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沁口中的傳說,讓所有人的身上都是一陣涼意飄過,尤其是湖中那朵巨大的紅色血蓮正在慢慢的綻放,更是讓人心裏一陣不寒而栗。


    血蓮的花瓣足有小臂長短,一層一層,層層疊疊的花瓣,殷紅如血,緩緩散開的同時,我鼻尖也飄來一陣奇異的香味。


    這味道說不出的好聞,引誘著人忍不住多吸兩口,但我腦子裏很清醒,知道這香味伴隨著血蓮而來,又是如此誘人,一定有問題。


    可人還是不由自主的去大口的吸,好像大腦的清醒和混沌的身體已經分開,大腦已經指揮不動身體,完全無法讓身體去提防。


    我就在這種矛盾的掙紮中不知道挨了多久,終於意識在漸漸濃鬱的香氣中慢慢的模糊。


    我感覺到身體機械的往前走,身邊似乎還有別人,我想不是蘇靜就是宋之峻,唐沁他們應該沒那麽容易中招。


    感覺過了很長時間,我腦子一直昏昏沉沉,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麽,等再清醒的時候,四周早就不是剛才的模樣,我甚至能聽到外麵有水流的聲音。


    水流的聲音?我一愣,下意識的扭動脖子往有聲音的地方看,頓時就驚訝了,那水竟然是從上麵下來,隱隱還有幾縷草藤順著水流起起浮浮。


    這些草藤和外麵看到的一樣,黑紅的顏色看起來格外的詭異,我盯著草藤看了一會兒,沒有看到像網一樣的根須生出來。


    確定不會有意外,我開始扭頭往別的地方看,這一看之下,我心裏還有些期待有人能救的心思,徹底被扼殺在搖籃裏了。


    從我開始,往後半圓形的石壁上,一個挨著一個站著幾個人,除了我們自己隊伍裏的,竟然還有幾個陌生臉孔。


    那幾個人看樣子進來的時間不短,有個人的臉色已經白的可以媲美死人,或者已經是死人,我沒多看,想抬手推一推身邊的蘇靜,使了半天力,連根指頭都沒抬起來。


    不得已我隻好張嘴喊蘇靜,喊了幾聲她才茫然的抬起頭看向我,眼神裏混沌一片,顯然是意識還沒清醒。


    我想到她身上的傷,不由的又開始擔心起來,蘇靜從進到這裏開始,似乎就一直不在狀態,還有那句我可能無法活著出去的話,都讓我心裏不舒服,耿耿於懷。


    蘇靜反應了一會兒,扭頭往四周看了看,皺著眉重新看向我,我問她還記得怎麽到這裏的不?


    蘇靜搖搖頭,又去看她另一側身邊的唐沁,她此刻還閉著眼,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我和蘇靜叫了她幾聲,沒有任何反應。


    我們倆麵麵相覷,開始嚐試叫其他人,這一圈下來,最後睜開眼的隻有宋顧和崔雲顥,倆人還是一臉的茫然。


    我從沒見過宋顧這個表情,要不是情況不允許,我真想好好欣賞欣賞,“宋顧,宋顧,清醒點。”


    說出這話我心裏莫名的有點怪異,你說這平時都是他很清醒的提醒我,這會兒倒是反過來了。


    宋顧像是夢遊般的看了我一眼,接著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的時候,眼神清明,完全是平時見到的模樣。


    他抬頭在四周看了看,試著動了動,奇怪的是,他竟然可以把手抬起來,我驚訝的看著他,宋顧卻沒有理會我的驚訝,先走到唐沁麵前,拿了個小瓷瓶在她的鼻下晃了晃。


    接著又走到我前麵,看了我一下,轉身往宋之峻身前走,我心說啥意思啊,我不用救啊,想著想著,我一氣憤,一腳跨了出去,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等我艱難的坐起身後,其他幾個人都已經能勉強離開牆,隻是每個人看起來身體都很不協調,四肢酸軟的好像馬拉鬆剛下來的運動員。


    “怎麽回事,我們怎麽下來了?”宋之峻先開的口,他甩著腦袋,一隻手還不住的輕拍著,看樣子腦袋還沒清醒。


    崔雲顥已經恢複,聞言抬頭看了看從上麵下來的水和草藤,“和之前不一樣,這應該是血蓮下麵。”


    我問他啥不一樣,崔雲顥才簡單的說了之前的情況,原來在那個湖底下的地方和這裏基本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邊沒有這種黑紅色的草藤。


    “所以說你們之前也這麽貼在牆上,不知道自己怎麽下去的?”我腦子還有點懵,問出去的話換來了崔雲顥實實在在的白眼。


    他往留下來的水邊走了幾步,立刻又退了回來,“味道很大,毒應該是水中這些草藤散發出來的。”說著崔雲顥又在四周轉了一圈。


    我看了眼,幾個人就隻有宋顧和崔雲顥能正常行走,其他人都是站在原地都站不穩,根本沒辦法查看四周。


    蘇靜和唐沁都互相靠著站在一起,唐沁手腕裏的碧絲都自己遊了出來,那蛇像是有靈性,見我看它,竟然猛地仰起頭,嗖的一聲朝著就飛了過來。


    我那個小心肝啊,跳的幾乎讓我都懷疑下一秒會不會裂了。


    碧絲在我肩膀上從這邊繞了過去,uu看書uukanshu 沒要咬我一下的意思,我看著它就趴在我肩膀上,也漸漸放鬆了下來。


    崔雲顥和宋顧一左一右繞了一圈,兩人都刻意回避了有水留下來的地方,顯然剛才的小瓷瓶並不能徹底解除毒素。


    回到牆邊位置,宋顧手裏多了一柄小小的玉如意,我記得第一次見麵的就看到他在把玩,當時還覺得這如意這麽小,也不怕丟了,而宋顧現在竟然還帶在身上。


    “血蓮的毒性還沒有散下來,隻草藤就這樣,一旦水麵上的血蓮縮回水裏,我們都得完蛋。”崔雲顥皺著眉說。


    宋顧沒有接話,但也和崔雲顥一樣皺眉,“四周沒有機關,但一定有出口,隻是沒發現。”他的眼睛在四周掃了一圈,那些地方都是剛才他們去查看過沒發現的地方。


    我站了一會兒覺得渾身乏力,腿肚子都直打哆嗦,抖得碧絲在我肩膀上都趴不穩當,有幾次差點掉下去。


    “蘇白,你怎麽了?”蘇靜先發現我的異樣,和唐沁一起走到我身邊,扶著我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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