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煙袋知道黑暗中的神秘人說的事實,他拿不準神秘人是不是來幫忙的:“不知道閣下有何高見?”


    神秘人說:“明天巳時你到葫蘆街去,到時候你就會明白了。【全文字閱讀】”


    說完他就如一股風一般消失在屋子裏。


    第二天旱煙袋糾結了好一會,連早飯都沒好好吃,這件事他也拿不準,也沒和別人說,到了巳時還是去了葫蘆街。


    在葫蘆街口旱煙袋看到舉州城裏六個最出名的大夫,頂著大太陽站在那裏,一看到旱煙袋,急忙圍了上來,爭先恐後的說要去作證,證明死去的詹大福是有舊疾的,這件事根本和宋捕頭沒有關係。


    旱煙袋被吵的頭暈,想著這件事也不是他一個仵作能做主的,他大喊一聲:“都給我住嘴!”


    幾個大夫被嚇得一愣。


    旱煙袋深吸一口氣,努力和顏悅色的說:“這件事幾位還是和我一起去提刑薛大人麵前,幾位向薛大人說吧。”


    旱煙袋將這些大夫給帶來的時候,正遇到薛武昌和羅福在說宋喜的案子,他把這些大夫帶進大廳裏,自個兒躲到外麵。


    薛武昌雖然驚愕,可眼看著有人作證了,忙傳文書來將這些大夫的口供記下來,並要這些大夫畫押。


    等忙完這些,已經是晌午了,薛武昌忙留羅福用飯,順帶還叫上了旱煙袋。


    羅福雖然急著帶這些大夫的口供回去複命,可也盛情難卻,順帶也想知道宋喜在這裏做捕頭做的如何,於是恭敬不如從命的去吃午飯了。


    因為是招待的京城來的捕頭,薛武昌也不在提刑府衙裏設宴,而是請羅福去了舉州城的一家酒樓。


    在包間裏坐下以後,薛武昌點了幾道地道的舉州菜,大家互相敬了酒以後,才開始說正事。


    羅福先開了口:“宋捕頭在沉雪台的時候,也曾和我一道共事,我們也是很熟悉的,他的能力我也是很欣賞的,不知道在舉州是否幫上薛大人?”


    “宋捕頭初來乍到就破了一樁疑案,後來幾樁案子也讓我刮目相看,不愧是沉雪台出來的人,和宋捕頭共事讓我受益良多啊。”薛武昌很客氣的說著,話鋒一轉,他對旱煙袋舉起了酒杯:“四叔能找到這些大夫出來作證,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知道四叔是怎麽辦到的?”


    薛武昌佩服旱煙袋的本事,也跟著宋喜叫他四叔。


    羅福也饒有興致的看著旱煙袋。


    旱煙袋當然不能把神秘人的事情給說出來,他夾了一筷子涼拌,用很隨意的語氣說:“我恰好出身懸壺宮,又有幸是前一任宮主的入室弟子,現任懸壺宮的四宮主,雖然隻是掛個名頭,可好在懸壺宮在各地醫者心目中還是有一點地位的,我發了話說,誰肯出來作證,就可以去懸壺宮的書房看一年的醫書,想來是這個打動那些誠心向醫的大夫吧。”


    羅福當然是知道這位曾在刑部做仵作的旱煙袋,就是大名鼎鼎的懸壺宮的四宮主,雖然他也猜疑是這位四宮主用了自己的身份來壓這些舉州城的大夫出麵作證,聽了旱煙袋的說法,他含笑點頭喝了一口酒。


    薛武昌雖然是官府的人,可也曾聽過懸壺宮的名聲,他又驚又喜,本來就有心向旱煙袋學屍檢的本事,可一直礙於自己的身份,還有旱煙袋一直對他都愛答不理的,眼下聽說旱煙袋是懸壺宮的四宮主,一下子按耐不住站起來對旱煙袋行了一個禮:“四叔,求你收我做徒弟吧。”


    “不收。”旱煙袋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薛武昌雖然有些失望,可想想真正的高人,肯定是不會那麽容易收徒的,他雖然這次被拒絕了,可想想以後宋喜回來了,自己找宋喜替自己說說好話,平日裏再多表現一點向學的誠意,多求幾次或許是能打動旱煙袋。


    吃了飯羅福帶了那些大夫的畫押口供,啟程回京城了。


    京城這邊,宋喜在晚飯的時候,按例還是給裘不落帶了一壇子酒,不同與前幾天的小瓷瓶,這次他給裘不落帶了一個小壇子,他把這一壇子酒放到柵欄外,伸手敲了敲柵欄:“喂,出來吃飯了。”


    裘不落從泥水裏冒出來:“小子,你怎麽還敢給我帶酒啊?”


    “我想過了,既然你不敢出去,給你喝一點酒也是沒什麽的。”宋喜正說著,突然一個人影從他背後的走廊冒出來,一伸手拍在宋喜的後背上,宋喜一口血吐在了伸手來拿酒壇的裘不落頭上,然後整個人一歪,倒在了酒壇子和裘不落的晚飯上。


    從背後襲擊宋喜的是一個黑衣蒙麵人,這個黑衣人沉聲對身後說:“在這裏。”


    又有幾個黑衣人衝了過來,領頭的這個一掌拍掉了柵欄上的鎖,uu看書.uuanshu 打開牢門,伸手去抓泥水裏的裘不落。


    裘不落前兩天才聽宋喜說,鬼帝的人已經混進了沉雪台,可能近期就會來帶他出去了,沒想到這才沒兩天,這些人就來了。


    裘不落直接沉進泥水裏:“我不出去!我死都不出去!”


    一張大網沉下來,將裘不落直接給網了起來。


    裘不落在漁網裏掙紮著:“我離開泥水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會死,我要是死了,你們想要的東西就永遠都找不到了!”


    領頭的黑衣人朝裘不落頭上撒了一點粉末,裘不落直接就暈了過去。


    等裘不落醒來的時候,他又在一個泥水池子裏了,隻是這個泥水池子不是沉雪台的泥水池子,而是一個陌生的屋子裏的泥水池子。


    黑衣人坐在池子邊,黑巾蒙麵,聲音低沉的說:“裘先生,想找你說說話可真是不容易啊。”


    “我什麽都不會說的。”裘不落看自己還在泥水池子裏,暫時性命無憂,嘴又硬了起來。


    “我是裘先生,我也什麽都不會說,畢竟咬死了不說,還能多活幾天,隻要一說出來,那就是必死無疑了。”黑衣人居然很讚同裘不落的話:“裘先生大可先安心在這裏住下來,聽說沉雪台一日隻給裘先生一碗薄粥兩個饅頭,我們可不是那麽小氣的人,每天給裘先生兩碗薄粥,四個饅頭,裘先生認為如何?”


    “挺好的,我都打算長住不走了。”裘不落一臉假笑的說。


    黑衣人站起來,背著手看池子裏的裘不落:“隻希望裘先生在這裏住上幾日以後,還能說出挺好這兩個字。”


    (本章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痞子神捕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橘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橘籽並收藏痞子神捕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