間,三百多隻船都已經被火焰給包圍住了。


    “快救火啊,快救火……”年虎立刻叫了起來。現在甲板上已經沒有幾個人了,為了活命,所有的人都跑向了船隊的兩側。


    “沒有用的,現在這些火就是在火的上麵燃燒。”蔡富貴無奈地看著船上亂哄哄地跑來跑去的人,無力地說道。


    “你剛才是怎麽說的,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沒有必要登岸嗎!蔡富貴,我警告你,如果本將軍今天有一點三長兩短,我一定會稟明大王,告你一個渺視官員生名的罪。”年虎衝了過去,一把揪住蔡富貴的衣領。


    “啪!”蔡富貴一把打開了年虎的手,他冷冷地看著年虎,“密昭的事我就不根你追究了,年將軍你還是自求多福吧!”說著他就看了一眼左子木和依然還站立在原地的鄧飛和譚龍江。“走!”蔡富貴說道。


    現在整個河麵上都是大火,他們往哪裏走?


    他們沒有如同別人一樣,跑向船隊的兩邊,但見譚龍江腳一跺甲板,整個人一個衝天,他的身體開始下落了,他的身體不是直直地落下來,而是斜斜地飛向岸邊。


    左子木已經鄧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蔡富貴臉上依然還是死灰色,因為“烏衣幫”的聲譽已經被他毀了。


    左子木和鄧飛突然驚呼起來,因為他們看到岸上射出了一隻快箭,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點的譚龍江,根本沒有機會躲閃,那一隻突然射出的快箭刺入了他的胸膛,他的身體很快的落了下來,落在大火熊熊的河麵上。


    “你們不要怪我絕情,因為我已經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了,隻是你們沒有好好把握而已。”岸上傳出了秦狼的聲音。


    “蔡富貴,你身為‘烏衣幫’的幫主,你應該知道,對於‘烏衣幫’來說,有一點比它的聲譽還要重要,那就是每一個成員的生命,一個不珍惜自己幫眾生命的組織,它也已經沒有必要存在於迷幻大路上了。”秦狼冷冷地說道,“在我的眼中,我看到的都是人,而不是一個個虛假的聲譽。”


    “秦兄,秦兄你在嗎?”左子木突然對著岸邊大叫。


    “什麽事,你說吧!”秦狼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


    “秦兄,我願意用我的性命來換取我們‘烏衣幫’的所與人的性命,請你放過他們吧,他們都是無辜的。”左子木肯求道。


    “還有我,還有我!”年虎似乎抓主了一個救命稻草,趕緊說道。


    “不可能了,大火燒起來,也就已經宣判你們的死刑了。”秦狼很是無奈地說道。


    “秦大哥,你就看在咱們以前兄弟一場的情麵上,放過我的那一些弟兄吧!”左子木跪在了船首,哀求道。他相信秦狼在岸上一定是可以看到自己的。


    “左子木,你們在殺死我的那一幫弟兄的時候,是否也手軟了?”秦狼問道。


    “我和你們拚了!”鄧飛大喝一聲,想越過火焰上岸,可是他的身體剛剛飛起,就有一隻箭刺進了他的胸口。因為胸口的箭餘勁仍在,就帶著他的向後飛了一段距離,他重重地砸在了船的甲板上。


    左子木趕緊爬過去,用手抬起鄧飛的後背,看著滿口鮮血的鄧飛,他哭泣地叫道:“小飛、小飛……小飛,你不能死啊!”


