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和廖平、楊帆以前是同事,同樣沉迷於研究事業;隻是因為天賦不夠,無法達到廖、楊的高度罷了。


    王大年隻好避重就輕的把廖平和楊帆的事情簡要的給她作一一說明,夏荷聽了不住的點頭。


    “嗯,的確有這個人,”夏荷回想起以前楊帆沒離婚時總有個矮胖子在楊帆麵前獻殷勤,“沒想到竟是為了他而離婚?真是不值。”


    “你說的廖思遠是怎麽回事?”吳萍提醒道。


    夏荷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再說話時眼裏已然噙滿了淚。


    “不隻思遠,還有我和馮順的兒子,應該也陷在了那裏,”夏荷慢慢說著,“為什麽楊帆對炮擊金川和投擲凝固汽*油彈那麽反感,除了喪屍進化的原因,更關鍵的是因為這個。”


    “哦?”沒想到幾句簡單的對話竟能牽出這樣的隱情,倒是讓王、吳二人吃驚不已,“能細細說說嗎?”


    劉向東和陳雷去安排飯局卻遲遲不歸,高峰因為和王堅沒有交情,被留在了室外;現在病房內隻有王大年、吳萍、楊帆、鹿穎還有那個昏迷不醒的王堅。


    “我兒子叫馮小順,和廖思遠是同學,從小的玩伴,他們都是十八歲,”說到自己的兒子,夏荷那股傲氣蕩然無存,“災變時正值暑假,我們這些人成天忙工作顧不上,他們兩個又新考取了駕證,便偷偷的開車出去玩了。雖然不知道具體去了哪裏,可我估計就是去了金川。”


    “金川還有幸存者,我們都看過錄像,”王大年隻好強加安慰,“兩次的錄像都發現了人類的腳印,我們猜測可能喪屍在放養人類,他們很有可能都還活著。”


    王大年這番話有些言不由衷,眾人都聽的出來,隻有夏荷卻欣喜若狂,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看他在這昏迷著,”吳萍岔開話題,指指王堅,“其實他什麽聽的到,我們雖然交往不深,可作為一個女人,我覺得他對你是一往情深,有這麽個男人愛著你護著你,你就接受了吧。”


    王大年昏迷時就是這種狀態,隻是身體不受控製,但是聽覺包括大腦都運轉正常。


    “怪不得我覺得他的腦電波一直正常,”夏荷避開正題,卻想到這個,“我還以為他在假昏迷,原來是這種情況。”


    “喂,夏姐,”鹿穎在一旁聽的明白,她實在忍不住了,“吳姐讓你接受他呢,你倒是給個痛快話啊?”


    “接受,”夏荷避無可避,隻好正麵答複,“這世上隻有這個男人愛我至深了,我肯定要接受。”


    眾人交談的時候,沒人注意到王堅的表現,其實他的小手指微不可察的輕輕動了動。


    “這就對了嘛。”鹿穎很得意,好似是她做的月下老人一般。


    王大年也很高興,皆大歡喜的促成了一樁舊姻緣,又知道了些許的隱情,這一趟不虛此行。


    “都安排好了,”劉向東姍姍來遲,“走吧,大家都去,我們好好聊聊。”


    當初軍隊裏三方亂鬥的時候,互相之間都有眼線;劉向東對新的錄像十分感興趣,他通過內線得知,王、吳二人很可能看過完整的錄像,因此他今天表現的很殷勤。


    “怎麽隻有我們四個?”王大年和吳萍落座後,才發現除他們外,隻有劉向東和夏荷在。


    “我想聊點隱密的話題,他們在不合適。”劉向東略帶歉意的笑笑,“包括你帶來的兩人,還有陳雷和季東,他們另一桌。”


    “丁一和馮四呢?”王大年對這兩個人念念不忘。


    “他們不在,”因為王堅和兒子的事兒,夏荷對王大年和吳萍的觀感發生逆轉,態度友好多了,“醫院現在很缺藥材,他們倆個去找藥去了。”


    沒想到秘密基地的飯菜質量不錯,至少比城建部隊要強的多;許誌軍隻會遵從軍令,一視同仁的上四菜一湯,而劉向東這裏至少有六個菜,其中還有條油潑鯉魚,正是王大年的至愛之一。


    有了好菜,勾上了王大年的酒癮,自斟自飲,又是吃又是喝的不亦悅乎。


    “新的錄像到底是些什麽內容,”劉向東自然而然的切到正題,“真如他們所講,隻是屍皇在安置低階喪屍尋找場所冬眠嗎?”


    “還有幾行人類的腳印,”吳萍及時的補充,這句話是說給夏荷聽的,“上次隻有一個人,這次起碼七八個。”


    “還有最後一分鍾的內容,剛開始被剪輯掉了,”王大年不想瞞著劉向東,他現在和祁德生交惡,隻好倒向醫院這邊,“一個屍人盤腿打坐,雙手合十,麵前是用石子擺成的握手圖案。”


    有意無意之間,王大年略掉了握手圖上麵的紅色圓石,經過這半年的洗禮,他也開始多個心眼了。


    “屍人?真的誕生了?”夏荷倒是先於劉向東驚呼一聲,“楊帆又說對了!”


    說到楊帆,劉向東的表情黯然;因為最開始的時候,楊帆是醫院的一員幹將,可當時她的言論和作為屢屢觸怒上級,劉向東也不待見她,直到有一天,楊帆突然消失。


    “握手?屍人這是要講和嗎?”劉向東顯然比夏荷更沉穩些,發現了問題點。


    “是這樣,”王大年夾起一塊魚肉,剔淨魚刺,卻放入吳萍的碗中,“可是軍區的意見不明朗,據楊帆推測,這一次同時誕生了兩位屍人,這兩個屍人一個是金川本土的,對人類沒那麽多的仇恨,暫稱之為鴿*派,就是錄像裏那位;另一位是外來的,和人類多次作戰,對人類充滿仇恨,稱之為鷹派。”


    王大年喝了口水,u看書 wwuuknshom 繼續說道:“鴿*派和鷹派現在正在內鬥,誰勝誰負尚未可知,因此軍區的意見是,不予理會。”


    “這麽複雜的東西,楊帆都能推斷的出來?”這超越了劉向東的認知,他不禁的表示懷疑。


    “我也是聽人轉述的,”王大年不想提到喬偉的名字,“應該是衛星的監拍和楊帆的理論交替證明的吧。”


    劉向東點點頭,開始沉思;他明白王大年所說的這個人是誰,也知道這個人有個神秘的能量。


    “你能說說為什麽要把害王堅的屍魔放走嗎?”夏荷還是不能理解這件事。


    “將軍讓我七日內消除舊城的屍患,可現階段正是喪屍求和的時間,我不能當破壞和平的罪人,就想到了這個辦法;”王大年怕他們聽不懂,又說,“這個屍魔很可能就是鷹派屍人的手下,又對王堅充滿仇恨,殺了它於事無補,不如放虎歸山,增加一個變數,且看鴿*派屍人的反應了。”


    “嗯,是個好主意。”劉向東竟然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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