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這次是死定了,誰承想,手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接著就死命的往一邊拉,樹皮的吼聲在我耳邊響起,蘇白,堅持住,往這邊遊。


    我猛地清醒過來,我這是被樹皮抓到了,立刻我就開始拚命的踢打抽筋的雙腿往岸邊遊,不管怎麽著,有一絲希望我就不會放棄。


    好在我是命大的,折騰了半天,我終於是被樹皮給拽上了岸,我躺在不算寬敞的小道上,突然特別想哭。


    樹皮見我的模樣,也忍不住歎息,別沮喪了,好歹我們活著,有些人連活下去的機會都沒了。


    我摸了一把眼睛,別過頭去,聽他這話我才知道,特種兵的死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衝擊,雖然他一直都表現的很淡定,但到底是同一個部隊裏出來的戰友,他怎麽可能一點感情也沒有。


    我們倆沉默了好久,樹皮忽然起身,走吧,我們要快點找到他們,否則


    這次我沒墨跡,立刻爬了起來,盡管四肢因為之前落水抽筋的後遺症還沒下去,但我不想因為我這一點矯情延誤救人的時間。


    我這次手都沒敢離開牆,一路摸著牆往前,勉強也能跟上樹皮的腳步,這也多虧了落水前我把手電別在口袋裏,沒有掉進水裏。最快章節就上


    看到前麵那一束已經不算明亮的光,我心裏安穩了些,至少還有光,不是烏漆嘛黑的往前走,至少還不管有什麽危險,我還能第一時間看到防禦。


    往前走了幾十米的距離,樹皮忽然停住了,我以為又是遇到了什麽,趕緊戒備的看過去,卻發現是小道上橫躺著一個人。


    耳釘!看到他我心裏說實在是高興的,但樹皮卻一把攔住了我,我不解的看向他,當然我沒有沒腦子的以為樹皮純粹就是不讓我過去,他肯定有他攔著我的理由。


    樹皮把手電重新塞在我手裏,然後把我的手擺個姿勢,讓手電光能剛好照到耳釘的脖子位置。我順著手電光看過去,赫然發現在耳釘的脖子不遠處盤桓著一條碧色的小蛇。


    我不認為這麽明豔色彩的小蛇是沒毒的,更不會因為它小就覺得不危險,相反的,在看到那蛇的瞬間,我脊背上就起了一層白毛汗。


    樹皮小心翼翼的靠近耳釘,手裏不知道從哪裏又拿出一把匕首,我心想,這人匕首還真多,在上麵丟了一把,竟然還有一把,當過兵的就是不一樣。(/\小/\說/\網 .. )


    就在樹皮離那小蛇不足五米的時候,那碧色的小蛇忽然一揚腦袋,豆大的眼珠直直的盯著樹皮看,我離得這麽遠都能感受到它的警告。


    我一點也不懷疑,這時候樹皮要是再往前一步,那碧色的小蛇肯定就會攻擊他。這小道不寬,恐怕這蛇一旦朝著樹皮攻擊,他根本就沒地方躲避。


    我在後麵那個急啊,但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幹著急的端著手電,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前麵的兩人一蛇。


    噝噝,噝噝


    那蛇朝前吐了吐信子,猩紅的蛇信子看的我又是一陣心驚膽戰,這蛇肯定有毒,而且還是很毒的毒,那信子都成血色了。


    樹皮應該也意識到這樣不是辦法,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又慢慢的退了回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滿頭的冷汗,可見剛才他也是承受了不小的壓力。


    怎麽辦,那蛇不走,我們也救不了耳釘啊。我壓低了聲音說,樹皮皺著眉回答我,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要是這時候他醒了,那後果


    他這話說的我忍不住往耳釘身上看了一眼,這會兒要是醒了,以這家夥的習慣,肯定是哼哼唧唧爬起來,那到時候那蛇還不得被他嚇得直接朝他攻擊?


    我一陣頭大,這等下去不是辦法,過去又不行,進退兩難啊。


    正在我們都一籌莫展的時候,一陣很輕微的呻吟聲傳到了我的耳朵裏,頓時我就緊張了,耳釘,這是耳釘的聲音,他不會是要醒了吧。


    樹皮的眉皺的更緊了,蜂蜜大麻花都沒這麽扭曲,他盯著那條碧色的小蛇,我也緊盯著小蛇,生怕它下一秒就給耳釘的脖子上來一口。


    忽然我想起來一件事,趕緊去摸自己的背包,之前宋顧對付蛇群給我的雄黃粉還有,隻要是蛇都會怕那東西,可以拿出來用,幸虧我覺得那是個寶貝,放到了密封袋裏,要不這會兒都成雄黃粉條了。


    把雄黃粉拿出來的瞬間,樹皮的眼鏡就是一亮,你不早拿出來,還讓老子白過去了一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要不是情勢危急,我根本沒想到還有這玩意兒啊。


    我拿著雄黃粉又是一陣發愁,樹皮,還得勞煩你再走一趟。我把雄黃粉往樹皮手裏一塞,很義正言辭的說。


    樹皮鄙視的看了我一眼,壓低身子往前,我這次沒在最後麵,也跟著他慢慢的往前走,小道上時不時有地下河水衝上來,這雄黃粉若不能一擊必中,那我們仨估計都要在這兒喂蛇了。uu看書 .uuknh


    這次我們還沒走到五米的距離,那蛇就仰著頭看著我們,我這才感受到之前樹皮所感受的壓力,這麽點距離,那蛇一個彈跳就足以到我們麵前了。


    心裏默默念著佛祖保佑,菩薩保佑,眼睛卻不敢從那蛇身上移開一下,手更是緊張的有些發抖,身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準備。樹皮小聲的說,那蛇一聽到聲音猛地吐出了猩紅的信子,就在瞬間,樹皮的手一揚,那雄黃粉立刻朝著碧色的小蛇灑去。


    我瞪大了眼睛,心裏想著成了,卻冷不丁看到那蛇往前一曲,直直朝著耳釘的脖子咬了下去,它竟然避開了雄黃粉!


    下意識我往前一個箭步,伸手擋在了耳釘的脖子上,頓時手上就傳來了一陣牙齒入肉的疼痛感,緊接著我看到樹皮匕首一揮,那蛇就斷成了兩截。


    蘇白,你怎麽樣?我聽到樹皮的問話,也能感覺到他把我拉到地下河水裏擠壓清洗傷口,但我無法回應他,甚至到最後都看不清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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