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活節短暫的假期過後,天氣變得愈發溫暖了。


    隨著學期剩下的時間越來越少,看起來每位老師都希望,給將要畢業的學生們留下點難以忘懷的回憶。


    比如麥格教授,她將一套巨大的巫師棋變活了,放在了一間空教室裏麵,並且告訴變形課s提高班的學生,誰如果能夠下贏這盤棋,在找工作的時候就能得到她的引薦信。


    除了斯內普之外,別的老師也各顯神通。


    特裏勞妮教授精心地預言了每個學生的死亡方式;弗立維教授則表示,如果所有人都能通過s考試的話,他就會在學期的最後一堂課上稍微透露一下迷魂魔法的原理,這讓許多單身的少年少女幹勁滿滿。


    而在一堂有紀念意義的保護神奇生物課上,忍了大半年的凱特爾伯恩教授終於決定,要讓學生們看點“特別”的東西。


    於是,一頭特波疣豬作為教學工具,被帶到了課堂上。這本來習慣生長在剛果和紮伊爾的熱帶雨林中的神奇動物,是如何到了凱特爾伯恩教授手中的,人們不得而知。


    大家隻知道,這種性格暴躁、來去如風、皮糙肉厚還會隱形的家夥,被放出來的一刻,就意味著……麻煩來了。


    場麵相當混亂,好在七年級的學生們的魔法水平多少都還過得去,隻有五人受傷,查理·韋斯萊付出了三根肋骨的代價,最終製服了特波疣豬的暴走。


    “往特波疣豬身上扔顏料……真是很棒的想法。”拖著假腿去校醫院探望查理的時候,凱特爾伯恩還在讚歎。


    “布萊克教授告訴過我們,無論是特波疣豬、隱形獸,還是其他任何會隱形的東西,他們的魔法都不能讓本體消失,相比用顯形咒,直接往它們身上潑髒水效果會更明顯。”關於他的靈感來源,查理是如此解釋的。


    查理·韋斯萊的受傷,讓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奪冠之路多了些不確定因素,盡管他自己表示,傷勢無礙,不會影響到他的發揮。


    這學期魁地奇杯的冠軍形勢,現在看起來相當不明朗。除了兩戰皆負,基本沒有希望問鼎魁地奇杯的赫奇帕奇之外,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都是一勝一負,隻有拉文克勞兩戰全勝。


