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迎來了春天,雖然天氣一樣的寒冷但是樹梢那含苞待放的花苞卻仍讓人在冰天雪地中感受那一絲微弱的春意盎然,歐陽臻走入市立醫院迎麵而來的是讓人倍感熟悉的味道,那是種不少人都排斥的味道居然讓她覺得舒服。


    徐邵武沮喪爬在辦公桌上,一本病曆擱在他麵前。


    “他怎麽了?”歐陽臻查房回來就看到他時不時的唉聲歎氣。


    “聽說他收了一個非常難纏的病人,正在苦思對策呢”,護士拿著病曆本擋著臉輕聲說道,吐了吐舌頭為徐邵武默哀。


    歐陽臻打開病曆,一個熟悉的名字出現在上麵


    ‘啪’病曆從她手上掉下。


    “歐陽醫生,怎麽了嗎?”護士撿起病曆關切的問道。


    “沒事”,她搖頭,滿臉驚慌的跑出急診。


    坐在花園的長凳上,她抓著自己的衣角平息著自己驚慌失措的心情,空氣中的寒風讓她從手心一直冷到腦海,禁不住大冬天的寒冷她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卻讓她的腦袋清醒了不少,是同名同姓吧,中國那麽大北京那麽大怎麽會那麽巧就是她,同名同姓的人那麽多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的。


    她在心裏默念,說服著自己要冷靜。


    突然,一顆圓球滾到她腳邊,一抬頭穿著可愛公主裙帶著綴花圓帽的女孩興衝衝的朝她跑來:“阿姨,你好”,女孩不過五歲的年紀長的非常可愛,彎身撿起圓球坐到她的身邊。


    “阿姨,你是醫生阿姨對不對?”


    歐陽臻捏了捏小孩白皙的臉笑著:“是啊,你認識我啊”。


    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拿出一顆糖果遞給她:“醫生阿姨,小星怕痛你能不能和護士阿姨說以後不要打針了”,她接過小星遞來的糖果,隻覺得眼前的小女孩那精致的五官竟然有些熟悉。


    “小星”,一個風姿猶存的婦人滿臉笑意的喊著,看到歐陽臻拉著小星慢慢站起來後她臉上的笑頓時僵硬被無措取而代之:“小臻!?”


    她在這裏,那個新進的病人怕真是他了。


    初春,小湖邊的樹丫上冒出了春芽,少婦緊緊拽著手提包有些窘迫的站著目光緊緊鎖在不遠處玩耍的小星身上:“她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難怪會她會覺得眼熟,歐陽臻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對不起,我不奢望可以被你原諒,但是你爸爸因為小星的病操勞昏倒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去看看他,這些年他一直都放不下你的”,少婦悲戚的說著紅了眼眶,


    爸爸?她冷哼搖頭:“這麽說未免把我想的太善良了吧”,當年她恨不得殺死他們,那個暴風雨的夜晚母親過世那一晚她甚至跑去他們家詛咒他們不得好死不能善終,那份恨意是時間就能洗褪的嗎?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已經收到懲罰了,但是這一切的罪卻都加諸在我女兒小星身上,如果能重新選擇我一定不會那麽做的”,她蹲下身這幾日的疲憊和辛酸全都化成淚水。


    小星小跑到母親身邊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媽媽,我們說好不哭的,不可以騙人的哦”。


    歐陽臻心情複雜的看著小星,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我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你們”,她轉身離開在人前勉強維持著平靜的步伐,直到走入醫院後門口四下無人後她靠著牆壁心情久久不能平複,她不是上帝做不到對著那過去粉飾太平自欺欺人。


    如果真的可以,她恨不得與他們永遠不要遇見。


    月蘭酒吧


    迷醉的燈光糜爛的氣氛,蕭逸半躺在vip包房的沙發上,一盞昏黃的燈光打在他臉上,他左手撐著額前一杯一杯的喝著威士忌,紫色的毛衣襯的他臉色更為紅潤:“怎麽,你和許曉又吵了弄得陪我買醉的地步?”


    司徒黎一把甩在他肩膀上:“去,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咱兩有啥區別,別把自個兒的感情問題想的純白無暇晶瑩剔透”,蕭逸噙著玩世不恭的笑訕笑著為自己和司徒黎又倒滿酒。


    司徒黎不認同的擺了擺手指:“許曉和唐薇不一樣,我和許曉是為了感情吵你和唐薇那就是自找沒趣,不是我說你人家都是羅麒的未婚妻了,為了個甩你琵琶別抱那人還是你兄弟的女人值得借酒消愁嘛”。


    “我和唐薇算是弄不清楚了”。


    “那歐陽臻呢?既然知道和唐薇糾纏不清就不該再去招惹她,你們交往那天就是羅麒醒的那天吧”,他抽著煙餘光瞥了眼喝酒喝到麻木的蕭逸,歐陽臻無疑是優秀的初次見麵就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總覺得這個女生的個性是個謎。


    蕭逸略微點了點頭:“總覺得我們是同一類人”。


    “寂寞都市的天涯淪落人?”司徒黎冷笑道:“你就是他媽的為自己空虛找個填補的人,她可是前途不可限量你別禍害人家”。


    禍害嗎?蕭逸笑著搖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他怎麽覺得那個看似柔弱的女生把他當成安慰人選了。


    華燈初上,霓虹燈點亮了夜晚。


    睡夢中歐陽臻被床頭的電話吵醒:“喂,你好”。


    “歐陽醫生,有緊急病人正在送來醫院的途中,看書 ukanshum你能馬上過來嗎?”電話那頭是護士焦急的聲音,她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我盡快趕過來,你先了解一下病人情況隨時保持聯係”。


    她從家裏急急忙忙趕到醫院的時候,剛巧和送病人過來的救護車在門口碰上,躺在推車上的人著實讓她嚇了一跳:居然是溫婷!她麵色慘白的躺在那裏,身下的血順著推車的杆子滴在地上。


    “什麽情況?”她跟著推車一路小跑問著身邊的救護車隨行員。


    “是一起車禍,傷者駕駛的廣本車被一輛大貨車撞得側翻,她說自己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了”。


    歐陽臻急忙走進去換衣服然後衝進搶救室。


    骨盆骨折,胎盤早剝孩子是保不住了,等歐陽臻走出搶救室時迎麵而來的人顯然更讓她嚇到,兩個人就站在走廊中一言不發的看著對方,韓城是接到醫院電話趕來的,卻沒有想到一進醫院見到的居然是歐陽臻。


    他走近:“是溫婷的家屬嗎?因為事出突然情況比較緊急傷者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請你去護士站那邊辦理住院手續然後來醫生辦公室一趟,詳細介紹傷者的具體情況”,歐陽臻回頭喊了個護士過來:“帶他去辦理入院手續,然後讓他來我辦公室一趟”。


    她與韓城擦肩而過,卻被人抓住了左手。


    那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覺得皮膚火燒般的刺痛:“她正被送往手術室,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被送往做手術了,也許要切除子宮需要家屬簽字同意的”。


    子宮切除,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她走往辦公室,白大褂上還殘留著溫婷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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