    “子木,我……我覺得自己好冤啊……我們‘烏衣幫’就……就因為這一件事完了……完了嗎?”鄧飛的頭無力地垂向了一邊。


    “蔡富貴,你為身麽不說話,你為什麽不說話,為了你所謂的聲譽,現在‘烏衣幫’完了,完了……“左子木將鄧飛的屍體平平地放下,憤怒地走向了站在船弦邊一隻沉默不語的蔡富貴。左子木憤怒了,這他需要喧泄,但是這絕對不是因為他懼怕死亡。


    左子木伸出手掌,拍向了蔡富貴的後背。蔡富貴沒有躲閃,當左子木意識這一點的時候,他想手掌,雖然憤怒,但是他的理智還是在的,可是他的手掌還是拍在了蔡富貴的後背上。蔡富貴的身體倒了下去,跌出了船弦,消失在熊熊烈火中。


    蔡富貴已經死了,當然,左子木知道在自己沒有出掌的時候,蔡富貴就已經自斷心脈,用死來求得自己內心的寬恕。


    左子木猛地轉過頭,看向了準備起身跑來的年虎。


    “砰”年虎麵朝下倒在了甲板上。他想爬起來,但是這時後已經有一隻腳踩在了他的後背上。


    “左英雄,你要幹什麽?”年虎兩手撐在甲板上,努力了幾下之後,依然沒有能爬起來,於是求情道。


    “年將軍,剛才密昭的事我幫你隱瞞了幫裏的眾多弟兄,你要怎麽報答我啊?”左子木笑嘻嘻地問道。


    “左英雄,我會給你錢,許多的錢,我也可以讓大王為你封官加爵,我可以……”


    年虎還沒有說完,但是左子木在他的後背上一用力,他就不能再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就準備去和我的弟兄們相聚了,就密昭的事向他們賠禮道歉,所以我想把密昭拿走。”左子木說道,“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我居然會欺騙他們的。”


    “可以、可以,左英雄密昭現在就在我的胸口,請你把你的腳移開,我現在就拿給你。”年虎知道自己的小命是有救了,趕緊說道。


    “不。我覺得還是你拿去給他們看,他們才會相信我的話的。”左子木搖搖頭,他的腳加大了力道。


    年虎的胸口被壓得喘不氣,趕緊吃力地說道:“左英雄,我陪你去見你的弟兄就是了,你趕緊把你的腳移開,我快不能呼吸了,那樣的話,我就不能陪你去見你的弟兄了。”年虎掙紮了幾下,依然不能動。


    “哦,有你這一句話就可以了。”左子木點點頭。


    年虎聽到左子木這麽說,臉上露出釋然的表情,可是他很快就發現左子木沒有移開踩在自己後背上腳的意思,反而是加大了力道。


    “左英雄,你快移開腳啊,我真的快承受不住了……我快……”年虎的臉色已經脹得通紅。


    “年將軍,你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看我的弟兄嗎?你難道從河麵上現在的情況,看出他們現在都在哪裏嗎?”左子木笑得很是開心,似乎發現年虎真的太好玩了。


    “地獄……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年虎掙紮道。


    年虎的所有的掙紮都是徒勞,因為左子木腳上的力道沒有任何的減緩,同時左子木手中突然多出來的劍已經劃破了他的咽喉。


    “秦狼,你狠!”這是左子木用劍劃破自己咽喉之前對岸上喊出的一句話,也是他一生中最後說的一句話。


    “大家走吧,我們現在應該是向少爺匯報的時候了。”雖然大火依然在燒,但是秦狼卻下達了離開的命令。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們誰也不想聽到一陣陣哀號。


    “我終於知道少爺為什麽要選中這個地方了。”丁子亮轉過身,看了被大火燃燒著的河麵最後一眼,離開了。


    十裏外,秦狼看著身前的十五座墳墓,遠處是被大火染紅的天空,“弟兄們,大哥現在就回去了,我們還是會有相見的一天的,等著吧!”