    所以最後這場比賽的勝負格外重要,直接決定了冠軍的歸屬。


    對於斯萊特林隊來說,他們的情況相對比較不利,論淨勝分,他們是最少的。


    這就意味著,要想奪冠,他們首先得看格蘭芬多的臉色,格蘭芬多必須擊敗拉文克勞,但分差又不能太大。


    同時他們這邊,必須戰勝赫奇帕奇,而且分差越大越好。


    這種情況,讓隊長馬庫斯·弗林特的情緒越來越暴躁。


    隨著比賽臨近,四個學院的學生劍拔弩張的場麵,也越來越多,從最開始的言語攻擊,逐漸上升到互相施惡咒。


    終於有一天,弗林特、沃林頓、蒙太和德裏克四個人,與格蘭芬多的伍德、韋斯萊雙胞胎以及李·喬丹,在一處偏僻的走廊裏打了起來。


    雙方積怨已久,一點就著,等費爾奇聞訊趕到現場的時候,走廊旁邊裝飾的盔甲已經散落一地,幾個石像倒在地上,德裏克哼哼唧唧地躺在石像旁邊,爬不起來。


    弗林特本來就格外巨大的門牙,此時已經快頂到胸口了,但他仍然堅持不懈地對伍德施著惡咒。


    沃林頓滿臉都長出了紅毛,魔杖不知道扔到了哪裏,正嗷嗷叫著,追打著同樣披頭散發的李·喬丹。


    喬治·韋斯萊的鼻血斑斑點點,灑得哪兒都是;弗雷德的半邊臉腫得像個茄子一樣,甚至找不到眼睛的位置。


    蒙太則已經臉泛綠光,倒在地上的一灘不明液體裏麵,人事不省。


    牆上大部分的肖像畫已經空空如也,人們都跑到遠處避難去了,隻有卡多根爵士騎著他的矮種馬,情緒高昂地呐喊助威。而皮皮鬼則飄在天花板上,不時扔出一兩個臭蛋來擾亂戰局。


    不幸中的萬幸是,最先趕來處理此事的老師,不是嚴格公正的麥格教授,也不是六親不認的斯內普,而是素以脾氣好著稱,相對容易說話的弗立維教授。


    幾人得到的處理也僅僅是每周六上午關禁閉,罰抄句子:“我們是巫師,不是野蠻愚蠢的巨怪。”一直到學期結束為止。


    恰好,所有的魁地奇比賽,都安排在每周六的上午十點,於是,失去了大半主力的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分別敗在了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的手中,魁地奇冠軍,也被拉文克勞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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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不讓一年級的學生進入魁地奇隊,不然我去當守門員,怎麽說也能多撲出去五個球。”比賽結束後一個星期,考邁克·麥克拉根的心態還是沒能平靜下來,逢人便要抱怨一番。


    而到了這周末,抱怨的人驟然多了起來,原因是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發表了一篇人事變動的聲明。


    瑪麗埃塔·艾克莫這次終於沒有再拿著吉德羅·洛哈特的著作了,而是拿著一份《預言家日報》,憤憤不平地對秋·張說:“這個伯莎·喬金斯,前兩年還在我媽媽的部門工作過,沒人喜歡她。怎麽突然就變成魔法部國際合作司的司長了?這裏麵肯定有問題,她肯定和福吉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好像很不喜歡她?”聽見好友用惡毒的想法揣測著伯莎·喬金斯,秋·張有些疑惑。


    “小的時候我見過她一次,她和我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和你爸爸長得一點都不像。’你覺得我能留下什麽好印象麽?”瑪麗埃塔沒好氣地說。


    關於伯莎·喬金斯出人意料地成為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這件事,引起了廣泛的探討,有不少小巫師的家長就在魔法部工作,對於伯莎·喬金斯其人,也算有所耳聞。


    她的這次上任,清一色全部都是質疑聲。


    就連珀西·韋斯萊也隻能無奈地發表自己的看法:“我隻能說,有些時候機遇比能力還要重要,她抓住了這次機會,沒什麽好說的。誰能知道克勞奇先生突然生病辭職了呢?而她又正好被調到了國際合作司。”


    格裏莫廣場十二號。


    “伯莎·喬金斯?魔法部國際合作司?司長?”小天狼星叼著雞腿,口齒不清地說,臉上是一種驚訝和好笑混雜在一起的古怪神色,“讓克利切去幹都比她強。”


    “其實是盧修斯·馬爾福搞的鬼,他前段時間請我去共進午餐的時候,叫了康奈利·福吉,兩個人在飯桌上就把這件事情敲定了。”穿著銀綠色睡袍的雷古勒斯端著一杯咖啡,靠在窗台邊上,安塔莉絲在他手邊蜷成一團,曬著太陽。


    “這就容易解釋了,盧修斯·馬爾福也許想在魔法部裏麵搞點事情。不過伯莎·喬金斯這個人,怎麽說呢……”小天狼星胡亂用《預言家日報》抹掉了手上的油漬,報紙上的福吉慌張地躲著他的手指。


    接著那報紙就被小天狼星隨手一團,扔向了房間另一邊的垃圾桶,角度有些偏。


    “我對她不是很熟,怎麽……聽你們的口氣,對她不是很看好?”雷古勒斯抬了抬手指,稍微改變了一下那團報紙的軌跡,讓它能夠精準地落到垃圾桶裏。


    “你上學的時候,她都畢業了……不過我‘有幸’和她在學校一起上過幾年學。”小天狼星又抓起一塊金槍魚三明治,咬了一大口,“這個人的壞毛病挺多的,但最大的特點有兩個,其一是沒有腦子,其二則是愛管閑事。不是我背後講人閑話,但這兩點如果結合在一個人身上……”


    小天狼星沒有說完,隻是搖了搖頭。


    “我能想象出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讓人生厭,反過來還會抱怨為什麽別人總是……對她不夠友善,是嗎?”雷古勒斯將咖啡喝完,取過餐巾擦了擦嘴。


    “據我所知,她畢業以後先在《預言家日報》幹了一段時間,但因為業務能力問題,很快就被辭退了。”小天狼星煞有介事地說,“後來她進了魔法部,從一個部門被趕到另一個部門,惹的麻煩比辦的事兒還要多,到處搬弄是非……”


