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站在城門前:“既然我急著回家,又有同村在等我,我是不可能去別的地方的,為什麽我沒有立刻來城門和齊三會合呢?在路上遇到了什麽事嗎?”


    他看著城門外,那是發現屍體的方向,再看看城門裏麵的人來人往:“不對啊,如果是在城裏害死了鄒二娃,我還要把屍體給搬出城去,這也太麻煩了吧……”


    想到這裏,宋喜走到城外,慢慢的往屍體發現的地方走:“齊三說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沒有等到鄒二娃,所以他就走了,可鄒二娃的屍體卻正好是在這個方向的城門外被發現的,這說明鄒二娃是有出城的吧,要是在城內被殺,那凶手可以選擇任何一個城門,四個城門裏沒這麽巧就選了這個城門啊。【無彈窗小說網】”


    宋喜在冥思苦想的時候,薛武昌也見到了鄒老大,鄒老大借來的馬車後麵拉了一具棺材,他蹲在車邊,車就停在衙門外麵,引來路人的側目。


    薛武昌皺起了眉頭,小聲的對門口的衙役說:“怎麽讓他在這兒?”


    “算起來是個苦主,那麽多人看著,我們也勸過了,可他就是不走,說今天不把他弟弟的屍體給他,他就不走了。”衙役也有些無奈的說。


    薛武昌走過去:“你趕著馬車跟著我到後麵去。”


    鄒老大硬著脖子說:“我不去,你們不把我弟弟的屍體給我,我就不走。”


    “我就是要把你弟弟的屍體給你,但是你看,這個大門是進不去馬車的,你必須走後院才能把棺材拉進去。”薛武昌說。


    鄒老大想想覺得有點道理,他站起來拉著馬車往後麵走:“你是個大官,我信你。”


    薛武昌深吸一口氣,放下架子跟在鄒老大身邊給鄒老大領路:“你弟弟是被人給殺害的,可凶手還沒有找到,你就這麽把他的屍體給帶走了,那我們很可能就找不到凶手了。”


    “找不到凶手我們也得種地吃飯,抓凶手是你們的事,帶回去安葬了我好做農活才是我的事。”鄒老大說。


    薛武昌聽著覺得這兄弟的感情是很淡薄,他說:“恕我冒昧,你們兄弟的感情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小時候還挺好的,自從他在城裏做了廚子,有了錢就不愛搭理我們了,總覺得看不起我們這些種地的,前兩年收成不好,找他借錢過年他都不肯。”鄒老大吐了口唾沫:“為了娶他那個媳婦,他給的彩禮都是二十兩,二十兩啊。”


    聽起來這個鄒二娃是個比較自私的人。


    薛武昌說:“那鄒二娃和村裏人的關係怎麽樣?”


    “就那樣吧,他十二歲就出來學手藝了,後來一直沒怎麽回去過,多少有些生疏吧。”鄒老大說:“你們不是說,我弟弟是因為身上帶了銀子,被人給搶了還順手給殺了的嗎?你問我這些做什麽?”


    “順便問問。”薛武昌讓守著後門的衙役打開門,放鄒老大的馬車進去,還讓仵作幫忙抬棺材。


    仵作小聲的問薛武昌:“薛大人,這案子都沒查清楚,你就這麽放屍體走了,那怎麽向知府大人交代啊。”


    “我這不是看他堵在門口,用的緩兵之計嘛,你快想個借口,隨便什麽借口都行,說這屍體不能帶走。”薛武昌說。


    仵作哭著一張臉:“你可為難死我了。”


    他一邊幫鄒老大把棺材從馬車上抬下來,一邊想辦法:“那個啥,啊,對,你買壽衣了嗎?我可以順便幫你給換上去。”


    鄒老大愣了一下:“沒買。”


    仵作鬆了一口氣:“那就趕緊買去。”


    “哦,你給我看著點東西,這馬車是我借的。”鄒老大愣頭愣腦的出去了。


    “你這借口也隻能拖延一小會,根本就不夠。”薛武昌嫌棄的說著看了一眼地上的棺材,是最便宜的薄木棺材。


    他伸手搖了一下馬車的車板:“這車要拉著棺材回村子裏去,會不會散架啊?”


    仵作說:“不會吧。”


    “啊。”薛武昌感覺到自己的手被車板上的木刺給紮了,他忙收回手看了一下,一下沒看到木刺在哪裏。


    旱煙袋正好從驗房出來,他一邊揭掉自己手上凝固的白色東西,一邊問薛武昌:“送棺材來做什麽?這案子不是還沒破嗎?”


    薛武昌看著自己的手,沒有立刻回答,仵作忙討好的走過去:“薛大人,你是被木刺給紮到了嗎?要不要我給你看看,別的不說,我這雙眼睛啊,特別的能看……”


    旱煙袋輕笑了一聲:“特別能看?”


    他點燃旱煙走過來。u看書 .ukanshu.co


    仵作有些詞窮了,隻好裝作沒聽到,埋頭看薛武昌的手,畢竟鄒二娃的真正死因是被旱煙袋發現的,鄒二娃的下巴有脫臼,死前被人用了蒙汗藥都是旱煙袋發現的,他在旱煙袋麵前總覺得自己矮人一頭,大氣都不敢出。


    旱煙袋看著馬車,挑了一下眉毛:“我這個人一向是有什麽說什麽的,剛才我查驗的了鄒二娃的衣物,發現除了腰帶被人打成了死結意外,在他的鞋子後跟上麵有一些不太引人注意的木屑,因為他曾被埋在樹林裏,我也沒很注意,不過你們看看這個車板。”


    這輛車應該也用了有幾年了,車板風吹雨淋的有些久了,有些地方已經有些朽爛了,被旱煙袋這麽一說,薛武昌也顧不上手上的木刺,開始研究起了這輛馬車。


    馬車的地板最後麵,有一處的痕跡不像是被雨水腐爛的,而是像……被人給蹬過的。


    就在這個時候,宋喜從屋頂上跳下來,他一落地就開口說:“我想明白了凶手是齊三,齊三在說謊。”


    薛武昌看著宋喜,他指著馬車的底板說:“我也發現了他很可能是凶手的證據,你看這個馬車板,這個明顯是被蹬過的痕跡,如果鄒二娃那天上了馬車,齊三駕著馬車,鄒二娃坐在車鬥裏,那麽,如果齊三返身回來用浸了蒙汗藥的布巾想弄暈鄒二娃的話,鄒二娃一掙紮,腳是不是正好在這個位置亂蹬?”


    “我今天又去發現屍體的小樹林轉了一圈,發現了這個東西。”宋喜將手裏的東西拋給薛武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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