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剛當初是為了救王大年受的傷,他奮力把王大年推出木籠的同時,火箭彈飛至,木籠被炸起的飛石埋在崖底,而他被救出時,已是氣息奄奄,全身多處骨折。


    若不是廖平的妙手回春,即使依托進化人的強大自愈能力,張世剛仍難逃一死,至少也是廢人;可現在站在王大年麵前的張世剛,看起來精神矍鑠,像健康人一樣。


    “老張,你好了?”


    在戰後總結會議上,王大年很驚喜看到了健康的張世剛。


    “七八成吧,還沒好利索,”張世剛笑著解釋,“關鍵就是脊柱受損,恢複得特別慢。”


    張世剛和魔人王陳金的症狀相同,除了頭部,別的地方都能恢複,唯獨這脊柱,恢複的比較慢。


    “害我們的焦恩俊已經被我和政委幹掉了,隻是劉醫生,他被軍區相中了,暫時回不來。”


    “沒事,我這傷自己就好了。”張世剛是個粗人,並不了解這其中的彎彎繞。


    馬強坐在王大年不遠處,本來他傷的比張世剛重,可後來張世剛二度受傷,反而他倒是完全恢複了。


    “馬強,你呢,完全好了吧。”


    馬強是屍魔高階進化人,隱隱也有突破的意思,可能隻比王大年略低些,看樣子他雖然當初受傷頗重,倒是為進化掃平了道路。


    “完全沒問題。”馬強豪邁的拍拍胸脯。


    “那就好,以後特種營的營長就是你了,”王大年隨口許諾,“老張當副手;對了,祝老大呢?”


    這次的紅柳河防線之行,曆時大半個月,雖說功成身退,贏下無數名聲與口碑,也沒什麽傷亡;可隻有親身經曆的人才知道,可能是上天眷顧,也可能是運氣爆棚,總之,贏得太僥幸了。


    先是身陷苦戰,靠祝一同的神兵利器每每解於危難之中,後來又是天降喜雨,支撐了六七天的時間;最後,還是靠著劉一手和祝一同發現並改良的加強版嗩呐音,才能全身而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去電廠了,沙勇說那邊的發電機有毛病。”馬起明回答,因為沒能參於紅柳河之戰,他此時很是低調。


    “祝一同此次在紅柳河立下大功,政委,你和李明、老張看看如何獎勵一下;當然,首要的是給他找個媳婦。”


    王大年此句話活躍了會議的氣氛,如果祝一同在這兒,肯定會鬧個大紅臉。


    “經過這次的紅柳河之行,我們人類的優勢進一步消亡,而喪屍的優勢則越來越大;麵對喪屍,我們唯一的勝算在於機謀,可是這種機謀隻能用一到兩次,喪屍就會想出應對之法,這才是戰爭最艱難的地方。”


    “團長,您說的人類消亡的優勢是什麽?”李明問。


    “是現代化的武器,”王大年解釋,“受製於彈藥,很多武器已經變成燒火棍了;對了,張老師、小沈,你們會後抓緊去唐中禮那裏走一趟,務必取得其信任,搞到彈藥。”


    “他那裏還有庫存嗎?”張書平不理解,為什麽有庫存不支援前線。


    “當然,他還要給欒州和小灣這兩大基地輸送子彈,想辦法從裏麵搞一些。”


    前線沒有基地重要,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這一幕,的確發生了。


    “那以後我們麵對喪屍時,要靠大刀、長槍、弓箭了?”馬起明問得很規矩。


    “冷兵器為主,熱武器為輔,以後,李勝利作為我們古原縣基地刀法的總教官,老沙任副手;專業的戰士仍是以刺刀為主,由李明和政委負責訓練;長箭要加快采購和訓練力度,沒有子彈了,這東西可能會成為唯一的遠程武器。”


    “可以用白酒交換嗎?我們手裏還有不少存貨。”張書平請示。


    “完全可以,”王大年點頭應允,“前一陣發現的工業酒精想辦法運回古原來,沒油了,工業酒精可以用來防禦。”


    “勝利是地趟刀法的傳人,我們在與喪屍對陣時發現,喪屍對這種刀法表現出不適應性,經常會鬧得手忙腳亂;這樣,就會給其他人機會,將其一舉刺殺。”吳萍在王大年講話的空當,發現有些人對李勝利當刀法總教官不太理解,因此補充了幾句。


    古原縣基地擅長冷兵器的人,馬強算是個中高手;可李勝利一直身在後廚,雖說級別很高,可說他是什麽地趟刀高手,很多人持懷疑態度。


    “王剛,你的聲納器還要多研究,盡量能自行製造,將它配備在基地的防禦上。”


    如果說紅柳河之戰立功的最大的無疑是祝一同,可操控聲納器的王剛、五子,還有屍語翻譯馮剛也是有功之臣。


    “團長,您說紅柳河防線固守了十四天,那喪屍大軍突破之後,首選的攻擊地點會是哪裏?會不會是我們?”


    軍事最高主官李明看得總是要遠一些。


    “喪屍惱羞成怒,會對人類基地瘋狂報複,可是,首選未必是我們。”王大年分析。


    “喪屍是智商很同,又很實際,它在我們手裏沒占到便宜,就很有可能不敢攻擊我們,怕打不過。”吳萍也這樣認為。


    “我覺得那些小型基地就危險了,他們應該迅速並入大型基地,尋求庇佑。”沈時進建議。


    “我們可以向軍區這樣建議,至於大基地是否接收,小基地是否願意投靠,這些都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王大年說得很直接,“總之,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如果有人投靠我們呢?”張書平追問。


    “收,我們不怕,多多益善。”


    散會後,馬起明專門找到王大年,向他反映了一件怪事。


    “團長,uu看書 .kanshu 羊方監獄那邊好像出了問題。”


    “哦?什麽問題?”


    “陳興平可能死了。”


    “嗯?你怎麽知道?什麽叫可能?”


    “我猜的,最近關於有一條關於羊方監獄的通報,署名不是陳興平,而是別人。”


    “不是陳興平?”王大年有些吃驚,這種給軍區報的通報署名通常是基地的一把手,不管他在於不在,“那署名的是誰?”


    “霍其真。”


    這個名字王大年有些印像,這人是陳興平的心腹,當初聽錯了,還以為他叫“何其正”。


    “多行不義必自斃。”


    王大年如此總結,這個陳興平本來就是背著十幾條人命的死囚,雖說殺伐果斷,適合在末世生存,但今天這個結果倒也是報應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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