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彥平將香爐放到衙役給他搬來的椅子上,將椅子搬到勝友貴的麵前,自己站在椅子邊上,看著香爐冒出來的嫋嫋輕煙:“剛才出去的那個說,布商在你們那輸了,還欠了債,你們去要錢,被布商去而複返的老板娘給撞上了……”


    秦飛鵬聽到這裏放下了茶杯,忍住沒說話,這麽問誰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秋彥平看著勝友貴:“然後呢?”


    勝友貴已經被綁在了架子上,人動彈不得,雙眼也直勾勾的看著前方,嘴裏回答著秋彥平的問題,從他的敘述中,他的敘述有些淩亂,可足以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清楚的知道那天到底生了什麽事情。


    布老板在房東那裏退了房子的押金和租金以後,本來應該立刻去驛站坐車回老家和自己的妻小會合的,走到巷子口遇到了二黑,被二黑一鼓弄又去了賭坊,這一賭身上的錢不但全沒了,還又差了賭場幾十兩銀子。


    怕挨打和被活埋的布老板謊稱自己家裏還有銀子,本想借口回去拿錢逃走,可賭坊派了兩個打手跟著他回去拿錢,一個是勝友貴,另一個就是剛才挨了一頓鞭子的大漢周永福。


    勝友貴和周永福跟著布老板到了家,正好遇到不放心返回來的老板娘,知道布老板又去賭坊,不但輸了錢又欠了債,老板娘開始撒起潑來,布老板躲到周永福的身後,勝友貴拉住了老板娘,這個時候布老板也承認自己沒錢還債了,勝友貴就提議把頗有三分姿色的老板娘賣去青樓,而他自己則要嚐嚐鮮先試一試。


    老板娘想逃,抓起桌上的東西砸向勝友貴,勝友貴在去抓她的時候掀翻了屋裏的桌椅,周永福擋住了大門讓老板娘逃不出去,布老板則懦弱的讓老板娘從了算了。


    老板娘性格潑辣,被勝友貴拖到床上還又罵又撓的,勝友貴被抓傷了胳膊,一怒之下拿起旁邊的枕頭捂住老板娘的臉,竟然把老板娘給捂死了。


    看到勝友貴殺了自己媳婦,布老板嚷嚷著要去報官,勝友貴一不做二不休,在周永福的幫助下抓住布老板,解下了布老板的腰帶,將布老板勒暈過後掛上了房梁,將房門從裏麵扣上,他們從窗戶離開,偽裝成布老板失手殺死老板娘然後自殺的樣子。


    等勝友貴說完以後,秋彥平將香爐拿起來,倒了點茶水進去將香給熄滅了:“看來這案子水落石出了。”


    他把茶碗放回桌子上,卻被秦飛鵬抓住了手腕。


    秦飛鵬盯著秋彥平,目光銳利如鷹:“你的香裏加了什麽?”


    秋彥平手一轉掙脫了秦飛鵬的鉗製:“秦捕頭現在該關心的不是這個案子嗎?”


    他轉身往外走,留下一個神秘莫測的背影給秦飛鵬。


    門大牛結巴的問秦飛鵬:“秦,秦捕頭,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怎麽都抓不到頭緒的案子,點了一爐香就讓凶手全說出來了,這兼職是邪術了。


    秦飛鵬一言不的拿過桌上的筆和紙,行雲流水的快寫了一份供詞,將勝友貴剛才說的全都寫下來,他將手中的筆一扔,看了一眼還有些神情恍惚的勝友貴,他站起來往外走:“讓他簽字畫押吧。”


    他追出去的時候,秋彥平和宋喜已經走了,他對巡案禦史郭桓行禮告辭:“郭大人,以後若是有這位秋仵作參與的案子,請一定派人告訴我。”


    沒等巡城禦史署有新案子找上沉雪台,秦飛鵬就再見到了秋彥平。


    見麵的地方是一個酒宴。


    皇上秋獵在即,有一部分皇親國戚和官員要隨駕前往,京城中的風流公子們趕在秋獵前組了一場酒宴。


    負責舉辦這次酒宴的是皇上的第七子顏王,舉辦這種全京城名門望族公子哥都會到場的酒宴,是個凸顯自己財力的機會,需得安排的有新意又不失體麵,所以這場酒宴安排在京城北邊的浣溪山。


    顏王素來是個懂得享受的王爺,於尋歡作樂有自己的獨到之處,搶到這場酒宴當主人的機會,費心將地方選在了浣溪山也是頗有講究的。


    浣溪山山勢並不陡峭,山上的積雪融化後回化作一條水勢緩慢的小溪流下,這條溪就叫浣溪,就會設在浣溪山的半山腰,桌子就擺在浣溪邊上,順著溪流零星拜訪在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方,十幾張矮桌,桌子有大有小,uu看書 ww.uuah.om大的可以供六人飲宴,小的也可能坐得下四個人,桌子上擺放著果品和涼菜,伴著半山紅葉在這溪邊飲酒也是件很風雅的事。


    更有趣的是,在酒宴上,還用青瓷酒盞中,放在木盤上順流而下,停在誰的桌邊,誰就要一飲而盡並作詩一,做不出來的罰酒三杯,做得好的可以根據酒盞底下的數字,去顏王那裏領一份獎品。


    酒桌雖有十幾桌,可分布在小溪的兩側,尾可聞,倒也熱鬧又有趣,身姿婀娜的侍女捧著酒盞和佳肴在山石間輕盈的來往,像是一隻隻活潑的小鹿。


    秦飛鵬是跟著沉雪台鏡字門門主來的,他本來不太喜歡這樣的飲宴,可這是和各部官員拉攏關係的好機會,門主喜歡他就不得不陪著來,他正百無聊賴的時候,看到一襲紫衣的秋彥平跟著匡一行來了,同行的還有一位穿著白衣,約莫四十來歲,被歲月磨練出成熟氣質且不失風流倜儻的男子。


    這位相貌堂堂的男子正是懸壺宮的五宮主,秋彥平的師父慎弦。


    慎弦一向是個好風雅且愛熱鬧的人,這樣的酒宴他是一向不肯錯過的,所以他拉著秋彥平來了,美其名曰帶徒弟見見世麵。


    秦飛鵬正想去和匡一行行禮,順便也重新認識一下秋彥平的時候,他看到宋喜和許國公有說有笑的從山路上走了上來,他皺起了眉頭:“這個市儈的人怎麽也來了?”


    鏡字門門主順著秦飛鵬的目光看過去:“啊,是許國公。”


    秦飛鵬問鏡字門門主:“他身後那位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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