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看夥計看著他們,對梅詠安說:“哥,要不我們在鎮上住下吧,吃了這副藥看看,如果有好轉就多吃幾副,聽說這個大夫挺好的,什麽病都能治。【全文字閱讀】”


    梅詠安也裝模作樣的點點頭,他問夥計:“受累問一下,這鎮上的客棧在哪兒呢?我們想住幾天。”


    醫館的夥計客客氣氣的給他們指了方向。


    這鎮上的客棧條件肯定不太好,連單間都沒有,都是大通鋪,唯一的方便就是離醫館很近,他們住的是人最少的房間,那也要住四個人的,不過有錢就好辦,他們直接把這間房給包了下來。


    宋喜借了客棧的爐子給梅詠安熬了藥,端進房放在桌上,手攏在袖子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說:“趕緊趁熱喝吧,治病不能拖。”


    “我裝的病都看不出來,這大夫不行吧。”梅詠安愁眉苦臉的看著桌上的碗,那黑乎乎的藥汁看著就苦。


    “我也估計不行,上次有個人陪我來,為了引開他們的注意,我讓那人裝羊癲瘋,結果也沒看出來是假的。”宋喜說著在椅子上坐下:“我家結拜兄弟不就在懸壺宮嗎?我看他啊,學了好幾年都沒出師呢,這姓辜的看起來年紀也不大啊,就三十多歲吧,我估摸是不是學藝不精就自己跑下山了,所以才這麽個半壺水的水平啊?”


    “再半壺水也能做五石散啊。”梅詠安選這間屋還有一個原因,這間屋的窗戶對著街,街的斜對麵就是醫館,把窗戶推開一條縫,就能勉強看到斜對麵的醫館。


    他們等了一天半,終於看到旱煙袋和舒明來了。


    旱煙袋還是老樣子,穿著一件舊棉襖,看著跟進鎮上買東西的老農夫沒啥兩樣,舒明卻是一副江湖中人的打扮,腰上還掛了一把劍。


    宋喜一看就把窗戶縫推的大點:“總算是把這兩位給等來了。”


    梅詠安站起來湊到窗邊:“我們要不要跟上去,你說四宮主帶的什麽人啊?還帶著劍,是不是要打架啊?你說那小夥子是不是他們懸壺宮刑堂的人啊?是不是劍法特高啊,一出手就能把辜大夫給哢擦了啊?”


    “湊過去是應該的,畢竟好戲要開場了,不過我覺得哢嚓不太可能,那小子比較擅長的不是劍法。”宋喜說著從窗戶跳了出去。


    梅詠安也忙跟了過去。


    兩個人跟在旱煙袋和舒明的後麵就進去了。、


    醫館裏的夥計還發著牌子讓人排隊呢,看到旱煙袋進來,也遞給旱煙袋一個牌子。


    旱煙袋不伸手去接,冷哼一聲繼續往裏麵走,夥計忙來攔著:“別進去!辜大夫在看病!”


    旱煙袋一伸手就把夥計給往後一丟,丟在了地上,從夥計身上跨了過去。


    夥計想爬起來,舒明一腳踢在夥計的身上,直接用腳尖點了夥計的,讓夥計動彈不得,他也跨過去:“看什麽看,醫死了我們家的人,不用負責任啊?”


    病人們一聽是這事,立刻沒人上來多嘴了,可以醫館裏的夥計卻不答應了,這不是來砸場子的嗎?他們都圍了過來,櫃台後麵兩個夥計直接一撐櫃子就跳了出來,看得出來是練過武的。


    舒明也是個不省事的,直接就挖苦了幾句:“喲,還是練過的啊,這麽多人圍過來,是不想講道理直接想動手了吧?哎呀,小爺我什麽都怕,就不怕動手,來來來,我們練練唄。”


    他擺了個架勢看上去有那麽點高手的樣子。


    辜大夫大概也是在裏麵聽到了動靜,有些不耐煩的走出來:“外麵怎麽這麽吵啊?我還怎麽看病啊?”


    看到旱煙袋他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的往後躲,卻一下子撞在了門框上。


    旱煙袋說:“你現在不姓顧姓辜了是吧?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聲辜大夫啊?”


    “四……四宮主。”辜大夫有些結巴的看著旱煙袋,扶著門框的樣子,看起來有些腿軟,不扶著點都站不穩當了。


    醫館的夥計已經圍了過來,粗聲粗氣的說:“辜大夫,報官吧。”


    “別……”辜大夫被自己手下的夥計一喊,也穩住了神,他站直了對夥計說:“把病人都請出去吧,我有故人來,今天不看病了。”


    夥計們也看出這不是善茬了,都把病人往外麵請,病人們也看出來這是來鬧事的,uu看書 .uanshu 雖然不情願還是出去了,住的遠的歎著氣覺得自己倒黴走了,住的近的還留在門口看熱鬧。


    宋喜和梅詠安就是留在門口看熱鬧的。


    辜大夫這個時候已經非常冷靜了,他估計也是無數次盤算過如果被懸壺宮的人找上門該怎麽應對,這下子多年的盤算終於用上了,他對旱煙袋說:“四宮主請裏麵用茶吧。”


    旱煙袋跟著走進了裏間,舒明本來想跟進去,走到門口被旱煙袋一個眼神給攔住了,他隻好站在門口,黑著一張臉瞪著醫館的其他夥計,手握著劍柄一副誰上來就砍誰的架勢。


    裏間裏辜大夫客客氣氣的請旱煙袋坐下,旱煙袋看著屋子裏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張是看病的大夫坐的,一張是來看病的病人坐的,他冷笑一聲:“我坐這兒?我算是大夫還是病人啊?”


    辜大夫被旱煙袋這麽一問,還真有些尷尬,他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氣度,可在旱煙袋麵前他怎麽都覺得自己要矮一頭:“四宮主多年不見,有何指教啊?”


    旱煙袋才不理他文縐縐的那套,斜著眼看這屋:“就你那水平,你好意思掛牌子當個大夫?”


    辜大夫一聽就急了:“我怎麽了?”


    他迎上旱煙袋的眼神,有些個心慌,忙深吸一口氣:“我是入不了四宮主你的眼,可不代表我不是個好大夫,懸壺宮門檻高我夠不著,我在這小地方看看病也沒打懸壺宮的招牌,沒礙著你們什麽事吧?”


    旱煙袋點燃了旱煙,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煙,這才緩緩的說:“我就是怎麽看你都不順眼不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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