    “等等……你是怎麽知道的?難道你在阿茲卡班裏麵還特意關注過她?”雷古勒斯忽然眯起了眼睛,用可疑的語氣問道。


    “怎麽可能……上次我去亞瑟那兒弄汽車,偶然聊到的。”小天狼星說道,“亞瑟·韋斯萊,你知道的,盡管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司工作,但他卻對麻瓜的東西很感興趣……有時候會把沒收來的東西留著研究。有一次他弄到了一個‘電烤箱’什麽的東西,準備拿回家裏的倉庫。結果被伯莎看到了,伯莎就說要去舉報他。”


    雷古勒斯皺起了眉。


    “那時候她剛被調到魔法部交通司沒多久,這種舉報對她自己沒有半分好處,完全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小天狼星嫌棄地說,“除了月亮臉之外,亞瑟可能是我見過脾氣最好的人了,他都對伯莎·喬金斯不是很滿意,這個人的口碑可想而知。”


    最後,小天狼星總結道:“她的能力完全不足以勝任這個職位,但捅婁子的本事卻不小,我不知道盧修斯·馬爾福打的什麽鬼主意,但他如果指望伯莎·喬金斯能乖乖地做他的傀儡,那就打錯算盤了。”


    正在此時,哈利從樓上走下,頭發亂蓬蓬的,臉上還有幾道煙熏的痕跡,眼鏡也是髒兮兮的滿是水漬。


    但他的表情卻是興高采烈的,手中還拿著兩瓶藥水,以及小天狼星的魔杖。


    “腫脹藥水!我成功了!”


    “哦?”雷古勒斯有些驚訝,今天一早,哈利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連早餐都沒吃,小天狼星讓他不用管哈利。


    原來是去熬魔藥了。


    “快來給我們的布萊克教授看看,這份藥水到底能打多少分?”小天狼星得意地對著雷古勒斯眨了眨眼睛。


    接著,他從口袋中掏出一隻蒲絨絨放在桌子上,對哈利說:“來,試試效果。”


    哈利顯得有些緊張,雖然他嚴格按照步驟操作,熬製了一個多小時,最終得到了與書上描述相同的成品,但讓他就這樣直接拿一隻生物做實驗,心底多少還是有些不安。


    畢竟那瓶藥水的最終效果,沒人知道,而那隻蒲絨絨看起來還挺可愛的。


    “沒事,有我在呢,你的藥水不會毒死它的。”雷古勒斯走到了桌邊,打量著哈利手中的藥水。


    “好吧……”哈利硬著頭皮,將藍綠色的腫脹藥水倒在了蒲絨絨身上,藥劑生效得很快,本來比網球大不了多少的蒲絨絨,現在已經差不多有排球那麽大了。


    直到那變大了的蒲絨絨伸出長舌頭,舔幹淨了小天狼星撒在桌上的麵包屑之後,哈利才鬆了口氣。


    “幹得不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腫脹藥水應該是二年級的內容。”雷古勒斯讚許道,“也許過幾個月開學之後,西弗勒斯會為你的‘魔藥才能’感到驚訝。”


    “我可沒有什麽魔藥才能……這個藥水我失敗了好多次,不是時間沒有把握好,就是沒掌握住什麽叫‘中間溫度’……”哈利撓了撓後腦勺。


    “你沒看到他第一次熬出來那鍋東西。”小天狼星心有餘悸地做著捏鼻子的鬼臉,“我懷疑就連巨怪都受不了那股味兒。”


    “能比淡水彩球魚的湯還難聞嗎?”雷古勒斯問道。


    “淡水彩球魚?”小天狼星的臉色發藍,“那玩意能吃?我從阿茲卡班跑出來的時候,變成狗都沒去碰過。”


    雷古勒斯決定不把他在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家裏的遭遇再複述一遍了,他轉向哈利,說道:“沒人有製作魔藥的才能,這門課複雜、精細,最重要的是耐心,比如你這鍋腫脹藥水,難點其實是在加入蝙蝠脾髒之前,那一個小時的熬製過程。這段時間一定要保持溫度恒定,你必須時刻關注著火焰的狀況,不能睡著。”


    哈利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他確實睡著過一次,坩堝差點就燒幹了。


    “鼻涕精那個家夥,到時候肯定會刁難哈利的。我倒想看看,他出的那些問題考不住哈利的時候,鼻子會不會氣得再歪點。”


    小天狼星得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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