    …… ……


    “什麽?軍糧全部被燒了!”繆劍海聽到這一個消息站了起來。


    “是的,情況的確是這樣的。”那個信使立刻說道。


    這個時候諸葛羽也走進了營房。


    “軍師……”繆劍海還沒有開口說,諸葛羽就點點頭說道:“統帥,我已經知道了。”


    “你們有沒有看到周圍有誰從大火裏逃生嗎?”諸葛羽問道。


    “沒有!”那個信使沒有思所就很肯定地說道。


    “一個沒有,你就這麽肯定絕對一個人沒有能從大火裏活下來。”諸葛羽神情凝重地問道。


    “是的,我可以肯定。因為我看到在船隊的兩側,有許多人都跳下了船,我想很有可能是因為火是從中間向邊訊速傳開的吧,所以隻是在船的兩側看到了人有登岸的跡像,但是由於河水太淺的原因,他們都很快就陷到了淤泥當中,很難掙脫開來,所以他們依然還是沒有能成功地逃過這一劫。”信使把自己在現場看到了的情況說了一邊。


    “他們是怎麽搞的,為什麽不跳河呢?”繆劍海氣憤地說道。


    “有,統帥我看到有不少的人是跳進了河裏,但是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而且他們的屍體和……”信使看向繆劍海。


    “有什麽話你就直說吧,不要再吞吞吐吐的了!”繆劍海沒有好氣地說道。


    “在水中的士兵屍體和河裏的所於魚一樣,像是被開水煮過……”那個信使說完之後就在沒有繆劍海許客的情況跑出了營房,諸葛羽聽到他在外麵開始嘔吐了。


    繆劍海看向了諸葛羽,他看到諸葛羽在沉思,於是輕輕地問道:“軍師,照這個樣子,好像大火是在水麵上燒起來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有什麽東西在水上還能燒起來呢?”


    諸葛羽眼中閃過一絲光亮,繆劍海還想繼續問下去,這時那個信使從外麵走了進來,繆劍海並沒有責難,如果看到一個被煮熟了的魚,誰也不會驚小怪。


    “統帥,我還在岸邊發現了許多奇怪的的東西。”信使臉色殘白地說道。


    “什麽東西?”繆劍海問道。他緊接著又說道:“泥拿出來讓我和軍師看看!”


    這時那個信使麵露難色。“怎麽了,你不會是沒有帶回來吧?你既然知道這個東西很奇怪,為什麽還不帶回來?”繆劍海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氣。


    諸葛羽在信使沒有為自己開脫之前,他說話了。“統帥,他說的奇怪東西你我早已經見過了。”諸葛羽歎了一口氣。


    “什麽東西?”繆劍海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我問你,你說的的奇怪東西是不是一種黑色的流體?”諸葛羽沒有回答繆劍海,而是問信使。


    “回軍師的話,我在岸邊的確看到了黑色的塊狀物,但是並不是流體。”信使糾正道。


    “你下去吧!”繆劍海一揮手,讓信使離開了。他沒有忘記一點,那就是諸葛羽這幾天雖然是在別人做風箏,但是卻也在研究上次燒糧是留在一旁木桶裏剩餘的黑色流體。他還記得昨天晚上諸葛羽還對自己說,這一種流體很容易燃燒,一旦燒起來誰是很難將其撲滅的,必須要用沙子才行。


    “是不是他幹的?”繆劍海打破了信使離開之後,營帳裏的沉默。現在營帳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了,那些侍從在信使離開的時候在諸葛羽的眼神下也都離開了。


    “根據我們現在所能掌握的證據,應該是他錯不了了。”諸葛羽點點頭說道,雖然他也不想承認這一個現實。


    “好你個雲天心,上一次你讓人燒了我軍的軍糧,現在又讓人斷我軍的後路,握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繆劍海咬牙砌齒地說道。


    “統帥,我們現在不是和雲天心算賬的時候,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怎麽扭轉我們目前不利的局勢,現在我們的支援已經被斷了,我們眼前隻要兩條路,要麽就是從那裏回來,還退回到哪裏去,向明煬國求和;另外一條路就是盡快行動,早一點奪取明煬軍的軍糧,否則我們即便是後退,恐怕明煬軍也不會放過軍糧斷缺的我們。”諸葛羽甚為擔憂地說道。


