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口中的“她”毫無疑問是楊帆,但許誌軍會錯了意,以為王大年在故意向將軍示好,連忙將話續了下去。


    吳萍當然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她破天荒的沒有說破,也許祁德生就是在等一個他們低頭的機會;不過,在吳萍看來,不管是楊帆,廖平、楊威,還是祁德生、劉向東、錢立慧,這些人再神秘再厲害都比不了幕後那個腦瘤晚期患者-喬偉阿訇,那才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這錄像中的屍皇都是中低價的,一個高階的也沒有。”吳萍繼續分析,“這是不是能夠說明原本的高階喪屍已經晉級了?”


    “有這個可能,”王大年的確恢複了思維能力,“我在想,這些高階屍皇晉級為屍人後,那他們之間應該有個領袖吧,總不能大家都說了算的。”


    “暫時可能並不明顯,”吳萍眼睛一直在盯著屏幕,“這種數量還夠不成集智的必要數量條件。”


    “集智?集體智慧?”許誌軍暈暈乎乎的在聽著,“那不是人類的專用名詞嗎?”


    “為什麽就不能發生在喪屍身上?”吳萍反問,“對了,你們發現沒,鏡頭裏無論遠近,沒有一隻屍魔存在。”


    “屍魔的進化之路看起來與進化喪屍不同,這次估計是輪不上,所以奉命潛伏。”王大年言道。


    變異喪屍是喪屍在按步就班的進化道路的異種,在雷電交加的夜晚抑或是槍炮齊鳴的戰場,有部分不太安分的進化喪屍受到這種刺激後發生變異,這才出現了變異喪屍;變異喪屍仍有謎團未解,比如,屍魔的個體能力明明強於屍皇,卻甘心情願的接受屍皇的領導;再有就是屍魔的進化終極是哪裏?開始也猜測其為屍人,可現在二次全麵進化的關鍵時刻,屍魔卻被留在各地潛伏,並接受新領導的意見參與遊擊戰或斬首行動。


    無人機錄像最後的視角定格在半空之中,那天空格外藍,幾乎看不到一點雲彩。


    “兩位,”許誌軍覺得雙眼發澀,腦子像漿糊一般,“錄像看完了,我們撤吧?”


    “撤!”王大年從椅子上拔出屁股,對許誌軍說,“明天我們就參戰,記得來拉著我們。”


    送走了許誌軍,王大年和吳萍回到了招待所,準備休息。


    “就這麽個錄像,有必要藏起來不讓人看嗎?”王大年提出了新的問題。


    “雖說從側麵能論證一些問題,但終歸是隔靴搔癢,我也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吳萍說。


    “會不會這隻是其中一個?馬烈遞回的錄像不隻一個?”王大年猛得想到這種可能。


    “對,有這種可能,”吳萍驚訝於王大年思維的跳躍,“你怎麽了,今晚上感覺腦子好使了。”


    “可能是酒的事兒,”王大年感受著身體的狀態,“我這些天經常打瞌睡,精力不足,雖說通過鍛煉有所緩解,可還是懶於思考;今晚上喝完酒後,一下子有精神了。”


    “這幾天沒抽血,你的身體終於緩過來了,”吳萍下定決心,“不能再給他們抽血了,這個楊帆,也沒說實話。”


    “那我們要不要問問廖平?通過移動電台?”王大年問。


    “還是不要了,”吳萍想了想,“移動電台都是被監控的,再說,廖平在古原說不定身邊也有奸細。”


    楊帆的水平很高,尤其是理論水平;她無視於王大年因為輸血造成身體機能的不斷下降,隻能說明喬偉在她心中地位太高了;王大年記得,大學時組織行為學上有個案例,一對熱戀中的男女,他們的智商趨向於零。從這點上考慮,楊帆這點私心也不算什麽了。


    “照你這麽說,我們也不能聯係馬烈,”王大年舉一反三,“無法證明錄像是一份還是多份。”


    “也可能就是一份,但其中做了手腳,”吳萍仔細回想著,“比如,最後定格在藍天的那個影像就有問題,足足有一分鍾之長,給人的感覺像是故意錄的再剪輯進去。”


    “也是啊,”王大年也覺察到了問題,“那個藍天很像前幾天我們這裏的天空,而且那個畫麵抖動的也和之前的不太一樣。”


    “對,從時間上分析,”吳萍繼續說,“馬烈派出無人機正是我們回欒州的那段時間,那個時候天氣一直陰睛不定,不說陰雲密布,可也雲彩滿天;而那麽藍的天也就是一周前,屍魔剛剛開始遊擊戰的時候,天氣最晴朗。”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把錄像的事情給分析出很多疑點,而這些疑點,u看書.uukan.co往往就是破案的關鍵。


    “最後的一分鍾,會是什麽呢?”王大年一副心向往之的表情,“從前麵的錄像來看,整篇錄像都是喪屍故意讓錄的,那最後被剪輯過的一分鍾也應該是喪屍想讓我們看到的。”


    “喪屍想讓我們看到,但軍區卻不想讓我們看到。”吳萍也困惑了,“究竟會是什麽樣的內容?”


    “要麽與屍人有關,要麽與放養的人類有關,要麽就是些顛覆人生觀的內容吧。”王大年胡思亂想著。


    “錄像回來後,第一時間觀看的隻有四個人,祁氏兄弟、李同江、喬偉,”吳萍的思路越來越清晰,“單單少了劉向東,這不僅說明祁德生與他有些矛盾,還有可能說明,這錄像的內容是不適合劉向東看的。”


    “然後又重新錄像,重新剪輯,沒想到劉向東一怒之下離開了欒州?”王大年跟上吳萍的思路。


    “差不多。”吳萍說道。


    與此同時,在祁德生的宿處,許誌軍正端坐於客廳的一把木椅之上,他剛剛敘述完觀看錄像時王吳二人的反應。


    “倒是有兩把刷子,竟然看出這錄像是喪屍故意讓錄的,”祁德生笑笑,“看樣子,他們也有可能懷疑這錄像本身了。”


    “將軍,您之前說這錄像是經過剪輯的,我怎麽沒看出來?”許誌軍一板一眼的問。


    “其實就是最後一點點內容是改過的,很難看出來。”祁德生隨口答道。


    “那恕我鬥膽問一句,最後被改過的內容是什麽?”許誌軍硬著頭皮問。


    “你暫時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祁德生突然抬頭看著他,很嚴肅,“也要注意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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