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羅捕頭他們丟下卷宗就跑了,這也是在考驗我呀。”宋喜恍然大悟的說:“我問小於,小於又什麽都不說,他們這是都在等著看我笑話呢。”


    “也算不上,可能是覺得你這個門主隻是暫時的,想著我遲早還是要回去的。”月娉婷笑了一下,羅福他們這個態度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宋喜挑了一下眉毛:“幹娘,以你的性格,你真的放得下沉雪台?”


    慎弦搶著回答:“當然放得下。”


    月娉婷白了慎弦一眼:“我眼下隻是休個假,什麽時候回沉雪台全看我的心情,你管不著我。”


    “咱們家不都是你說了算嘛。”慎弦立刻陪著笑:“可咱們兩個年紀都不小了,這第一個孩子咱們可得小心點,隻要孩子生了,你身體恢複了,你想回沉雪台我沒意見,孩子我來帶,我就是大師兄給帶大的……”


    說到他大師兄,他突然有點不自在了,他瞄了一眼宋喜:“我大師兄說,等四師兄到了京城,他想見一見你。”


    “那就見唄。”宋喜覺得雖然懸壺宮大宮主是水龍王,可那也是被逼的,他和大宮主之間也沒有仇怨,用不著避而不見。


    月娉婷看話題轉到這方麵了,她隨口問:“風後傳話讓你去滄州,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如果你要去耽擱一段時間,明字門的的事我也可以幫你看著點的。”


    “我不去。”宋喜幹脆的回答:“她讓我去滄州,不外乎是我娘那邊還有親戚在,而且就在滄州,她恨我壞了她的好事,就想殺了我那些親戚泄恨。”


    他很冷靜的說:“隻要我去了,隻怕我前腳剛踏進滄州城門,後腳他們就會風後給殺了,風後要的就是我這種差之毫厘卻失之交臂的痛苦,反而是我不去滄州,風後為了留下他們以後威脅我,反而不會現在就對他們下毒手。”


    慎弦卻有不同的想法:“也難說啊,也許風後氣你氣得狠了,不管你去不去,都要對你的親人痛下殺手呢?”


    “既然我去不去都救不了人,我又何必白跑一趟?不如借此機會,給她來個釜底抽薪的致命一擊。”宋喜的眼神冰冷,臉上也沒了往常玩世不恭的笑。


    “你想事情能想的這麽冷靜,我把明字門交給你也就放心了。”月娉婷說著直起身看宋喜:“你打算怎麽做?”


    “我打算先離開一個月,反正你肚子也還沒大起來,要不你先回沉雪台打發一下時間唄。”宋喜看慎弦正要出言反對,他忙說:“我已經和寇紅商量好了,義父和幹娘的婚事必須由我們來操辦,義父你列一個賓客名單給我,我這就讓人寫了請帖送出去,選個黃道吉日,紅樓停業三天擺流水席給兩位慶賀。”


    慎弦聽的很是滿意:“明天我四師兄就回京城了,不管你打算做什麽,先見了他再說吧。”


    “行。”宋喜爽快的答應了。


    第二天傍晚,宋喜得到了慎弦的消息,讓他帶上引魂笛去一趟。


    等宋喜到的時候,看到旱煙袋蹲在大門口抽著旱煙,幾個月不見,似乎更加的黑瘦和滄桑了。


    宋喜跳下馬,親熱的喊了一聲:“四叔。”


    “進去吧。”旱煙袋站起來,心情似乎不太好,背著手往裏麵走。


    旱煙袋領著宋喜去了一出比慎弦住的小院更加寬敞幽靜的院子,院中一叢翠竹長得格外的挺拔。


    竹影下放了一張竹子做的躺椅,椅子上躺著一個皮膚泛紅,麵容浮腫,表皮上充滿了褶皺和白色的淺細絨毛,幾乎看不出是個人的人來。


    旱煙袋走到竹椅邊:“這是我三師兄,他當年才是鬼帝手下的水龍王,被風後利用做了不少壞事,曾在江湖上掀起一陣腥風血雨,大師兄去救他的時候中了風後的計,他們兩個都中了蠱。”


    大宮主今天沒有戴麵具,在屋簷下和慎弦下棋,他的麵容清俊又年輕,再配上一頭白發顯得很是怪異。


    大宮主落下一顆棋子以後,轉頭看了宋喜一眼:“坐。”


    旱煙袋推了一下宋喜,讓宋喜去桌邊坐下。


    宋喜對這位大宮主聽聞有很多,也曾和他打過一架,都沒想到是個看起來這麽年輕的人。


    慎弦問宋喜:“引魂笛帶來了嗎?”


    宋喜解下背後的包袱,uu看書 .c 放到桌上:“帶來了。”


    “說來也不怕你笑話,我的了引魂笛也解不了身上的蠱,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使用引魂笛,聽老五說你會用,我想你幫個忙。”大宮主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們中的這種蠱是幾種蠱合在一起的,任憑歲月流逝我也不會變老,可老三卻會越來越虛弱和醜陋,但我們的命又是同生的,隻要我們其中一個死了,另一個也活不了,要壓製這種蠱,又必須服用母蠱唾液製成的藥丸,所以這麽多年我才會被風後利用。”


    他輕笑一聲,有些個自嘲的意味:“誰讓我也是個怕死的人呢?”


    “大師兄,你別這麽說。”旱煙袋煙圈有些泛紅:“你也是為了我們。”


    大宮主擺擺手,示意旱煙袋不要再說了:“今天特地請你來,除了想麻煩你幫忙解蠱以外,還想告訴你一些事,因為這個蠱解了的話,我和老三的生死就難料了。”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人站在水邊,水中就會有一個影子,所以水龍王並不是一個人,至少在我當上水龍王以後就不是一個人,風後並不十分信任我,她不過是利用我做個幌子讓我每年給她五十萬兩黃金,真正的水龍王就像是水中的那個倒影,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


    慎弦在一邊說:“雖然我不知道真正的水龍王是誰,不過聽說風後就是當年外嫁的大公主以後,我猜這位真正的水龍王應該在京城,而且是以為舉足輕重的人物,才能幫大公主換掉真正的十皇子。”


    “沒事,他敢做我就能把他給找出來。”宋喜雖然覺得很難,可還是故作輕鬆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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