    “起霧山的關隘能不能守住,就看我們接下來的行動了。”繆劍海的話告訴了諸葛羽他選擇了第二個方案。


    “我可以死,但是我絕對不能失敗。”繆劍海說完後對身旁的諸葛羽微微一笑,“軍師,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諸葛羽搖搖頭,沒有說話。


    “軍師,我不管不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理解,但是我確知道,如果我現在死在了戰場上,我在父王的眼中還是一個男子漢,一旦我灰溜溜地回去了,他們都會笑我,因為我曾經許下了豪情壯誌,一旦繆劍波登上了王位,他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就像如果是我當登上了王位,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他一樣。”繆劍海陰狠地說道。


    “大王子殿下,其實你根本就不許要悲觀的,咱們和明煬國的戰爭還沒有分出最後的勝負呢?”諸葛羽改邊了自己對繆劍海的稱呼。


    “軍師,你放心吧,不到最後我絕對是不會認輸的,即便是到了最後,我也是不會……”


    “統帥,我們一定會讓雲天心和丁春間認輸的。”諸葛羽插口說道。


    繆劍海看向諸葛羽,肯定地點點頭。他不是麻木地樂觀,因為他不想自己越想越覺得悲觀。


    “秦狼,你回來了。”明煬軍的統帥營帳裏,天心看到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他抬起頭微笑地說道。


    秦狼走到天心的身前,什麽話也沒有說。天心站起身,走到秦狼的身邊,輕輕地說道:“不要再傷心了,他們如果還活著的話,是絕對不會希望你傷心的。”


    “少爺……”秦狼抬起頭,看到天心擔心地看著自己,他又低下頭,什麽話也沒有說。


    “秦狼,等事情結束了,我會讓你走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那裏現在還在西楚國的掌控之下。”天心許諾道。


    “少爺,我跟兄弟們說了,讓他們等著我,我想我還可以跟著少爺再幹個十年八年的呢?”秦狼臉上的笑容顯得很是勉強。


    “對了,他們沒有來嗎?”天心看了一眼營帳外,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外麵漆黑一片。


    “少爺如果來的人太多的話,我怕太顯眼,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秦狼說道。


    “這個有什麽好擔心的,當初我接任這個統帥一職的時候,我就已經和明煬王說好了,我的家將是不受明煬國軍規約束的,他不是夜已經答應了吧!”天心微笑地說道。


    “少爺,我總覺得你是不是有一些太顯眼了?”秦狼若有所思地說道。


    天心當然知道秦狼指的是什麽青雲八家的下場,張子建現在的處境他是知道的。或許別人都以為張子建早有反叛之心,但是天心知道張子建是被明賢王逼到這一步的。


    “秦狼,我自己有分存的,所以我想讓你們先去明煬國的帝都明煬城。”天心說道。


    “少爺,那我們到了明煬城要不要和王大可接觸呢?”秦狼雖然已經知道答案,但是出於慣例,他還是問出了這一句話。


    天心肯定地搖搖頭,輕聲說道:“不要,我們看咱們還是緊慎一點比較好。還有,你們最好不要在一起,這樣也會惹起別人的警覺的。”


    秦狼點點頭,抱拳躬身說道:“少爺,那麽秦狼就出發了。“


    天心默默地點點頭,“我希望自己到達明煬城的時候,看到的不光是你,還有你們所有的人,我不想你們再出現什麽意外了。”


    “少爺,秦狼向你保證,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秦狼神情激昂地說道。


    “好,你一路走好!”天心轉過身,背對著營帳的門,所以秦狼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看到。


