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很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互相一說,立刻問題就出來了,那封信竟然連楊家自己人也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寄出去的。


    “你是說你們根本沒有把信寄出去?”我問,這怎麽可能,他們沒寄出去,那張睿之手裏的信又是怎麽回事?


    楊飛的父親是暫時代管家中事物,見我們不相信,他嚴肅的說,“我楊利民從不說謊,而且這件事也沒什麽可隱瞞的,至於你手中的信我也很納悶,它明明應該鎖在老爺子書房裏才對。”


    楊利民看起來確實忠厚老實,但也不是那種榆木般的老實,這一番話下來連他自己也有些疑惑,因為張睿之手裏信的字跡就是楊老爺子的,如假包換。


    太奇怪了,照楊利民之前說的,這信應該是被老爺子自己鎖在書房的盒子裏,自老爺子走之後書房就沒去過人,這是老爺子的規矩,誰也不敢違反。


    思慮了片刻,楊利民才像是下定了決心說,“既然是張老弟親自來,那我就冒著被老爺子揍的危險,帶你去書房看看,若那封信還在......”


    他的意思我懂,要真是這樣,那張睿之手裏的信就蹊蹺了。


    說走就走,我們幾個起身往楊家內宅裏走,後麵的院子比我想象中大很多,光能看見的亭台樓閣就有五六處,更別說遠一點掩映在樹下的了。


    穿過兩個門廊,又拐了一個對我來說很曲折的彎兒,出現在我們眼前的就是一棟三層的古式小樓,比宋顧住的那個稍微遜色一點,但也很美輪美奐了。


    “到了,這裏就是老爺子的書房,你們先稍等一下,我先把機關取消了再進去。”說著楊利民轉身往一旁一個像是日晷的石盤前走,蹲下身不知道搗鼓什麽,好一會兒才過來說可以了。


    推門走進書房前我看了一眼頭頂,上麵的彩繪乍一看沒什麽特別,但自從剛我我就注意了,這會兒正下麵再抬頭看,居然看到這竟然是一隻九尾狐。


    那狐狸的眼睛直直盯著書房的門,走到門前的時候我脊背都一陣抽搐,總覺得那雙眼睛是在看我,帶著一絲陰寒的監視我。


    進了書房楊利民立刻走到一派架子前,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我問他怎麽了,他沒回答我,倒是張睿之說有人進來過了。


    我打眼四處瞅了瞅,哪裏都很整齊沒有痕跡,怎麽就能確定有人進來過了,還說的那麽篤定?“怎麽看出來的,我看這裏不是挺正常的,連灰塵上都沒痕跡。”


    這裏確實是有些日子沒人來過,地麵灰塵還不明顯,但書桌和架子上的灰塵一眼就可以看清楚,雖然有些地方的灰塵看起來稀薄了一些。


    我眼珠轉了轉,難道是因為這個?


    “不是灰塵,書架的位置被人動過,現在也不用看了,盒子裏一定沒了東西。”楊利民轉身直接往外走,我們也跟著他,卻在走到書房門前瞬間,腳下一空,齊齊往下掉。


    臥槽,這是什麽鬼,不是說機關關了嗎,怎麽還能中招,還帶著自己人也中招,這也太坑了吧,我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不少想法,沒一個靠譜的。


    摔在地上的感覺沒那麽疼,應該是這陷阱並不是很深,不然我們幾個估計就活不成了,“大哥,你們家這連自己人都坑啊。”


    爬起來揉了揉屁股,這些日子我摔跤的姿勢好像都是屁股倒黴,這都鍛煉出來了,這麽高摔下來也就是覺得有點疼而已。


    楊利民一陣苦笑,“我也是第一在老爺子不在的時候進來,這本來也是壞規矩的,我算是明白了不讓我們進來的原因。”


    我心說你明白了,我們冤了,陪你一起做了隻小白鼠,還被關進了籠子裏。撇撇嘴環顧四周,這裏好像還不到底,我們此刻應該是站在一個小平台上。


    張睿之是個醫生,武力值挺高,但在這裏似乎也用不上,我隻好自己慢慢的往前爬,摸索到邊緣位置才發現,底下竟然又是一個古香古色的書房,除了和上麵布局不大一樣外,其他都一樣。


    “你說這會不會你們家老爺子真正的書房?”不然沒理由解釋為什麽在楊老爺子的書房裏,還有一個書房這件事。


    楊利民搖頭,張睿之說有可能,我抿了抿唇,這倆都跟沒說一樣,我繼續往前探,下麵有燈光照著倒也不至於看不見東西,就是遠一些的地方不是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還是先找到下去的路再說。


    小平台建在這裏不會無緣無故,肯定有別的用處,我現在隻能打賭它是下去的中間點而不是機關,“先找找能不能下去。”我不指望楊利民知道這裏的機關,他也說不怎麽進書房,這裏儼然就是楊家人的禁地,除非老爺子在,否則就不敢靠近。


    我們三個人在平台周圍摸索,uu看書.uknsh 借著燈光四處尋找下去的路,可找了一圈之後竟然發現這個平台就是憑空鑲嵌在這裏,根本沒有通到下麵的地方。


    我靠,不會真的就是個平台吧,這也不符合常理了,這種不合理的地方建個平台還沒任何作用,這說不過呀。


    “楊大哥,你是楊家的人,對這一類的東西應該有了解的吧。”就算沒來過書房,那對盜墓裏那些知識總還是要知道的吧,說不定就能找到方法。


    楊利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了看下麵的書房又看了看平台四周,“不瞞你們說,楊家傳授那些技藝是很嚴格的,不是誰都可以學,比如說我,我就沒資格學。”


    這話一般人說出來都會覺得難為情沒麵子,但他卻說的坦坦蕩蕩的,似乎這就是件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就跟吃飯睡覺一樣。


    張睿之看向我,我搖頭說不知道,我雖然在洛市長大的,知道的卻沒那麽多,楊家這麽一個隱世的大家族,我都是在探險的時候聽說的,還僅限於知道大概是個什麽家族,深一層的就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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