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萍的解答雖然匪夷所思,卻合情合理,也完美的驗證了廖平日記中的終極猜想:這是場人為的災難。


    這番話也解開了王大年許久以來的許多困惑,有些困惑因為想不通幾乎都被遺忘掉,現在又翻了出來:


    比如隕石,已經被證明與災變無關的隕石,究意在災變時到底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為什麽還會有人不遺餘力的去偷?


    比如這個組織的終極目的究竟是什麽?難道就是為了殺人?為了製造恐慌?還是單純的實驗?或者隻是實驗失敗的意外?


    比如原始藥劑,肯定不會是蛇發女妖的血液,那隻是神話傳說,那它究竟是從何而來?誰人有何種能力能製造出這樣的藥劑?


    還有多少擁有蛇戒的人?


    ……


    這些疑問王大年沒有問出口,他隻是在心裏默默的將問題想了一遍,免得再次忘掉。


    黃河大橋入口處,祁德生的巨幅畫像仍矗立著,嘴角上那原本看似嘲弄別人的微笑現在看起來更像是嘲弄自已,與喬偉背後這個龐大組織比起來,祁德生可能連螻蟻都不如。


    隻是他並不知道,或者不願意去知道,在權力的巔峰上多呆一天是一天,所有人最好都不要惹事,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從某種程度上講,他和祁德誌很像,果然是親堂兄弟。


    王、吳二人剛到將軍樓,卻看祁德誌從上麵下來。


    “祁哥,忙什麽呢?”王大年裝出一副熱情的模樣,全然忘了那天醉闖高層會議時對祁德誌的冷嘲熱諷。


    “哦,你們倆啊,”祁德誌也是個中高手,表演功力王大年更勝一籌,“我現在無官一身輕,哪有什麽事可忙。”


    “將軍在嗎?我們上去方便?”王大年又問。


    “可以啊,”祁德誌點頭應道,“這樣吧,我帶你們上去。”


    祁德誌剛剛在將軍的辦公室裏喝了兩壺茶抽了半包煙,雖然他東拉西扯的看似沒有正經的事情隻是在閑聊,可將軍知道,他是來跑官要官的。


    “你先歇幾天,過段時間等事件平息,我再給你安排個職務。”


    祁大將軍一諾千金,讓祁德誌喜出望外,這才告別,卻不想遇上了王大年。


    “將軍,神秘屍魔的確是離開地下商場了,我們看到了它的足跡和毛發。”王大年不喜歡拐彎抹角。


    “哦,我已經知道了,”祁德生微笑點頭,這好像早第一次走到了王大年的前頭,“馬烈的東線部隊也發現了它的蹤跡,剛剛匯報過,他們甚至還拍了幾張照片。”


    祁德生邊說邊指了指桌上的電話,那裏並排著擺了四部電話,其中必定有一條通向許誌軍的城建部隊司令部,而另有一條則是與東線部隊的單線電話。


    麵對祁德生的那點兒小得意,王大年和吳萍心裏頗不以為然,說不定屍魔陳金特意露出行藏,以起到麻痹放鬆之意;當然他們隻是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那樣的話,我們明天就想回古原縣了,出來這麽久,也不知道那邊弄得怎麽樣了。”王大年更關心這個話題。


    “好,可以,”祁德生痛快的答應了,“晚上給你辦個送行酒吧。”


    祁德生已經想明白了,與其留著王吳二人在欒州作妖,不如放虎歸山,逐漸弱化其在欒州軍民的影響,他可不想再來第三次大規模的騷亂。


    王大年搖頭委婉的拒絕,很得體的說:“不用了,現在沒有喪屍,道路暢通,不像以前;隻要將軍一個電話,我們一個小時就能到達。”


    祁德生對這幾句話很滿意,但他又接著說:“關於廖平,因為總醫院調走了,臨時辦法也不讓做喪屍實驗,暫時就先讓他留在古原,等軍區需要時,你不能推托,要第一時間送他過來。”


    王大年點頭答應。


    祁德誌對於王大年的離開也喜出望外,溢於言表,幾乎都快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他在高層會議上被王搶白幾句,丟了麵子又丟了官,全都是因為他這個不聽話的老下屬;如今,他終於要走了,怎不能讓他歡欣雀躍。


    王大年看在眼裏,想在心裏,但還有個疑問:在那個神秘組織和軍區之間,祁德誌一直扮演著聯絡人的角色,那他對於這個組織究竟了解多少,他會不會也有一枚私藏的戒指;但王大年很快又否定了這種觀點,無論喬偉還是小泉、陳雷,都比眼前這位能力強太多,uu看書ww.uukansh 這個組織雖然神秘而邪惡,但好像不用庸材。


    離開將軍樓,王大年本想去平民區走一走,被吳萍攔下了。


    “不要去了,能走就行,不要節外生枝,”吳萍知道他們倆個在平民區的影響力,“萬一又有大量民眾要加入我們,祁德生又該惱羞成怒了。”


    王大年點點頭,的確,經曆過二次騷亂之後,他在平民心目的威望又升高了許多;如果真有大量平民要追隨他,必將惹怒將軍;而且,古原縣也容納不下那麽許多人。


    黃河大橋上的崗哨檢查已經沒有以前那樣嚴格,駐軍也大大減少,隻要穿著軍裝又是熟臉,甚至不需要驗看通行證,隻是沒想到,在橋頭又遇上了馬*健。


    “馬長官,”王大年想逗逗這個嚴肅緊張的新任情報主管,“您不是高升了嗎?怎麽還在橋上站崗?”


    “王長官言笑了,”馬*健站的筆直,標準的軍人站姿,先敬禮後回話,“我來交接工作。”


    馬*健並沒有和王大年深談的意思,王大年隻好識趣的離開。


    “這個馬*健,我記得以前在秘密基地的時候挺能聊的啊,現在怎麽變成這麽古板的一個人。”王大年對馬*健的轉變始終不理解。


    “他本來就是祁德生的人,”吳萍冷冷的說道,“安插在秘密基地是為了監視王堅;他會跟著他的主人一同轉變,這很正常。”


    王大年還是不能理解,和吳萍完全同,在他記憶裏馬*健是個不錯的人;也許隻有這種性格才能成為將軍的嫡係,才能當情報部門的主管。


    “管他呢,明天就能回家這才是最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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