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看向宋喜,立刻想到了宋喜是誰了,忙客客氣氣的拱拱手:“這位是新來的宋捕頭吧?您來的正好,那就勞煩你幫大人理理這案子吧。【最新章節閱讀】”


    宋喜想了想,自己頂著個京城沉雪台出身的名號,這個時候謙讓倒是顯得無能了,他問師爺:“不知道這是件什麽案子呢?”


    “哦,有個經常去梧桐縣的商人齊阿大,死在了梧桐縣,兩個月後他的家人才來收屍,可卻說齊阿大是被他合夥做生意的劉三省給殺死的,在梧桐縣鬧不清楚,梧桐縣的縣令就把這個案子移交到我們舉州府衙來了。”師爺說:“提刑官薛大人已經去梧桐縣提取這個齊阿大的屍骨了。”


    “我縣看看梧桐縣的記錄。”宋喜並不急著進公堂裏去。


    師爺客氣的說:“我讓人將記錄給宋捕頭送到房裏去吧。”


    宋喜剛回到房裏,師爺就讓列豹把記錄給送了來。


    記錄上寫這齊阿大是酒後摔倒在地死的,和齊阿大一塊去喝酒的,當然是被告的這位劉三省了,可當時還有兩人在場,都力證齊阿大是最後摔死的,在齊阿大摔倒的地方見到了沾了血跡的石頭,齊阿大的頭上也看到了對應的傷口,所以梧桐縣就以酒後摔死結案了。


    可齊阿大的家人來收屍,卻說齊阿大不可能酒後摔死,因為齊阿大酒量很淺,所以平時根本是滴酒不沾的,而且齊阿大這次到梧桐縣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去年劉三省借了齊阿大五百兩,今年齊阿大的生意需要銀兩周轉,寫信催了劉三省好幾次,劉三省都推脫著不肯還錢,所以齊阿大才會到梧桐縣來的。


    齊阿大的家人咬定了是劉三省不想還錢所以謀財害命。


    旱煙袋也跟著看完了記錄,他說:“我跟著你來,那是為了養老的,我可不想再驗屍了。”


    “哇,你現在是給我拿架子了是吧?”宋喜不滿的說:“我和你是什麽關係啊,四叔,你這麽對我,你好意思嗎?”


    “相當好意思。”旱煙袋走到床邊躺下:“我睡一會啊,沒事別叫我,有事就更別叫我了。”


    宋喜仔仔細細的把記錄又看了兩遍,覺得這案子的突破點還是在齊阿大的屍體上,等看到了屍體才能找到突破點。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旱煙袋,有旱煙袋出手,那這個案子就沒問題了,不過看旱煙袋的樣子,是不想出手的,想想自己在捕快學校的時候,還是聽了他很久的課的,也學了不少東西,正是自己試試身手的時候了。


    過了一會,列豹來通知宋喜,齊阿大的屍體已經被提刑官薛武昌給帶回來了,正在後麵的驗房裏,請宋喜一起無看看。


    宋喜走進驗房的時候,看到提刑官薛武昌正在查驗齊阿大的屍骨。


    因為天氣炎熱,兩個來月過去了,齊阿大的屍體早就已經成了白骨,放在驗台上的不過是一堆骨架而已。


    薛武昌正在看骨頭上的傷痕:“雖然他的身上的骨頭有些傷痕,可致命的傷應該是在頭部。”


    他指著屍骨其他地方的損傷:“你們看,手臂有些裂痕,根據劉三省所說,他們走在一個坡道上,齊阿大沒有站穩,所以摔了下去,一路滾到了路的下麵,等他們追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齊阿大不動了,再一看發現他的頭撞到了石頭上,已經摔死了。”


    宋喜正在看作為證物被拿來的,撞死齊阿大的那塊石頭,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薛武昌聽到有人笑,轉頭過來看到一個生麵孔,他皺著眉頭問站在自己身邊的郎捕頭:“他是誰?”


    郎捕頭也不認識宋喜,隻能對站在宋喜身後的列豹大聲嗬斥:“列豹!這裏是驗房,你為什麽帶不相幹的人來?”


    “這位可不是不相幹的人,這位就是從京城來的宋捕頭,聽說他在京城斷案如神,師爺讓我請他來的。”列豹忙說。


    薛武昌挑了一下眉毛,不太客氣的說:“原來是宋捕頭,久仰大名,不知道宋捕頭剛才為何發笑呢?”


    宋喜說:“剛才你說他是因為頭上這個傷痕死掉的,你說的沒錯,可他是被他殺的,不是自己摔死的。”


    薛武昌一聽,皺起了眉頭:“宋捕頭何出此言?”


    “你們看不出來也不奇怪,因為你們沒遇到京城第一仵作當師父,在下恰好是他的學生之一,所以對驗屍這件事嘛,也有點心得的。”宋喜指著齊阿大頭骨上的傷痕:“我說是他殺的第一個原因,你們看,這處的確是他的致命傷,可傷的位置在哪裏?在額部,當然,滾動下山坡撞到這裏也是非常可能的,但是撞死應該是撞一下就死了,但你們看這個傷痕,雖然行凶的人想每次都砸在同一個地方,但是從骨頭碎裂的痕跡來看,至少被砸了三次以上。”


    他看著薛武昌:“請問是什麽人,能在喝醉滾下山坡撞到石頭以後,uu看書 wwuukansh 還翻來覆去的撞三次吧?”


    薛武昌將頭骨給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雖然頭骨傷痕凹進去的地方隻有一處,但是邊緣並不整齊,但他也沒能看得出為什麽是被砸了三次:“你剛才說這是第一個原因,那還有一個原因呢?”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石頭。”宋喜指著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石頭:“你們看,這個石頭並不算很大,但是很有棱角,這一麵還沾有血跡,可以看得出是害死齊阿大的石頭,不過,並不是齊阿大撞到這塊石頭上,而是有人用這塊石頭砸死了齊阿大。”


    郎捕頭看了一眼薛武昌,不服氣的說:“你憑什麽這麽說?”


    “你們以前怎麽斷案子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們肯定斷錯了不少案子。”宋喜說著不給他們反駁自己的機會,將石頭給舉起來:“一個石頭常年在一個地方沒有挪動過,那麽它向陽的那一麵經過雨水的衝刷,就會比較幹淨,而在地下的那一麵,因為長期挨著土,就會沾染泥土了。”


    他把石頭放到驗台上,讓大家都能把這個石頭給看清楚:“如果齊阿大是撞死的,那應該是撞在向陽的這一麵,但是你們看,血跡是在沾染了泥土的那一麵,這說明了什麽呢?”


    薛武昌咬著牙說:“說明有人抓著石頭向陽這一麵幹淨的,砸向了齊阿大的頭,所以齊阿大是被砸死的。”


    我覺得你們的回複很對,我不該半路為了創新去加穿越的梗,這讓整個故事有些不倫不類的,我下次會注意了,請大家繼續鞭策我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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