    “你們兩個有事嗎?”天心輕聲問道。


    “雲總舵主,我和小芳看到你現在還沒有入睡,就來看看你……”小芬小聲說道。


    天心轉過身,對她們露出了笑容:“你們兩個現在不睡的話,那麽就到外外麵去給我站崗,讓李濤和申均已休息休息。


    “噯,我們才不要呢!”小芳調皮地朝天心吐了吐舌頭,拉著小芬的手跑出了營房。


    …… ……


    “怎麽回事,外麵現在鬧哄哄的?”天心聽到外麵傳出了響聲,他自言自語道。其實現在李濤和申均已現在根本就不在外麵警戒,因為天心說了,自己每一天都要很晚才休息的,所以所然李濤一再反對,但是他還是利用了自己的身份,讓他無償聽從了自己的命令,回去休息了。


    “少爺,出事了!”李濤從外麵跑了進來。


    天心看到他身上衣裝整齊,知道他雖然是在臥室裏,但是絕對沒有脫衣服休息。


    “怎麽了?”天心問道。


    “小芬和小芳她們兩姐妹被巡夜的士兵發現,現在已經被抓回來了。”李濤急急地說道。


    “怎麽回事,她們兩個丫頭現在到外麵亂跑什麽,而且根據她們的身手,應該是不可能被別人輕易抓到的啊?”天心冷冷地盯了李濤一眼,盯得李濤的心裏隻發冷,“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我的麵前吞吞吐吐。”


    “少爺,事情是這樣的,由於這裏是在軍中,全是男人,而小芬和小芳又愛幹淨,所以我就提意她們去後方不遠出的小湖裏洗澡,白天當然是不行了,所以她們都是……”


    “李濤啊李濤,你怎麽能出這麽一個餿主意呢,讓兩個女孩子家去……唉,我……”天心伸手指著李濤,最後還是一甩手,沒有繼續說下去。


    也就在此時,天心的身影在李濤的眼前消失了。李濤微微一愣,趕緊走出了營帳。


    現在軍營的操練場上站滿了任,所有的人都色眯眯看著主席台上的被綁著兩個女孩子。有人不是咽下口水,而有的卻將口水流了出來。


    “現在我再來問你們一句,你們是什麽人?”公孫用冷冷地說道。


    “我們是這附近人家的女兒啊!”小芳噘著小嘴,還是回答了同樣的一句話。


    “小姑娘,那麽你們怎麽會有軍的軍服呢,而且是統帥大人身邊侍從所穿的軍服呢?我想統帥大人是知道軍中不能有女眷這一條規據的,他應該是不不知道你們的真是身份的吧?”公孫用看到天心正在向這一邊走來,於是大聲說道。


    “我們……”小芬還想說,但是卻被小芳搶先一步了,“不錯,我們就是統帥身辦的人,你們能把我們怎麽樣?”


    “小芳,你……”小芬氣急地說道。


    小芳似乎一點沒有因為自己把天心拖入其中而有任何的罪惡感,他隻是側過頭,對小芬眨了眨眼睛。


    “是嗎?鬼丫頭你可要知道,你一旦你敢撒謊,下麵可都是男人啊!”公孫用淫笑起來。


    “我看你們誰有這一個膽!”丁春間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向了主席台。他走到小芬和小芳的身邊,一揮手,捆在她們兩個身上的繩子就斷了。


    丁春間當中伸手摸了摸小芬和小芳的秀發,淡淡地說了一句:“唉,我剛才還在奇怪,憑你們的伸手,在咱們的巡夜隊員中很難有人是你們的對手,可是現在我卻覺得很高興,因為咱們明煬軍中原來是藏龍臥虎啊,沒有想到除了右軍大將軍令狐道之外還有人會冷月索命舞,除了左軍大將軍關比生之外還有人會霸嚴冥動斬,除了先鋒大將軍秦子名之外還有人會烈焰霹靂啊……嗬嗬,軍師,我軍中有這樣的人才,你怎麽不跟我說麽呢?”


    丁春間看向了公孫用,操場上的所與人都看向了公孫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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