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那邊徐灼單相思一樣的浪費口水,不由得樂了,心想叫你小子挫敗挫敗也是一件好事,省的到處禍害別人的耳朵。


    “他確實很多話。”猛地一個溫和的聲音鑽進我的耳朵裏,我收了笑容順著聲音看去,是宋蘊,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我覺得他的眼神很古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古怪,隻好打著哈哈點頭稱是。他抿著嘴笑容更大了些,顯然是看出來我有心敷衍,便也不再說話。


    一路上沒了徐灼的疲勞轟炸,我樂得輕鬆自在,偶爾還會跑到隊伍前麵跟蘇靜走上一會兒,不過我的體力到底不如練武的她,不一會兒就又退到了中間的宋蘊身邊。


    我們一行人在山裏走走停停,傍晚時分領頭的禿頭才說露營地到了,這一天走的我昏昏沉沉的,一聽說可以紮營過夜,立刻就來了精神,打頭就開始紮起了帳篷。


    晚上禿頭安排了守夜,他說雖然我們還不算深入大山,但安全問題不可以忽視,所以守夜就必不可少了。


    禿頭安排的時候是把女人給排除在外的,所以,實際守夜的也就我們五個大男人,第一班是禿頭和徐灼,第二班是我和手機男楊朔,第三班就隻有宋蘊一個人。


    我開始還納悶為什麽到最後讓宋蘊一個人守夜,蘇靜卻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我打不過他,頓時我就沒了疑惑,連蘇靜都自歎不如的人,一個人守夜那是綽綽有餘啊。


    走了一天也是有些累,我進了帳篷立馬倒頭就睡。好在我們這次出來都準備的比較充足,四人的帳篷裏也就睡了三個人,很是鬆散,其餘空著的地方就都放了裝備。


    鑽進睡袋沒一會兒我就徹底睡熟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人拍我的臉,我不耐煩的吧唧了下嘴準備繼續睡,臉上卻突然傳來了火辣辣的疼。


    我呲著牙睜開了眼,想看看究竟是誰這麽無聊大半夜不睡覺掐我臉,我非罵死他不可。可還沒等我開口,嘴就被捂住了。


    透過帳篷外的昏黃篝火我看清了捂著我嘴巴的人,竟然是我老姐蘇靜。我一把拽下她的手低聲問,“幹什麽,我記得你好像不用守夜吧。”


    說到守夜我立刻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好像這時間是輪到我和楊朔了,但為什麽進來叫我的會是蘇靜?


    我疑惑的從睡袋裏鑽了出來,發現我們這個帳篷裏的三個人就我一個人是真的在睡覺,因為其他兩個睡袋裏,很明顯早就沒人了。


    蘇靜見我滿臉的疑惑,低聲說,“先別問,跟我走。”說著她率先往帳篷外走,動作很輕,似乎是怕吵醒其他人。


    我眨巴了下眼睛,也學著她的樣子輕手輕腳的出了帳篷,這才發現楊朔已經在篝火旁了,而原本該第三班守夜的宋蘊,竟然也坐在那裏。


    我狐疑的看了眼蘇靜,卻見她走到宋蘊身邊,把放在他身邊地上的一個背包往自己身上背,緊接著宋蘊也背了一個。


    我看了看地上最後一個背包,默默的上前背在了自己身上,然後跟著他們倆往營地外走,出營地前我沒有說話,但心裏的疑問卻幾乎要把我淹死。


    是以剛走出營地的範圍我便低聲問到,“你們誰給我解釋一下,我們這是要做什麽?”


    他們倆沒有說話,我頓時心裏就升起了一股無名火,媽的,從報這個探險到現在,一個個什麽都不告訴我還非要讓我來。


    我停住了腳步,冷冷的看著走在前麵的兩個人。宋蘊見我沒跟上,回頭盯著我皺了皺眉,然後看向蘇靜,“你什麽也沒跟他說?”


    蘇靜抿了抿唇,示意宋蘊先走,姓宋的目光在我倆身上來回看了看,忽然扭頭往遠處走去。


    等到隻能隱約看到他一個背影時,蘇靜才無奈的說,“小白,這次咱們來是有事要做,並不是真的要探險。”


    我心說這不廢話嘛,我早就看出來這次探險目的不純了。蘇靜見我不說話,便又說到,“我們現在要去一個地方,去找一把鑰匙,那是老爸要的東西。”


    “老爸要的東西?一把鑰匙?”我狐疑的又問了一遍,餘光裏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大山,心想,老爸要一把鑰匙,還是藏在深山裏,這怎麽聽怎麽古怪啊。


    蘇靜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其實說白了也不是老爸要,而是別人要,咱老爸是不得不幫忙取而已。uu看書.uukanh.co ”


    我這下腦袋更糊塗了,半晌才問到,“姐,既然是這樣,為什麽要我們倆來?”我一個無業遊民一事無成的小青年,難道還能幫著他們找鑰匙不成?


    蘇靜抿了抿嘴,說:“這個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點,小心姓宋的。”


    在黑夜裏我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小拇指微微動了動。我皺眉盯著她的眼睛半晌,最後無力的垂了頭示意她前麵開路。


    對於這樣一個明知道她說謊也拿她沒轍的老姐,我他媽也是無奈了。


    走了大概半個小時,我們終於在一處山坡上停了下來。我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個黑影,一個是宋蘊,另外一個竟然是隊伍裏的林默。


    她背對著我站著,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是她。不是我平時多關注她,而是她給人的感覺讓人不得不對她印象深刻。


    自打進到這個探險隊開始,她和徐灼就形成了兩個反差,這種反差就像是白天與黑夜,原諒我這不怎麽美妙的比喻,但這卻是最能說明問題的。


    徐灼就像是話癆鬼附體,嘴巴隻要一有空就沒停過,進苗寨那會兒除外。而林默則像是啞鬼附體,從見麵到現在,我聽到她說話的機會跟見鬼的機會那是一樣大的。


    我們四個人匯合後,他們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似乎還在等人,我納悶,這一個隊伍裏八個人,我們都出來四個了,還有誰會來?


    但很快我就想到了楊朔,他是坐在篝火邊看著我們離開的,若是不知情,肯定當時就會攔著問個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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